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撞見鬼了,結果虛驚一場。
人家都說,人嚇人會嚇死人,確實如此沒錯了!
洛禾跟在季如卿身后,可心思還在那個鐵皮箱體里,剛才里面發(fā)出的聲音,到底是什么呢?
季如卿見洛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大聲問道:“想什么呢?”
“啊?”洛禾被打斷了思緒。
“掉溝里了哈。”季如卿指了指地面。
只見跟前一條干涸的水溝,大概是排污水用的。剛才洛禾只顧著思考,差一點就栽進去了。
洛禾趕緊收住抬起的腿,然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著說:“天太黑了,沒看見?!?p> “你剛才遇見什么東西了嗎?”季如卿突然問道。
洛禾還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呢,這種事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心里就膈應的慌。
不過既然她主動問了,也就沒必要隱瞞了。正好這事兒他心里犯嘀咕,想找個人說道說道。
“我剛才碰著一奇怪的事兒?!甭搴踢呑?,邊對季如卿說道。
“說說看?!奔救缜湔Z氣很平淡。
“那邊有個鐵箱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以前來過好幾次,我都沒發(fā)現(xiàn)它?!甭搴绦挠杏嗉碌恼f。
“呃,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有什么問題嗎?”光看表面,確實沒什么異樣,也難怪會被忽略掉。
“那里面,有聲音……”洛禾怯怯的說。
“什么聲音?講清楚點?!奔救缜渎牭母苛?。
“說不上來,一會兒像風聲,一會兒又像是有人在講話。不過我敲了敲箱體,里面的聲音就停了。”
“會不會是你幻聽了?”
“不可能!我聽的一清二楚?!?p> 季如卿突然站住了腳步,扭身對洛禾說:“我們再回去看看吧?”
“?。克懔税?,這大晚上的,多瘆人?。∶魈?,明天再說。”洛禾一聽說要回去,不自覺的結巴起來。
“你怕了?”季如卿故意問。
“怎么可能!除了失去你……這個朋友,其他我沒什么可怕的!”
噗~~猝不及防,情話又來了。
“既然這樣,那就走唄!”
“真是服你了,一個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怕呢?換了別的女孩,這么黑漆漆的夜晚,早就哭成個淚人了!”
洛禾一邊走著,還不忘抱怨。
快到跟前,心怯的洛禾不自覺放慢了腳步。倒是人小膽大的季如卿,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
“你慢點!”洛禾說話時,聲音都降了好幾個調,生怕驚擾到里面的“東西”,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不驚擾,怎么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人還是鬼呢?
接下來季如卿的做法,讓洛禾瞬間石化!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季如卿從地上掄起一塊石頭,毫不猶豫的朝鐵箱子砸了去,里面瞬間傳來震耳欲聾的咚咚聲。
“你瘋啦?”洛禾急的眼睛都紅了,慌忙走過去阻攔,卻還是晚了一步。
季如卿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她就跟著了魔似的,非但不聽洛禾的勸,下手反而更重了。
不一會兒功夫,鐵皮就被砸變形。
季如卿還不死心,又不知從哪弄到一根鐵鍬,一下接著一下的砸了上去。她是鐵了心將箱體砸開。
也許是聲音驚擾了安靜下來的萬物生靈,只一瞬間功夫,原來靜悄悄的游樂場,突然變的嘈雜起來。
各種不知何物發(fā)出的聲音,像在奏一首交響曲,嘰嘰喳喳的不停。
乍一聽覺得像是萬物蘇醒充滿生機,可仔細一想,就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這些聲音,分明是從箱子里發(fā)出的。
問題就出在,箱子是密閉的,里面不可能有活物,除非里面有別的通道。季如卿洛禾倆人面面相覷。
“到底是什么呀?”季如卿的表情跟動作一樣,瞬間就呆住了。
“里面沒氧氣,估計不是活的!”洛禾唏噓的說。
“我還是不太相信,你等著,我去給它砸出個洞,咱們進去看看?!奔救缜湔f著,又準備去拿鐵鍬。
可被洛禾死死抓住胳膊。
“你別啊,萬一里面真有不干凈的東西,咱們倆,還有那小子,都得把命搭進去。”
季如卿朝小男孩的地方看了一眼,遲疑了。自己倒沒什么,可洛禾和那孩子是無辜的。
洛禾又說道:“等天亮吧,不差那一會兒。你看這東西密封的,跑也跑不了,對吧?”
“那好吧。”季如卿妥協(xié)了。
見季如卿答應,洛禾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倆人各懷心事的往回走。
當走到廁所的時候,原本等在那里的小男孩不見了。
季如卿看了一眼洛禾,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覺得驚訝。
“這么晚了,他會去哪兒呢?”季如卿自言自語地說。
“腿長在他身上,誰能管得了他?。∧憔蛣e操別人的心了,自己的事兒還沒整明白呢?!甭搴陶f。
“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我有點擔心……”季如卿焦慮的四處張望。
“說不定他把咱倆當騙子,或者逗咱倆玩呢!好了好了,都快一點了,我有點困了,去睡會兒吧?!崩б鈦硪u,洛禾打了個哈欠。
洛禾對小男孩態(tài)度冷漠,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小男孩的身分不明,萬一他另有目的,他擔心會對季如卿不測,防患于未然吧。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的人身上,季如卿的記憶越來越弱,說不定哪天就會沒命。
季如卿拗不過洛禾,便順了他的意,不情愿的往摩天輪方向走去。邊走,還不忘回頭尋找小男孩。
抬頭看看天空,月亮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若不是射燈照著,游樂場根本沒有半點光亮。
剛才鐵箱子里的吵嚷聲也安靜下來,周圍聽不見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因此倆人急促的呼吸聲格外刺耳。
洛禾一爬上摩天輪,就倚著轎廂閉上了眼睛,至于睡沒睡著,那就不知道了,比較在這種鬼地方!
季如卿卻怎么也沒有睡意。這一晚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處處都暗藏玄機,尤其是那個孩子。
他突然的出現(xiàn),又突然的消失,包括他講的經(jīng)歷,總給人不真實的感覺。可為什么會這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