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榮恒的妻子埋怨的用肘子碰了一下林榮恒:“你當著孩子們的面瞎說什么呢?”
林榮恒也自知玩笑開得有點過了,不過嘴上還是嘀嘀咕咕的說道:“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徐維義聽了,壓力就更大了呀!
“努力!奮斗!”徐維義在心中默默的吶喊。
找了個機會,徐維義湊到陳驍身邊:“陳總,我那個方案改了一下……”
陳驍笑道:“現(xiàn)在,我們擁有開發(fā)資質(zhì)的天易地產(chǎn)的負責人是你未來的岳父,你跟他談吧。”
徐維義又找了個機會湊道林榮恒身邊:“叔叔,我這兒有個方案……”
林榮恒拍著徐維義的肩膀說:“今晚只談風月!”
徐維義:“……”
顏蕎低聲對林栩道:“其實,徐維義還是很不錯的。你看,多上進?。 ?p> 林栩不滿的說道:“滿腦子裝的都是他的建筑理念,幾乎沒有空間容得下我了。”
顏蕎道:“我雙手抱著磚,就無法抱你;我雙手放下磚,就無法養(yǎng)你!除非,你去找個小白臉自己養(yǎng)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p> 林栩若有所思的看著顏蕎:“這話,陳驍教你的?”
顏蕎驚問:“你怎么知道?”
林栩道:“也就只有男人才會這么說,也就只有你這種傻女人才會信?!?p> 另一邊,告訴徐維義只談風月的林榮恒卻反而跟陳驍聊起了正事。
“天易地產(chǎn)這邊有個叫童光遠的人,你知道吧?”林榮恒問。
“知道,他跟了丘鴻峰很多年了,在業(yè)務(wù)管理上是一把好手?!标愹斦f。
“嗯,可是他今天提出辭職了?!绷謽s恒說。
陳驍沉默了一陣,嘆息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p> 林榮恒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童光遠不提出辭呈,我都想解雇他??伤F(xiàn)在提出了辭呈,我倒是想挽留一下了,你懂我意思吧?”
陳驍點了點頭,林榮恒的意思他懂。
童光遠屬于丘老頭兒的余黨系列,他對公司的業(yè)務(wù)及人事相當熟悉,如果要使壞,陳驍和林榮恒都有點防不勝防。
但是他主動提出辭職,可見他是沒有在天易內(nèi)部搞破壞的計劃了。
不但沒有搞破壞的計劃,他還打算隨著丘鴻峰而去,如此忠義之士,理當挽留并重用之。
可是……
陳驍說:“可是,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以退為進呢?”
林榮恒默然片刻,喃喃道:“不會吧……”
陳驍說:“不是我疑心重,實在是你我都是剛剛接觸到房地產(chǎn)開發(fā)這一塊業(yè)務(wù),很多東西還不熟悉,整個東業(yè)集團的根基也不夠穩(wěn)定,像上次丘鴻峰那樣的事件,真的經(jīng)不起第二次了。”
不是陳驍夸大其詞,若非林榮恒知道自己對地產(chǎn)融資這塊業(yè)務(wù)不熟悉而穩(wěn)住了態(tài)度,陳驍真的很有可能被替換掉。
到那個時候,不僅是陳驍有損失,東業(yè)集團也會進入更嚴重的人事動蕩,甚至是分裂。
林榮恒點了點頭,遂不再提及此事。
既然童光遠是主動辭職的,外界也不能說東業(yè)集團沒有容人之量了。
少時,陳驍看了看在座諸君,發(fā)現(xiàn)徐維義又湊到了周志成那邊,好像在說:“周總,我這兒有個方案……”
陳驍在心底笑了笑:小伙子還是很不錯的嘛!
不過,讓他在華然地產(chǎn)再磨練磨練吧。
反正都是林栩的囊中之物了,跑不了的。
另一個方向,朱廣勇跟毛九溪聊得比較嗨。
毛九溪說起上次網(wǎng)吧沖突,原本要給勇哥打電話的,可是手機欠費了。
朱廣勇道:“遺憾,遺憾,否則我哥倆早就可以這么坐在一起喝酒了。下次,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還是給我打電話,我找人突突他個狗日的?!?p> 毛九溪道:“好哇,勇哥如果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也只管開口?!?p> 朱廣勇舉起酒杯跟毛九溪碰了一下:“仗義!”
江湖習氣,可見一斑。
只是雙方心中,各有各的小九九。
毛九溪心里面想的是,我特么能幫你做什么?口水話而已,你千萬別當真啊。要不你老人家開了口我又做不到的話,大家都挺尷尬的。
而朱廣勇呢,他知道毛九溪和陳驍這層關(guān)系。
陳驍現(xiàn)在發(fā)展得越來越大了,以前他還能跟陳驍互利互惠,互補不足,而現(xiàn)在看來,更多的是自己求著這個未來的甲方要工程了。除了繼續(xù)跟陳驍保持良好的私人關(guān)系,拉攏一下他身邊的人,也不是什么壞事。
宴席散去之后,眾人從包間里魚貫而出。
陳驍走在最前面,在經(jīng)過另一個包間的時候,突然一個玻璃杯從門縫里砸了出來,在陳驍?shù)哪_前碎了一地。
陳驍可以對天發(fā)誓,他推開門去看一眼,僅僅是條件反射而已。
誰被東西砸了一下,會不順著這東西的來向查看個究竟呢?
可是陳驍這一看就有意思了。
包間里面兩個人,他認識其中一個——丘鴻峰。
丘鴻峰的面色有些難堪,而另一個人的臉上全是怒氣。
很顯然,玻璃杯就是那個滿臉怒氣的人扔出來的。
其實如無必要,陳驍也不會因為一個摔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與人起爭執(zhí)。
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丘鴻峰雖然失去了天易地產(chǎn),但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力和人脈,也不是誰都可以跟他蹬鼻子上眼的。
鑒于丘鴻峰的金宏先鋒人設(shè),陳驍對那位滿臉怒氣的人便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朋友,你的杯子砸到我了?!标愹斦f。
“陳總,真是不好意思……”丘鴻峰在那人開口之前便迎了上來,一手拉著陳驍?shù)挠沂?,另一手按在陳驍?shù)募绨蛏希骸皠偛欧?wù)員上完菜忘了關(guān)門,我們這邊談事情也沒注意到,誤傷陳總,實屬抱歉。對了,你們東業(yè)集團也在旁邊聚餐啊?”
陳驍笑道:“原來是老丘啊,那你們繼續(xù)談,我這邊就先告辭了。”
看著陳驍?shù)热穗x開,丘鴻峰順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他就是東業(yè)集團的陳驍?”剛才那位滿臉怒氣的摔杯男問道。
“是啊,我剛才那番話就是特意提醒您的,先別讓他識破了您的身份,提早有了警覺。”丘鴻峰道。
“看著挺年輕的啊,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當初程農(nóng)也查過他的背景,可只查到他與御都會的龍建軍關(guān)系匪淺?!?p> “那擺在你眼前的事情,也算是‘查’嗎?”
摔杯男掏出一根香煙,剛放到嘴邊,沒點,又摘了下來,嘆道:“程農(nóng)這個大傻X,好好的一盤棋被他下成了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