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饑荒年間,李八九沒了一個哥哥和兩個妹妹,某一日,父親也因病去了,那土窯里,只剩其母與他相依為命。
這日,李八九躺于土炕上,嘴唇焦裂,臉上一片慘白,腸子里一陣一陣響,他覺得體內里有一股熱灼灼的恐慌,在一上一下地洗涮著他的腸胃,把他的胃里刮得空落落的。
是的,他也快要餓死了,見他已奄奄一息,李母在旁不斷的啜泣,掙扎著,堅熬著,最后,她還是妥協(xié)了。
只見她出門去,一會后,回來手上已多了一樣東西,是塊晶瑩的綠石頭。
李八九一陣失望,本以為會是饃饅頭什么的,正當他回想著饃菜湯味道,忽覺一股神奇的力量從其七竅涌入。
他的臉色迅速恢復紅潤,力氣也恢復了,餓感頓消,他驚喜若狂,只見原來是母親手上綠石之光進入其體。
待綠光散去,母親則急忙把石放于地上,并不住地磕頭,叨叨道“對不起,祖上,我不該用這力量的,實在不想李家斷了香火,請原諒我,原諒我,原……”
就在李八九懵懂之時,其母轉過身來,緊抓他雙肩,急道“兒呀,答應我一件事!”
“好痛!媽…媽你說”
“你永遠不能使用這塊石頭,答應我!快!”
“我…我答應你”
……
現(xiàn)在,既濟市,圣母養(yǎng)老院,某房中,只見李八九雙目一睜,從床坐起,只覺面部濕潤,手一撫,啊,原是淚水。
“又做夢了呀,母親,我好想你~”
接著,他又看了眼桌上相框表的三人照,摸著其上那年輕男子,悲鳴道
“唉,瀟灑,你究竟什么時候才回來呀!”
就在這時,忽聞屋外嚷叫聲不停,還特別大聲,正是毛小酒的聲音
李八九眉頭一皺,道“三更半夜不睡覺,毛小酒這臭道士又想干嘛”
剛說完敲門聲又響了,李八九不耐煩走過開門,正欲喝斥,雙眼一瞪,話憋了回去
門口,烏明正抱著昏迷的關蕓,焦急的望著他,酒叔亦面色凝重,道“老李,我們需要特殊服務,就現(xiàn)在!”
……
此時,關蕓正仰躺在李八九的床面,雙目緊閉,滿臉殷紅如血,忽然間又滿臉鐵青,但臉上這鐵青之色一顯即隱,立即又變成血紅之色,忽青忽紅,在瞬息之間接連變換了三四次。
李八九見狀,亦覺奇異,用手背捺上她的額頭,頓感冷熱交替,他驚訝道“這女孩,怎么會這樣,中了何毒”
“不是毒,這女子中的是魎妖的奪命瑟音,如果不盡快救治,不僅她的精力會被這瑟音蠶食殆盡,而且魂魄也會永遠迷失在奪命瑟音所制造的幻界中”酒叔急道。
魎妖!聽到這詞烏明面色一驚,心道,沒想到竟又是一只妖,那它跟那魑妖是何關系?
李八九沒注意烏明表情,右手掌一翻,按住關蕓的額頭,慎重道“老朽試試”
只見李八九眼中精光一閃,驚人的事發(fā)生了,右手戒指上所嵌的綠石驟然發(fā)出耀眼的綠光,這綠光從關蕓額頭滲入,直沒全身,不一會關蕓已成了發(fā)光的綠人
烏明恍然大悟,方明這就是李老爺子所說的特殊服務,不過這光怎么和離開簡土身上那個這么像,正想出聲,毛小酒捂住了他的嘴,輕聲道“靜靜地看著”
再過一會,李八九終收回了綠光,同時他亦大汗淋漓、氣喘呼呼地頹倚在椅上。
幾分鐘后,關蕓臉色已恢復正常,只見她猛睜開眼,霍然坐起,但見自己坐在一張陌生的大床,被三個男人看著,心中頓有寒意,冷聲道“滾開房間,我想一個人靜靜!”
烏明三人神色各異,但仍出了門,待關上門,李八九才驚醒道“咦!不對??!這是老朽的房間,怎地我倒出來了”
他面有慍色,正欲敲門,烏明伸手擋住,道“拜托了。李老爺子,就讓她一個人待著吧”
就在這時,只聞屋內啜泣聲起,關蕓,哭了……
……
過后不久,關蕓坐在屋頂,眺望月亮,烏明則笨手笨腳地爬了上來,坐于其身旁,也默默地望著月亮。
一會,待月亮被烏云隱去,關蕓忽道“那個女人叫蘇亦容,真身是一只九尾狐妖,她,是我繼母”
“哦”
“同時,它殺了我父親”
“咦???真的?”
關蕓沒回他,眼眸含淚,不斷地悔恨道“我失敗了!我失敗了!”
看著關蕓那雙通紅的眼睛,顫抖地身子,烏明犯悚了,便不敢再問。
待朝陽升起,關蕓的殺意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就在這時,大院內,一群老頭老太太出來練太極,李八九也在內,關蕓冷靜道“剛剛救我的是一眉道長還是這老頭?”
咦!一眉道長,她說的難道是那大叔,難道她認識?
“喂,發(fā)什么呆,我問你話呢”
“哦,是這個李…”“??!”
忽聞一聲慘叫,只見練太極的人群中,一位老太太突然表情痛苦、大汗淋漓,然后暈厥倒地。
眾人皆聚圍了過來,只見一老頭探觀了倒地老太的臉色,焦急道“不好,春花她心肌梗塞了!趕緊送去醫(yī)院!”
“不用,放著老朽來!”
就在這時,李八九走了過來,以作晚救治關蕓的動作重演了一遍,只見綠光一閃,老太太面色瞬間便紅潤了,人也清醒了。
霎時間,周圍響起了雷霆般的掌聲,一眾老頭老太紛紛鼓掌贊嘆,李八九一臉舒適,他似乎很享受這種仰慕的目光和贊美之語。
關蕓驚道“難道就是這個?”,烏明點了點頭
“知不知道這種神力是什么”
“神力,你是指那綠光嗎,我昨晚問過了,李老爺子怎么都不肯告訴我”
“哼,只不過區(qū)區(qū)一老頭,那看來只有…”
“你想干嘛!可別亂來”
“烏保安,你聽人把話說完行不行,我是說,只有去找那一眉道長了”
“誰是一眉道長”
……
“阿豪!阿烈!你們兩小子,我都等了一小時了,還不趕緊把法器拿來,拖拖拉拉的干嘛!”
毛小酒收起電話,一轉身,只見烏明與關蕓站于身前。
一會,在一個掛著‘一眉道長’牌子的屋內,毛小酒給正給兩人沏茶。
關蕓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圖書字畫俱全,茶具器皿都有,布置得很是清簡典雅,便笑道
“哼,沒想到堂堂一眉道長,天龍逐者,竟在這養(yǎng)老院還有一處屬于自己房子,真叫人羨慕啊”
“哈哈,楓炎小姐你說笑了,畢竟我就算再怎么厲害,終有衰老之時,有這么一個退休計劃,不是很好嗎”
“?。 睘趺髋淖赖馈爸鹫?!原來你們是同事”
毛小酒邊笑邊給他倆倒茶,道“那,你們要問什么”
“我想知道那老頭戒指上的綠鉆究竟是什么東西”
“哦,那烏明你呢”
烏明怔了怔,他曾在昨晚解松了自己的圍巾,當熟悉的厄運感應從那綠石上傳來時,他就知道,李老爺子戒上的綠色晶石,就是害簡土、王叔及在未濟市眾多市民生病的源頭,但他不明白,這個能救人的石頭,怎么會成了禍害,便道
“我和她的問題一樣”
“好”毛小酒放下茶壺,道“在說之前,我想問問,你們知道,女媧補天的故事嗎”
……
此時,圣母養(yǎng)老院大門,馬行毫與馬行烈已駕車到來,正在各自卸下車上的法器。
不遠處一棟樓樓頂,施浣紗望著阿豪與阿烈兩人正不緊不慢地在圣母養(yǎng)老院周邊布置法器,急道“蘇妹妹,怎么辦,他們在布置陣法,再不動手就進不去了”
“那一眉道長我們可打不過,沒辦法,只有找給小飛打個電話了,想個辦法”
待蘇亦容在與一個孩童般的聲音通過話后,她便媚笑道
“嘻,小飛,你這壞孩子,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牛奶白菜
圣誕節(jié)12.25 耶穌,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