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何應(yīng)物和平的住進了這個小聚居點最好的帳篷。
沙麗的一句話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如果他想殺我們,我們早就是死人了?!?p> 人們深以為然。
小帳篷里難得的干凈,沙麗安排好滅火、收拾殘局這些事情后,也到了小帳篷。
“把你們這里的水拿來?!焙螒?yīng)物掏出五個100的硬幣,向前一推。
沙麗沒想到這個奇怪的家伙真的會付錢,而且是很多錢!
“我們這里最多算是二級水。你這些錢足夠買一大桶了,可你帶不走,太重了?!?p> “你不用管,拿過來就是?!倍壦呛形⒘枯椛涞乃浅抢镒畛R姷娘嬘盟?,這個小聚居點能有二級水,何應(yīng)物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帳篷外面,幾個小孩子偷偷從縫隙偷看,姬小野瞪著好奇的大眼睛向外張望。
何應(yīng)物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想出去?”
“嗯,媽媽我想去玩一會兒?!?p> “不可以,荒野上很危險?!焙螒?yīng)物終究還是不放心。
“哦?!毙〖一锞锲鹱?,情緒低落下來。
沙麗安排人去取水,又轉(zhuǎn)身回來,看姬小野可愛,笑著問她:“小家伙幾歲了?”
姬小野還沒有和陌生人說過話,她一下子小臉通紅,抓緊了何應(yīng)物:“媽媽她問我?guī)讱q了。”
何應(yīng)物笑笑:“三歲了?!?p> “叫什么名字呀?”
“這不是你該問的?!焙螒?yīng)物淡淡的說。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
沙麗低頭一笑:“對不起!是我多嘴了?!?p> 不過她非常聰明的沒有問小家伙為什么管一個男人叫“媽媽”,倒讓何應(yīng)物頗有好感。
畢竟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然后沙麗簡單介紹了聚居點的情況,何應(yīng)物這才明白,為什么是一個女人做了這里的領(lǐng)導(dǎo)者。
沙麗是末日世界很罕見的“理想主義者”,她固執(zhí)的認為哪怕在這樣可怕的世界,人也應(yīng)該是有真、善、美的,他希望在這個世界,善良的人可以互相扶持,通過自己的雙手讓生活更美好。
她最開始救助了五六個瀕臨死亡的婦孺小隊,后來又湊巧救了幾個潦倒獵人,這幾個獵人成了他們的保衛(wèi)力量,然后他們在荒野上慢慢扎根,希望能成為一個有人性的聚居點,在這里,女人不受欺凌,老人不會被拋棄。
從最開始的十來個人,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將近200人了,當(dāng)然,大部分是婦孺老人。
當(dāng)沙麗在講自己理想的時候,何應(yīng)物覺得她臉上是發(fā)光的,她的眼神是明亮透徹的,仿佛那是她值得付出一切去追求的理想王國。
真是個……愚蠢的女人。何應(yīng)物想。
不過,任何有夢想的人都值得尊重吧!
“我們?nèi)狈ΡWo自己的力量,你會保護我們嗎?”沙麗最后說,眼神里滿是渴望。
何應(yīng)物輕嘆一口氣,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能夠輕易殺死那么多“瘋狗”,她當(dāng)然很明白自己的份量,又怎么會單純到請求自己保護他們,她的小算盤只是再次確保這個外來者不會殺他們而已。
就像自己問三爺,“你吃肥肉嗎?”三爺多半不吃。
如果問:“三爺你是吃一塊還是吃兩塊?”三爺多半會吃一塊。
現(xiàn)在沙麗就是在問何應(yīng)物“是保護我們這一次還是長久的保護我們?”
那何應(yīng)物很難想到說“我要殺了你們。”
是心機還是生活的智慧?
何應(yīng)物還沒有回答,有人挑開門簾進來,搬來了一大桶水。
“這差不多是我們?nèi)康膸齑??!蹦侨藢ι雏愓f。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鄙雏愓f。
何應(yīng)物懶得拆穿這個明顯的謊言,只是定定的看著沙麗:“水來了,你可以出去了。把你們所有的肉拿過來,把柴拿過來,把鍋拿過來。然后,所有人不準靠近這個帳篷,我不會費心思分辨是好心還是歹意,靠近便射殺,懂了嗎?”
沙麗非常懂。
東西很快被送進來,姬小野咕咚咕咚的狂咽口水,何應(yīng)物狠狠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自然親和感知中,方圓20米沒有人在,何應(yīng)物開始架鍋、燒水、收拾肉塊。
他當(dāng)然是用自己帶的鍋,沙麗拿來的鍋又破又小。
小家伙的大眼睛不停往外瞄,突然說:“媽媽,里面嗆,我想去外面?!?p> 帳篷里面在燒柴,當(dāng)然嗆,不過小家伙明顯是想和這里的小孩子一塊玩。何應(yīng)物嘆了口氣,仔細探查周邊,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異動:“好吧!不過,十分鐘就要回來!”
小家伙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興奮的跑了出去。
何應(yīng)物搖搖頭笑了,然后將80%的注意力放在外面,手下同時收拾肉塊。
煮上肉塊后,他小心的一口一口喝水,同時慢慢的裝滿了四十個軍用水壺,剩下十個水壺是用來裝肉湯的。
清水一點一點的滋潤他的嘴唇、喉嚨和身體,何應(yīng)物只感覺到撩撥到心尖的舒爽!
原來,水是這么好喝的東西!
不過再好喝,何應(yīng)物也嚴格控制用量,他把補水量控制在不影響自己極限奔逃的水平上。
如果放開了喝,跑的時候肚子里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模峭嫘砷_大了。
大鍋煮開20多分鐘以后,何應(yīng)物出帳篷,把小家伙帶了回來。
“不是說好十分鐘?怎么這么長時間不回來?”他說。
小家伙滿臉不高興,嘟囔了一句“摳門媽媽!”
“?。磕阏f什么?”
“我說摳門媽媽!”小家伙直挺挺站著,嘴撅的老高,頭向下微低,眼睛斜向上看著何應(yīng)物,小眼神里滿都是委屈。
這是怎么了?
何應(yīng)物覺得奇怪,他蹲下來,摟住小家伙的肩膀:“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媽媽欺負我!”
“我怎么欺負你了?”
“媽媽你不給我吃奶奶!”
“嗯,???什么?”何應(yīng)物頓時驚了。
“媽媽我要吃奶奶!我問別的小孩子,人家媽媽都給吃的!”
何應(yīng)物滿頭包,他站起來,嘴巴張了幾次又合上,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無力的辯解。
“摳門媽媽!我都問了!”小家伙委屈的要死。
“打?。∵@個問題就到這!吃飯!”
何應(yīng)物內(nèi)心慌得一匹,還得故作威嚴,強行把這個話題打住,開始喂姬小野吃飯。
不過看姬小野的小眼神,明顯是心懷怨念。
何應(yīng)物頭疼的要死,早就知道不該放小家伙出去的!
這下好了,后患無窮?。?
輕煙五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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