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同意了?”
傅泊焉執(zhí)起酒杯晃了晃,沒應(yīng)答,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厲星城突然覺得他這個多年好友變得不再像他,清醒這兩個字好像越來越不跟他沾邊,似乎在有意縱容自己沉淪到一段調(diào)風弄月的感情里。
這么多年以來,他還從沒在男女方面讓他操過這么多的心:“老爺子那是求孫子心切,所以來者不拒。”
“你呢?又圖什么?”
正說著話,厲星城的眸光就掃到了一抹倩影,他伸手指過去,不禁提大音量數(shù)落他,“整個緋城放眼望去,比她漂亮的清純的干凈的家世好的一抓一大把,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看上她哪點了?”
傅泊焉也注意到了那抹倩影,以及那抹倩影旁邊的年輕男子,顯然跟那天在路邊看到的不是同一個。
前排的觀賽區(qū),年輕男子正給她擦座位,她靜靜的等在一邊,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一襲賽車裝將她襯得英姿颯爽,與柔弱完全不搭邊,完全讓人聯(lián)想不到她就是那天晚上在床上被他折成各種樣子的女人。
日風拂過,將她的一頭秀發(fā)吹亂,有幾縷劃過年輕男子的臉龐,即便隔得這么遠,也能看到他紅了臉。
誰都年輕過,那絕對是陷入戀愛的狀態(tài)。
厲星城也一直觀察著那一對,見兩人肩并肩坐下就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旁邊耷拉著眼皮的傅泊焉:“瞧見沒,她身邊的蒼蠅猶如過江之鯽,要是把這樣的貨色放在心上,你就等著她將來給你戴綠帽子吧!”
傅泊焉舉起酒杯大灌了一口,不禁反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瞧不上她的?”
厲星城愣了半秒鐘,似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從剛剛開始,一直像個娘們似的在絮絮叨叨。
“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因為顧相思而遷怒她的意思?!?p> 傅泊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嗓音粗啞了兩分:“這話……你自己信么?”
笑著說完,傅泊焉就起身走向了賽車場地:“我去玩兩把?!?p> 鐘意坐進觀賽區(qū)后,就開始四處尋找鄭云鶴的身影,奈何人太多,而中年老板的體型又大致相同,根本就無法準確的鎖定目標。
怕尋找的動作太明顯被人察覺,鐘意找了兩圈沒找到,就收回了視線,而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了逆著光影走向賽車場地的傅泊焉。
他的身姿挺拔,肌肉線條被紅色的賽車服包裹,卻愈發(fā)的迷人雅致,鴨舌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還是能看到他斧鑿般的側(cè)臉輪廓。
他走到賽車場地,立刻被一群啦啦隊美女圍上,一走一過,手里多了無數(shù)鮮花,由此可見他的受歡迎程度。
這幾天她一直都呆在醫(yī)院,很少接觸外界,直到剛剛才知道,今天是傅家舉辦慈善賽車聯(lián)賽前的熱身賽。
這個慈善活動在整個緋城人盡皆知,每年都會吸引大批軍政商三界的人物前來捧場,可謂上流圈年度大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