這老鴇吃了一輩子青樓的飯,最是會看人的臉色,知道現(xiàn)在不是該問的時候,她若想知道這位楊公子的來歷,只能等到這位楊公子走了之后,她親自去問文君姑娘便可。
“公子客氣了,之前是媽媽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楊公子見諒!”老鴇倒也識趣,既然知道已經(jīng)事不可為,索性便好人做到底了。
見到老鴇子走了之后,楊趣一指半掩的院門,笑道:“耿兄,請吧!”
說著楊趣率先推門而入,剛一進(jìn)入小院的院門,楊趣便見到在這處小院內(nèi)最顯眼的位置上種著一棵經(jīng)過刻意修剪過的橙子樹,而且這棵橙子樹上還掛滿了金色的臍橙,讓人一見之下,竟是那么的喜慶。
“有趣有趣!這位青素姑娘當(dāng)真是有趣!別的姑娘在臺上唱的都是詩詞歌賦,而這位青素姑娘卻在青樓中吟唱這些民間小調(diào),更有趣是這位青素姑娘,不在自己的院中種一些增旺增吉的名貴樹種,卻將一棵最普通的橙子樹種在了院中,你說這位青素姑娘是不是個絕妙的女子?”
楊趣走到橙子樹下,愣愣的發(fā)了一會兒神,這本是他的承諾,可是青霞卻在他之前為他做了。
“楊兄?楊兄?”
“???耿兄剛才在說什么?”楊趣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耿裕嘿嘿一笑,說道:“楊兄,你也覺得這為青素姑娘十分的有趣是不是?不知青素姑娘與楊兄是什么關(guān)系?”
楊趣微微一笑,還未答話,便聽正房之中的屋門一響,一個丫鬟閃出身來,這丫鬟正是小梅,不過當(dāng)小梅看到屋外站的是兩個人的時候,先是一愣,之后便知道是自己先前會錯意了,這位楊公子定然不是來與小姐來幽會的,否則的話,楊公子一定不會帶著這么一位窮酸秀才。
“楊公子,我們小姐等候多時了。”小梅向楊趣和耿裕施了一個萬福,說道。
楊趣沖著小梅微微一笑,算是回了禮,轉(zhuǎn)頭對耿裕道:“耿兄,請!”
說著,楊趣率先邁入到了這間正房之中。
進(jìn)入屋中,屋內(nèi)的擺設(shè)出乎楊趣的意料之外,楊趣原以為像文君姑娘這樣的女子,屋中的擺設(shè)就算不是十分的華貴也會是十分的講究,可是誰會想到竟然是這般的中規(guī)中矩。
“青素!”楊趣看著站在屋中靜靜看著自己微笑的女子,不知是不是錯覺,楊趣似乎覺得與眼前這女子已經(jīng)相識了千年。
所以,楊趣只是喚了一句“青素”,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來了!”文君姑娘恬淡一笑,楊趣卻感覺這一笑猶如春風(fēng)撲面舒爽自然。
“楊兄,你怎么不告訴我你的這位紅顏知己竟然是這般的天香國色?如果楊兄你早說你認(rèn)識這么一位姑娘,我還與你打賭見那位文君姑娘做什么?”耿裕怔怔的看了文君姑娘半晌,這位窮酸秀才雖然震驚于文君姑娘瓊姿般的美貌,可是在這位耿秀才的眼中楊趣卻沒有見到男人看到女人時的那種噴火的欲望。
這位耿秀才,也是一個有趣的人物,真不知這人究竟是什么來?
“哦?這么說耿兄今晚不想見文君姑娘了?那么咱們兩人之前的賭約怎么算?”楊趣嘿嘿一笑,問道。
“我輸了,自然算是我輸了,在下今晚能夠見到青素姑娘這般的絕代佳人便已不虛此行了,如果楊兄想知道什么,在下一定如實相告!”耿裕嘿嘿一笑,一副大飽眼福的樣子。
“楊兄,這一位是---?”文君姑娘看了耿裕一眼,知道這位公子一定又被楊趣耍了,因此很配合的問道。
楊趣道:“這一位是耿裕耿兄,是我之前在你們映雪樓門口剛剛結(jié)識的一位新朋友,青素你是知道的,我與耿兄都是窮人,雖然身窮卻志向高遠(yuǎn),因此我與耿兄便結(jié)伴來到這映雪樓中,看看能不能見到你們這映雪樓中最漂亮的花魁文君姑娘?!?p> “哎~,楊兄你雖然很風(fēng)趣但是卻很不識趣,你怎么能在青素姑娘的面前提起文君姑娘呢?今日在下能夠見到青素姑娘,就算今生今世見不到文君姑娘也沒有什么遺憾了!”耿裕笑著拆楊趣的臺道。
“哎!耿兄,在下佩服,在下原以為我本已是這天下間最會哄騙女孩子的人物了,沒想到今日在下卻遇到了更會討女孩子歡心的人,難道說功名越高,騙人的本事就越厲害嗎?”楊趣反唇相譏道。
文君姑娘看著這兩位只不過剛認(rèn)識就能斗嘴斗到一起的朋友,心中無奈的輕嘆一聲,說道:“你們兩人,真是會找地方吵架,楊公子今晚來找青素,可是有事?”
“是,在下今夜前來,確實有事想請青素幫忙?!睏钊さ馈?p> 只見文君姑娘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這才說道:“楊公子有什么事直說便好?!?p> 就在這時,小梅已經(jīng)將茶水與一些水果端了上來,楊趣看了小梅一眼,笑道:“我的事先不急,倒是這位耿裕耿公子的事情,應(yīng)該先好好問問?!?p> 耿裕笑道:“楊兄,我又不是一塊骨頭,你盯的我這么緊做什么?”
楊趣笑道:“我是怕今晚若不問清楚了,等耿兄出了映雪樓的門口之后,就會被別的狗叼了去?!?p> 耿裕輕嘆一聲道:“與楊兄斗嘴,真是一件無趣的事情,楊兄有什么話就請問吧!”
楊趣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耿兄愿意結(jié)交在下這個朋友,那么就請耿兄將自己來歷說一說吧?!?p> 耿裕道:“楊兄認(rèn)為在下之前說的是假話?”
楊趣道:“不,在下認(rèn)為耿兄之前說的是真話,只不過我覺得耿兄的話沒有說完而已?!?p> 一旁的文君姑娘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并沒有因為楊趣借自己來打賭而有任何的不高興,相反的,她反而覺得有些欣喜。
“楊兄,在下確實姓耿名裕,字好問,在下也的的確確是一名窮秀才,這一身并非是在下故意穿出來騙人的。”耿裕不疾不徐的笑道。
“那么然后呢?”楊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