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全員英雄(新)
前期的準備工作并不輕松,但也并沒有郝運想的那么困難。
畢竟這個世界并不是什么天堂,人有七情六欲,有災禍有憂愁。
并不是每個人都對目前的生活狀態(tài)感到滿意。
航班上的人是不幸的,因為他們碰上了郝運,因他的起因被卷進這場劫機事件中。
同時他們又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同樣碰見了郝運,目前的他能實現大部分人的愿望。
人類很復雜,但也很單純。
大部分底層人民的愿望都能用金錢來實現。
人類只是想要生活得更好一些而已。
更幸福一些。。。
人類..很單純。
尼克是一名建筑設計師,他一直夢想開一家自己的公司。
因為設計問題的爭議,他與原來的公司鬧崩辭職而去,妻子為了寬慰他,一家四口決定來到了遙遠的東方旅游。
而今天為了阻止不幸的發(fā)生,也為了孩子們的明天,他同意了電話那頭所說的建議。
洪濤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因為專利問題他被一家法國公司告到了國際仲裁機構上,面對天價的處罰單他愁白了頭。
碰上劫機這檔子事,讓他始料未及,不過為了公司的未來,為了讓他的妻子接受世界上最好的治療。
也為了不任人宰割,他決定聽從對方的建議搏一把。
張揚是一名在校大學生。
在劫機發(fā)生后他跟家里打了電話,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他并未告訴家人自己目前的處境,自己出國他們并不知曉。
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但因為家境的差距,對方在家人的要求下去了法國留學,而他的情況是為了供自己上大學家里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但青梅竹馬的兩人并未因此而斷了聯系,相反挑明關系的兩人變得更加親密異常。
相比起異地戀,跨國戀的苦楚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其中的心酸。
利用暑假打工賺來的錢,不愿忍受相思之苦的他登上了飛往法國的航班,而他身邊更是發(fā)生了只有在電影與新聞中才能出現的場景。
接到陌生的電話,他本以為自己會拒絕對方的提議,但他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看著手機軟件顯示中飛速增長變多的同伴數量,他握了握拳。
他想用這筆錢跟她待在同一所學校。
他想要活下去。
他..想要娶她。
坐在待機大廳的郝運,屏蔽了周圍的環(huán)境,利用系統(tǒng)的功能他在腦中飛快得與眾多乘客交流著。
從第一個人開始,飛機上接受他計劃的男性成員飛速的增長著。
人本來就是群體生物,從眾心理有時并不是一個貶義詞。
飛機上的人來自各個國家,而他每成功說服一個人加入他的計劃,他的籌碼就多一些,說服剩下的人便輕松一分。
良性循環(huán)下,計劃中的執(zhí)行人正以滾雪球般的速度飛速得聚集起來。
與我國不同,歐洲大部分國家都是征兵制,大多數成年男性都有服役經歷。
而這對郝運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時間回到信息解封時。
在成為機長的約翰告知眾乘客目前的處境后,他便在乘務長的按摩下進入了夢鄉(xiāng)。
但今天周圍的東西似乎都在盡其所能的阻止他睡眠一般,他被自己的電話聲吵醒了。
睜著酸澀的眼睛,他按了接聽鍵。
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比他高一個等級的頂頭上司。
聽著電話中的咆哮,約翰將電話拿得稍遠了一些。
“控制個民用運輸工具而已,要不是基金會不給安排專機我至于做這什么機長嗎?再說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干?!?p> 聽完對方的咆哮約翰隨意的開口。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保證平民安全的,敵對組織只是些不敢露頭的跳梁小丑而已,貨物很安全,放心。”
“下飛機記得安排交通工具啊,你不希望我再劫輛車吧,喂....喂?”
看著突然斷音的電話,約翰皺了皺眉,隨后便不以為意,收起電話繼續(xù)閉上眼睛休息。
從目前來看來敵對組織并沒有死心,先是虛假的返航指令,之后又是老套的信號屏蔽。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從發(fā)布返航指令不難看出對方顯然也在打收容物的注意,并想要存活體。
不然直接一發(fā)地對空導彈多省事啊。
而現在飛機在他的控制下,想從自己手里搶人,呵呵,做夢。
想完這些的約翰慢慢睡著了,絲毫沒有察覺飛機上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編制成形慢慢合攏。。
時間在匆匆流逝。
從飛機起飛那一刻起到發(fā)布會,之后郝運完善所有計劃方案,時間已經過了七八個小時。
而從魔都飛往浪漫之都需要十幾個小時。
留給郝運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親愛的,醒醒,醒醒?!?p> 下層客艙中,坐在中間位置的一名白人男性滿臉焦急得搖晃著身邊的同伴。
“你的藥呢,上帝啊,你忘在酒店了嗎?救命??!我需要幫助?。 ?p> 翻找著同伴的口袋,男人絕望的大聲呼救。
他的一系列動作引起了周圍乘客的注意,而這里的情況自然被機艙中其他的劫匪看在眼中。
“周圍有醫(yī)生嗎,這里誰是醫(yī)生,看在上帝的份上快來救救他?!?p> 周圍的乘客不約而同的扭動身體觀察著突然出現的緊急狀況。
底層的六名劫匪中,其中一人對另一名持槍的同伴吩咐道。
“過去看看?!?p> 收到指示,其中一人收起步槍來到中間準備看看情況。
“你們在干什么?!?p> 示意完自己的同伴,看到旁邊的兩人突然同時站了起來,貌似領頭的劫匪抬起槍口大聲詢問道。
看到被搶指著,兩人突然都舉起了手。
“我是醫(yī)生?!?p> 待機大廳中郝運自言自語。
看到對方在思考一會后,劫匪讓其中穿著正裝的男人過去救人,郝運接著說道。
“按照之前擬定的內容上去跟他搭訕。”
而被他命令去搭訕的則是一名法裔黑人男子,職業(yè)則是一位說唱歌手。
“嗨,先生,你為什么讓他過去而不讓我過去,你是看我的穿著不像一名醫(yī)生嗎?”
說唱選手打扮的黑人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大號體恤。
“需要我亮出自己的行醫(yī)證明嗎?我可是劍橋醫(yī)學院畢業(yè)出來的,你不能以貌取人。”
“與死神爭奪病人是我的職業(yè),而說唱只是我的業(yè)余愛好,誰還沒有點愛好不是嗎?先生你的愛好是什么呢!”
“先生你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歧視我嗎?難道你是個種族主義者?我和我的父輩們都出生在巴黎,我是一名地道的法國公民,你能告訴我你是那個國家的人嗎?先生請跟我說句話吧....我曾經...”
聽到這里的郝運趕緊屏蔽了對方接下來的聲音。
雖然前面都是按照劇本來的,但之后的談話內容完全偏離的劇本方向,都是對方即興發(fā)揮而已。
不過目前看來效果拔群,郝運不得不感嘆其種族天賦的強大。
“先生,請救救我的愛人?!?p> 看到持槍的劫匪查看情況,一直在呼救的男人拉著劫匪的一只手臉神惶恐得懇求道。
被抓到手的劫匪厭惡的甩掉對方的抓握。
因為不止面前的男人,他那昏迷不醒的愛人也是個男人,這兩人顯然是....
還沒等劫匪說話,感受到有人靠近后,他迅速抬起槍口指向身后。
“我是醫(yī)生,是剛才那位先生讓我過來的。”
男子指了指身后劫匪的同伴,而不遠處的同伴則點了點頭。
看著這個黑發(fā)黑眸的亞裔,劫匪將槍口收起后示意對方上前查看。
“他這樣持續(xù)多久了。”
“有一會了,我的愛人先天的心臟病,藥忘在酒店了,先生您能救救他嗎?”
兩人用英文交談著,而這個亞裔醫(yī)生正是回家探親的劉程。
而呼救的兩名男性也完全是本色出演,他倆真的是一對戀人。
將男子從座椅上抬到過道處平放下來,四周的乘客或扒著座椅或扭轉身子紛紛圍觀。
劉程用力反復按壓著男人胸口,最后搖了搖頭。
“先生,請您務必救救他,回到巴黎我們就要結婚了,我不能失去他啊?。∥业纳系郯?,我到底做錯了什么?!?p> 男子看到劉程的動作后,痛哭出聲。
“我記得飛機上有治療這類病癥的急救藥物,我過去拿,你像我一樣按壓他的胸口?!?p> 空間在這里仿佛不再存在,候機大廳中郝運與劉程說著同樣的話。
聽到命令的男子接手劉程的任務,動作輕柔的按壓著地上男人的胸口。
“你這樣不行,用力,再用力?!?p> 看到男人柔弱的動作,起身準備離開的劉程皺著眉頭。
柔柔弱弱的男人聽到他的話,仿佛要哭了出來。
“先生,您能代替我做剛才的動作嗎?我很快就會回來?!?p> 看著旁邊的劫匪劉程請求道。
全程觀看這些的劫匪聽到對方這么說,皺了皺眉猶豫了起來。
“不愧是劫機的,果然沒人性?!?p> “他本來就是來殺人的怎么可能救人呢。”
“可惜了這對即將結婚的神仙眷侶?!?p> “你們不要亂說,我覺得這個叔叔挺帥的,他一定會救人的。”
“我是華人,稍微懂些看相之術,這位先生是個和善之人,做這些之是被迫而已?!?p> “我也覺得他是個好人呢,他們從開始就沒傷害過我們呢,如果能活下來的話,我也想讓您用神奇的東方玄術幫我看看呢?!?p> 聽著圍觀的乘客們從剛開始用著各國語言的冷嘲熱諷到最后鼓勵的言辭,猶豫不決的劫匪做出了選擇。
將槍收到身后,劫匪像醫(yī)生先前的動作一般有規(guī)律的按壓著對方的胸口。
看到這里,身在待機大廳的郝運嘴角微翹,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劇本規(guī)劃好的軌跡進行。
這是一場心理博弈與算計。
人是社會動物,只要是人就會有感情,除非他從生下來開始就不和任何人接觸。
人類渴望得到認同感,得到同類的贊賞。
而當得到這種肯定時,大腦則會分泌少量的多巴胺,它會讓人興奮與愉悅。
自古人言可畏,眾口鑠金不外如是,輿論的無形壓力有時比刀劍更讓人動容。
在全機皆是演員的情況下,不管對方做出何種選擇,另一個劇本都在等著他。
而另一邊,看到自己的同伴蹲了下來,貌似首領的劫匪終于不堪忍受黑人男性的語言污染,走了過來查看情況。
在對方問明情況后,阻止了劉程一個人去取藥的想法,吩咐機艙一角站著的另一人跟隨一起。
在兩人消失在隔間找藥時,機艙另一隔段。
在這安靜后半段機艙突然有兩人站了起來,說著異口同聲的內容。
“先生,我能去廁所嗎?”
前后座的兩人是張揚與一名白人青年。
還沒等到劫匪給出回答,異口同聲的兩人當先爭辯了起來。
言辭也越來越激烈互相用不同的語言問候著對方,直到兩人互相扭打在一起。
離得近的其中一名劫匪,拿槍指著兩人示意兩人安靜下來。
“別停?!焙逻\吩咐道。
而被指著的兩人微不可覺的吞了口口水,打的更兇了。
你給我一破顏拳,我還你一絕孫腳,打到最后兩人互相糾纏抱在了一起。
看到兩人不為所動,劫匪放下槍上前去拉扯兩人,試圖讓兩人分開。
而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另兩名劫匪的目光,其中一人看到同伴無法搞定,收起槍后來到旁邊一記重拳打在張揚的肚子上。
劇烈的疼痛讓張揚如龍蝦般蜷縮起來。
這邊發(fā)生的事讓機艙唯一站著的劫匪撇了撇嘴,輕蔑的笑了笑。
而下層客艙發(fā)生的事,類似的劇本也在上層發(fā)生著。
不同的劇情,其結果卻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如果眾人留意,就會發(fā)現不知何時乘客們的位置與剛開始時變的不同,男性和女性與老幼之間似乎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這是眾人或遮擋視線互相掩護,或上廁所時所換。
郝運按照各自性格與職責的不同以微妙的規(guī)律對劫匪形成了包圍。
而乘客們的手機或掛在脖子上或綁在手臂上,扔在角落中,全都成了郝運無死角的眼睛。
在郝運這個導演的指揮下,舞臺上的演員們各司其職,到目前為止演出進行的還算順利。
“動手?!?p> 千里之外的郝運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開口。
在郝運這個操縱者一聲令下,不同膚色的男們人同時動作起來。
牛群無人領導的情況下豺狼虎豹可分而食之。
而如果,有頭領的話則可向那些食肉動物發(fā)起沖鋒,直至將對方完全踏成肉泥。
下層機艙的6人與上層的2人,加上睡著的約翰。
機艙中除去老弱婦孺,成年男性與劫匪比例達到了驚人的20比1都不止。
有心算無心。
同時在金錢與生命的雙重刺激下,機艙中的男人們爆發(fā)出了驚人的速度與力量。
眾人瞬間翻臉,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朝劫匪們撲去。
因為機艙內空間本來就狹小的原因,平常拉槍栓打開保險等需要的動作時間,在這時顯得困難萬分。
抱腿,束手,抱腰,扭脖子。
最后的結果是劫匪們第一時間便被完成了繳械,并像果樹一樣,手腳身上掛滿了人。
之后則被壓在的地上完全制服,并捆成了木乃伊。
這其中有運氣成分,對方的槍械并未上膛,先前的拿槍指人也只是威懾居多。
至于原因,郝運大概也能猜到,對方并不是什么真正喪心病狂的恐怖人員。
而劉程在拿到武器的第一時間便和幾個有服役經驗的白人男子朝睡覺的約翰殺去。
不知是飛機上睡眠質量太差還是多年的養(yǎng)成的危機意識,約翰在被槍頂上腦門前清醒了過來。
并未向其他人一般窩囊被擒的他與幾人在機艙中發(fā)生了交火。
兩方人馬陷入短暫的僵持階段。
對此早有準備的郝運,啟用了他備用的后手。
“關閉發(fā)動機?!?p> 聽到他命令的駕駛員如是照做。
萬米高空中,失去推力的A380突然入無重力般朝下墜去。
對此與約翰對持的流程等人早有準備,而完全失去重心的約翰則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戰(zhàn)斗結束的沒有懸念。
劉程提著步槍運用他戰(zhàn)場多年生死換來的射擊精準度,打斷了對方的胳膊。
事情發(fā)展至此可以說是十分完美。
但郝運親身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凡事只要有可能出錯,那就一定會出錯。
機艙中開槍是什么后果呢?
只見原來兩人交火的上層空間中,原本完好的機艙壁在飛機增壓艙內外壓力不同的情況下,彈孔一點點擴大。
機艙中的氣流急速朝外泄去。
墨菲定律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郝運不是沒想到這種情況,相反他事先讓眾人固定好了自己。
好在空客生產的A380并不是什么殘次品,飛機并沒有解體。
眾乘客在地面引導的情況下迫降在了地中海。
劫后余生的喜悅沖擊著每個人的內心。
飛機上的眾人互相擁抱歡慶著或大聲喊叫抒發(fā)著內心的興奮。
坐在船甲板上,看著國外的月亮,張揚深吸了口氣緊了緊身上用來保暖的毯子。
拿出手機的他準備打兩個電話,告訴家人自己目前的位置。
同時告訴自己的女朋友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候機大廳中,喝了口機場人員派發(fā)的咖啡,郝運看了眼大廳轉播飛機迫降的新聞報道起身離開了。
可以說這次計劃進行的異常成功。
同時他也失敗了。
飛機的無奈迫降,讓之后的返航計劃落空。
座椅上紙杯中的速溶咖啡散發(fā)著陣陣的霧氣。
而原來它的主人則慢慢遠去。
“狗子,我把車停在哪來著?車上的小家伙們估計等急了吧,我肚子好餓,不知道他們喜歡吃什么?”
‘SCP嗎?是時候討個說法了,巫女,再等我一會?!?p> 意大利境內的某座軍事基地內,下了防爆車的約翰吊著胳膊和一個女人,朝一架魚鷹直升機走去。
他們將從這里回到位于冰島的收容基地中。
而原來那輛防爆車上,SCP特有的標志赫然其上。
黑棉襖
先發(fā),再修改,5000大章送上,推薦票呢,能不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