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虛弱的桃苑和古伊娜
聽到聲音的剎那,蒙多的后背就被冷汗浸濕了。
他明明看到那人拐進了小巷子,但是現(xiàn)在那人卻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后。
而以蒙多目前的實力,竟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切是怎樣發(fā)生的。
“小朋友?”
那人又發(fā)出了詢問,蒙多知道自己不能再呆滯下去了。
蒙多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這個年紀的少年所特有的天真與好奇。
他轉(zhuǎn)過身,高高地抬起頭,對著那人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大叔,你長得好高?。 ?p> 轉(zhuǎn)過身的瞬間,蒙多終于看到了那人的正臉。
兜帽幾乎遮蓋住了眼睛,只能看到兩片反射著白光的鏡片,而那堅毅的臉龐和突出了下頜卻讓蒙多瞬間知曉了他的身份。
說起來,這人還和蒙多有過一段奇妙的緣分呢,他就是蒙多在這個世界遇到的除羅杰外的第一個名人,巴索羅米·熊!
熊面無表情地盯著蒙多看了一陣,突然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蒙多錯愕,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能保持著天真的表情問道:“大叔你說什么呀?”
“你不是應(yīng)該在西海嗎?”
熊的話讓蒙多瞬間毛骨悚然......他認出自己了?!
蒙多一下沒繃住,表情瞬間僵硬了。
熊這時突然有些遲疑地開口道:“等等,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蒙多干笑著說道:“哪有,大叔認錯了吧,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呀?!?p> 熊卻并不理會蒙多的話,再次發(fā)問道:“兩年前,你是不是在羅格鎮(zhèn)出現(xiàn)過?”
既然都問道這份上了,蒙多也知道自己好像瞞不住了。
遂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問的是兩年前被你打飛的那個小孩的話,那就是我了?!?p> 聽到蒙多的話,熊突然一下子揭下了自己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頭卷卷的頭發(fā)和一頂熊掌斑點的帽子,以及頭頂?shù)膬芍粓A圓的耳朵。
在蒙多詫異的眼神中,他對著蒙多彎下了腰,語氣十分誠懇:“對于兩年前拍飛你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p> 說完,他又對著蒙多彎了一下腰,繼續(xù)說道:“如果是因為我拍飛你,導致了你之后遭遇的事情,我再次對你表示道歉?!?p> 熊的話把蒙多都搞懵了,沒想到再次見到熊,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對自己道歉。
這反倒是讓蒙多有些手足無措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都過去了?!?p> 為了緩解尷尬,蒙多又連忙問道:“我剛才在碼頭那邊聽說那艘船的船長進村子里找人去了,他們說的不會就是你吧?”
熊干脆地點點頭,說道:“如果你說的是正在搬運補給的那艘船的話,那他們說的應(yīng)該就是我了,我在這里??垦a充物資,順便看望一位老朋友?!?p> 蒙多心中了然,熊口中的老朋友應(yīng)該就是索隆的師傅耕四郎了,原著中耕四郎便是一個充滿了神秘感的人物,到蒙多穿越之前,對于這個人物的各種猜測還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我聽說海軍在西海組織了大規(guī)模的圍剿,你能夠逃脫我感到非常開心。”
熊再次開口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伙伴,她在哪兒,她還好嗎?”
蒙多頓時露出了警惕地神色,他對熊的了解僅在原來的漫畫中,而來到海賊世界后,這還是他們第二次見面,突然間問道這個問題,由不得蒙多不警惕。
似乎是注意到蒙多神情的變化,熊連忙充滿歉意地開口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不過請相信我沒有惡意?!?p> 熊的和善禮貌讓蒙多又震驚了,雖然原來就在漫畫中聽薩博說過,熊是最溫柔的,但是現(xiàn)在這番接觸下來,蒙多又有了自己新的認識。
雖然熊面無表情顯得兇巴巴的,但是無論是聲音還是話語,確實都顯得非常溫柔,蒙多幾乎就要放下警惕了。
“我對你還有你同伴的遭遇深表歉意,事實上,我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就和你們的遭遇有關(guān),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邀請你一起來,請相信我對你沒有絲毫惡意?!?p> 聽著這真摯的話語,蒙多不由自主地便接受了熊的邀請。
“呼——”聽到蒙多接受了邀請,熊似乎是送了口氣。
“既然你已經(jīng)同意暫時和我同往,那么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巴索羅米·熊,你可以叫我....額....隨你怎么叫吧,你呢?”
蒙多猶豫了片刻,想到自己的名字暴露了也沒什么,便開口道:“我叫蒙多?!?p> 熊雖然體型巨大,但是走路非常安靜,走在他身邊并沒有出現(xiàn)蒙多想象中的地動山搖。
蒙多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熊的腿,以蒙多目前的身高,只能勉強和熊的腰平齊。
看著這細長的腿,蒙多心中止不住的吐槽.......這么細的腿到底是怎么撐住那么大的身體的?
熊顯然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帶著蒙多一路走了不大一會兒,便來到了一處道館的門前。
蒙多抬頭一看,就見門框上高懸著一塊牌匾,上寫著“一心”兩個大字。
而在牌匾之下,一個披著白色外套的年輕人此時正笑瞇瞇地站在那里,蒙多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耕四郎了。
看到熊過來,他微笑著點頭致意,同時目光游離在蒙多和熊身上,神色有些好奇。
熊罕見地露出一抹笑意,指著蒙多介紹到:“這是我在路上認識的小兄弟,叫蒙多,不介意我?guī)^來吧?!?p> 耕四郎臉上依舊帶著和煦的微笑:“既然都是朋友,那就快進來吧?!?p> 隨即便轉(zhuǎn)身帶著熊和蒙多往屋內(nèi)走。
耕四郎將兩人引至一處大廳,又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便跪坐到了兩人面前。
熊也很自然地坐到了耕四郎的對面,而蒙多卻被一旁刀架上的一把樸素的白色武士刀吸引了,坐在那里眼睛不斷地朝那刀的方向瞟過去。
耕四郎看到蒙多的動作,不由得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從旁邊房間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咳嗽的聲音。
耕四郎一直微笑著地表情頓時一變,他起身對蒙多兩人歉意地一笑,匆匆去了隔壁房間。
蒙多好奇地看向耕四郎離開的方向,心中疑惑到底是誰會讓耕四郎如此擔心。
沒讓蒙多疑惑多久,不一會兒,耕四郎扶著一個美麗的婦人走了出來。
耕四郎一邊小心的攙扶著那婦人,一邊埋怨道:“你在里面好好休息便是,熊是老朋友了,你不出來,他不會介意的?!?p> 那婦人微微搖頭說道:“哪有客人來了,主人卻不迎接的道理,而且,我的身體哪有那么虛弱?!?p> 那婦人留著一頭齊耳的墨綠色頭發(fā),身著和服,外面還披著一件外套,臉上掛著如同耕四郎一般的溫柔笑意,不過那蒼白的臉色,有些破壞了這份美麗。
而在她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熟睡中的小嬰兒。
看到兩人出來,熊趕緊便想站起來,但是因為自己太過于高大,一不小心便撞到了屋頂。
那婦人見狀溫柔的開口道:“熊,你長得太大了?!?p> 熊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兩只耳朵,開口道:“苑子,你身體怎么樣了。”
不等那婦人開口,一旁的耕四郎有些沮喪地開口道:“還是老樣子。”
不同于耕四郎的沮喪,那婦人語氣倒是沒什么變化,她看著蒙多開口道:“原來還有新朋友來了,你好,我叫桃苑,朋友們都叫我苑子。”
說著,她又抬了抬懷里抱著的小嬰兒,說道:“這是古伊娜,她剛剛睡著,不然也能讓她和你們打個招呼。”
“你好,我叫蒙多?!泵啥喙郧傻卣f道。
聽到婦人的介紹,蒙多立刻便醒悟過來,這位應(yīng)該就是原作中只出現(xiàn)了一次的耕四郎的妻子,古伊娜的母親了吧。
蒙多依稀還記得,她好像在古伊娜出生沒多久便去世了,現(xiàn)在看來,她的身體確實很虛弱,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幾人重新坐下后,熊開口問道:“孩子多大了呀?”
“已經(jīng)一歲了。”苑子看著古伊娜溫柔的回應(yīng)道,眼神中的柔情都幾乎要溢出來了。
“一歲了?”蒙多看著古伊娜不由自主地驚嘆出了聲,另外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蒙多身上。
畢竟自家就有一個調(diào)皮搗蛋的小嬰兒,所以蒙多對這些小孩還是很敏感的。
還在襁褓中的古伊娜光從外表上看,體長幾乎就和家中的小艾斯一致。
但是要知道小艾斯才三個月大啊,而古伊娜已經(jīng)一歲了,在人生的第一個生長高峰期,幾個月的差距就本應(yīng)該很大了。
而且小艾斯精力旺盛,除了晚上睡覺以外,白天幾乎是看不到他睡覺的,不是在搗蛋就是在去搗蛋的路上,搞得達旦是苦不堪言,如果艾斯能像現(xiàn)在的古伊娜這般,那達旦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原來蒙多還在感嘆海賊世界小孩的成長速度,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感嘆的是海賊王的血脈才對。
看到幾人的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蒙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認識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剛剛聽到你們說古伊娜已經(jīng)一歲了,但是體長上看起來和我認識的那個嬰兒相差不大,所以一時有些吃驚,如果有冒犯到的地方,我向你們道歉。”
苑子笑了笑,并沒有介意蒙多的話:“沒事的,我的古伊娜只是現(xiàn)在身體稍微虛弱了一點,不過她以后肯定會變強的,對吧古伊娜!”
眾人交談了沒多久,苑子便被耕四郎強行扶回了旁邊的房間里,而這時的苑子臉上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疲態(tài)。
待耕四郎回來后,他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他對熊說道:“這次正好你們過來,我想拜托你們幫我再找一些藥?!?p> “原來不是可以勉強撐住嗎?”熊擔心地問道。
耕四郎苦笑道:“苑子的身體又變差了,原來的藥量已經(jīng)不夠了,我們自己雖然也種了一些,但是現(xiàn)在還不到可以采摘的時候,所以我想請求你們幫我收集一些。”
“幫你找藥那是肯定的,你不用這么客氣,但是苑子的病,你真的不再找人看一下嗎?”
耕四郎低著頭,語氣十分低沉:“早就找人看過了,現(xiàn)在還能勉強維持都已經(jīng)不錯了,徹底治好我都不敢想?!?p> “只是沒想到還影響到了古伊娜,不過還好,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古伊娜只是身體比較虛弱罷了,等她長大一些,應(yīng)該就沒事了?!?p> 熊沉思了片刻,說道:“你的那些藥都比較稀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是我保證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尋找的?!?p>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耕四郎看了苑子所在的房間一眼,無力地嘆了口氣,頭也深深地低了下來。
他了解自己妻子的身體狀況,如果沒有藥,那肯定是堅持不下去的。
但是他也深知那些藥材的稀少程度,原來,他也是滿世界尋找了許久,才湊齊的這少許,一直勉強支撐著苑子的病。
如今藥量需求加大,苑子的生命可以說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
一想到這些,耕四郎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痛。
“那個....我能去藥田看看嗎,興許能幫上忙?!毙闹歇q豫了一番的蒙多突兀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