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兒恢復的很快,兩天就從床上起來了,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文文。
這兩天她也知道了李文文的情況,李文文可不如她樂觀,傷的很重,現(xiàn)在還昏迷在重癥監(jiān)護室,右腿沒有了。醫(yī)生卻安慰她,說命保住了就是萬幸。
韓楚兒看著滿身繃帶的李文文,懊悔的趴在病床前大哭。都是因為她,李文文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等李文文醒來,一定恨死了她。
李文文昏迷了五天,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又半睡半醒著過了一天一夜才能分辨身邊的人。
韓楚兒強忍著淚水把傷情告訴了李文文,李文文卻出奇的平靜,不知是因為麻醉的作用,還是傷心過度的麻木,聲音嘶啞著說:“楚兒,從小你就拿我的東西,拿我的鉛筆,拿我的筆記本,拿我的衣服。長大了,你又拿走了我的林風,現(xiàn)在又拿走了我的腿,我不敢恨你,你不要再拿我的東西了好不好?”
韓楚兒聽著,心中有愧疚,嘴上語無倫次地說著:“文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p> “楚兒,你走吧,不要再拿我的東西了?!崩钗奈拈]著眼睛,沒有淚水,也沒有表情。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大宇說:“楚兒,我感覺是李文文一直再搶你的東西好不好,橡皮鉛筆,哪一次不都是你買給她的,衣服,就那個你最喜歡的裙子不也被她搶走了嗎,還有,林風也是她搶走的?!?p> “不要再說了,”韓楚兒道,“她還不夠可憐嗎?”
一陣風吹過,青春就這樣走到了散場。倉促的人兒還沒有實現(xiàn)年幼的愿望;青春短暫,短到我們拿時間無法計量。
匆匆又匆匆,放假總盼望著開學,新學期的目標還未達成,就又盼望著放假。學生時代就在這放假開學,開學又放假的交替中過去了。終于有一次,放假了,再也不會迎來下一次開學。
風吹過,遼闊的草原上,一望無際的綠色,牧草青青,羊群簇簇。風的氣息里帶著自然的芳香。
“我要在這,建上一百座寫字樓,廣邀天下寒士。”李文文看著草場,伸直了胳膊,向遠方比劃,又接著說:“來,你這個學經濟的才子,給我規(guī)劃規(guī)劃,在這建一百座寫字樓得多少錢?”
林風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說道:“建一百座寫字樓不如建一百個羊圈,不然天下的寒士來了沒活干,還不如讓他們來養(yǎng)羊。”
“好主意,一邊養(yǎng)羊,一邊喝酒寫詩!”
?。ㄍ辏?p> 后記:
寫寫停停,也算是寫完了。對于這個結局,其實我本身是不太滿意的,太過于戲劇化。但是皆大歡喜的結局是大多數(shù)人喜歡的,本來就虐來虐去,虐到最后也該給他們一個說法。
其實這本書講的本就不是一個故事,不像一般的言情小說,沒有順理成章的故事線索,它更像是一本成長錄,用來懷念青春的文字。七萬多字,頂多算一個小中篇,對于專業(yè)的作家來說,一個星期就可以結尾,可是硬是讓我寫了好幾年。時間是一方面,主要是我不想讓它這么快就走向結束,因為結束的不光是一個故事,而是青春。
文中的眾人各自有各自獨特的性格,其實他們都是幸運的。對于一個人的定義,不能用簡單的褒貶,也許他是自命清高的林風,那他也有不肯被人見到的孤單;也許他是俠肝義膽的大宇,他也有心思縝密的小情緒;故作堅強的韓楚兒也會有心理破防的嗷嗷大哭;李文文的溫柔善良,也會不輕易間傷人心;懦弱自卑的張允笑總是自以為是的做一些錯事;秦夢瑤的穩(wěn)重也只會讓自己受傷。還有他們共同的擁有的執(zhí)著信念。
青春到底是什么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如果讓我來定義一下的話,我想青春是一種相信,相信自己,相信別人,相信夢想。因為相信,我們敢做一些事情,而且相信這件事可以做好;因為相信,我們會對一些人依賴;因為相信,我們會有一些不現(xiàn)實的夢想。
相信就是青春和長大的分界線。曾經我們還不能完全理性的去看待一些東西,現(xiàn)在我們的理性戰(zhàn)勝了感性的沖動,告別了青春,告別了單純,告別了夢想。
書寫完了,完結的還有青春。
人生短短幾十春,真正美好的就只有前面二十幾年。因為簡單,可是我們總把一切都想得太復雜,讓自己過得太復雜,太累。
你還記得你喜歡的第一個人嗎?那個說不上喜歡哪一點的人。
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