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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云月錄

第二章,拜帖

中洲云月錄 削鉛筆的貓 2147 2018-12-13 23:55:00

  蕭天行在細(xì)雨中的江南小鎮(zhèn)間舞著他的成名絕學(xué)“術(shù)心劍”?;叵攵昵八透S師父一路走南闖北,至今內(nèi)心里從未有過如此的平靜。

  他一生最痛快的事并不是在武林上獲得赫赫威名,而是他的愛妻為他一口氣生出兩個小子。他跟愛妻林氏商量好了,等這次參加完內(nèi)兄壽宴,他就金盆洗手從此一家人隱居在江南山水之間,再也不過問武林中的事。

  “老爺,天涼了?!狈蛉肆质夏弥患缱哌^來叫了他一聲,“回客棧吧。”

  蕭天行停住手中的劍,林氏走上前將披肩披在身上,賭氣地說道:“練劍,練劍,老大跟著你學(xué)劍,都十八歲了一天到晚連鬼影也見不著?!?p>  “不是有老二陪著你嗎!”蕭天行將劍收好,交給了夫人。

  林氏看了丈夫一眼后嘆道:“唉,老二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p>  蕭天行淡淡地說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他棄武呀,咱們是武林中人,難免今后會吃虧啊”

  林氏瞥了丈夫一眼:“要是他也學(xué)著老大到處惹禍,你倒樂意了?!?p>  蕭天行笑而不語,他雖然心里極不愿意次子棄武學(xué)文,但是他也清楚江湖是個腥風(fēng)血雨的地方,有人活著進(jìn)入江湖便有人死著離開,與其活著在江湖等死,倒不如到死也不進(jìn)入江湖。

  夫妻二人用回到客棧完餐后,蕭天行便盤腿坐在客房內(nèi)床榻上吐納,夫人林氏也坐在椅子上趁著微弱的燭光繡著送個兄長的壽誕禮物……

  隔著蕭氏夫婦房間不遠(yuǎn)的一間昏昏暗暗的房間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年青人站在窗前借著窗外的微光正專心地看著書。此刻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jìn)來,雖然開門的“咯吱”聲很響亮,但這個年青人似乎并沒有聽見。

  人影咳了一聲,年青人被嚇了一跳,立刻收起書,喊道:“誰??!”

  “唉,這么暗你還能看書?”人影說著便將一個東西拿了出來,“接著?!闭f罷就把那東西扔向年青人人去。

  “啊呀,大哥想你嚇?biāo)牢野 蹦悄昵嗳私幼〈蟾缛觼淼臇|西??戳丝?,“這不是名帖嗎?!?p>  年青人念著名帖上的字“海防楊氏”因為光線比較暗最后幾個字他沒有看出來。

  大哥伸手從年青人的衣服拿出一塊寶石,頃刻間整個房間里發(fā)出一道紫光。

  這塊紫寶石是年青人出生的時候他父親送給他的,久而久之他漸漸地將這塊寶石當(dāng)做了身體的一部分,有時幾乎忘記了自己戴著這塊會發(fā)光的寶石。年青人借著紫光看清楚了名帖上的字“海防楊氏”。

  “剛才回來客棧外遇到一個老頭給我的,他說是爹的故交?!贝蟾珙D了頓然后用眼睛挑了一挑年青人說道,“那老頭還帶著兩個小姑娘,可能是來說親的哦?!?p>  “啊呀,大哥你還不去請示父親。”年青人對大哥說道,“讓老人家在外面等,這多失禮啊。”

  “爹正叫我去請他們,這不是經(jīng)過你房間看你正在用功讀書,過來看看咱們蕭家的閨女嘛?!贝蟾缯f完哈哈一笑便向門外走去,可沒走幾步他又折了回來,“還是從你的窗子出去吧,大門太遠(yuǎn)了?!闭f罷便縱身一躍飛出窗子。

  少年一邊微笑著搖頭一邊將紫寶石收入衣服內(nèi)。收拾一下著裝,便出門準(zhǔn)備去跟父親母親請安。

  這少年正是蕭天行和林氏的次子蕭月白,之前到蕭月白房間的便是他們的長子蕭云青。哥倆是孿生兄弟,因此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旁人根本分辨不出來??墒沁@兩兄弟天生又不一樣:蕭云青的眼睛泛有淡淡的蘭光;蕭月白的眼睛泛有淡淡紫光。剛出生的那會兒煞是明顯,待百日過后才慢慢地恢復(fù)正常,如今仔細(xì)去瞧還是能感覺兩人的眼睛與眾不同。

  雖說兩兄弟是同生同長,性格卻迥然不同:老大蕭云青自幼跟隨父親蕭天行習(xí)武,性情自然豪爽,年紀(jì)輕輕就將“術(shù)心劍”習(xí)得如火純青,武林上提道蕭氏父子無不仰首敬慕,正是如此也令其心氣高傲,經(jīng)常惹是生非。

  老二蕭月白卻在母親林氏的要求下棄武學(xué)文,從小在教書先生的教導(dǎo)下學(xué)做一個知書達(dá)理的學(xué)生,除了跟同鄉(xiāng)的幾個讀書人吟詩作對討論文章,幾乎就不跟其他武林上的人有來往,母親林氏倒是樂意了,蕭天行卻一肚子怨言。

  蕭月白剛出房門便在客棧的過道上見到有三人影向父母的房間走去,借著走道上微弱的燭光蕭月白看清了來人,一個拄著拐的佝僂駝背老頭帶著兩個身穿黑紗蒙著面紗的女子,他心想這肯定是大哥所說的“海防楊氏”。蕭月白步履輕微地朝三人的方向走去,當(dāng)他漸漸靠近來人時不禁汗毛豎起頓感脊背發(fā)涼。

  因為那個佝僂駝背老頭的面目十分猙獰好似被人千刀萬:刮過:眼珠幾乎拖出眼眶,鼻子已經(jīng)被人削了只剩下一個孔,牙齒暴露在外面使勁地顫抖。蕭月白不禁加快了腳步使勁地朝房間走去。突然一條藤鞭纏住了他并且一個聲音隨后罵道:“畜生。”

  蕭月白絲毫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定睛一看正是那個老頭身邊的一個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大罵道:“畜生,換了一身衣服,就以為本姑娘不認(rèn)識了嗎?!敝灰娝什缴锨?,一把掐住了蕭月白的脖子。盡管蕭月白比這個姑娘高出半個頭但他一介文弱的書生那能受得了如此攻擊,踉蹌著往退了幾步后,竟被這只手掐得透不過氣來。

  “放開?!边@時佝僂的老頭說話了。女子一聽便氣鼓鼓地把手松開了。

  蕭月白被掐了之后喉頭甚是難受,但他忍住嗑的欲望。他不想驚動父母和大哥而害他們與這三人鬧下恩怨。

  既然自己從未見過這三人,這姑娘一來就對自己大打出手,想必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便是。他吐了幾口氣,然后說道:

  “在下與姑娘素未謀面,姑娘為何如此對在下,況且孟子云‘男女授受不親’?!彼f這句話的時候不敢直視面前這個兇神惡煞的女子,更不敢面對面目猙獰的老頭,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降了老頭身邊的另一個蒙面女子。女子見蕭月白看著自己,不知是害怕還是怎么低著頭躲到了老頭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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