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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在雨幕中平速行使。這雨越下越大,毫無征兆,令人防不勝防。
許矜的司機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人,這種年紀正是年少輕狂繃不住氣的時候,司機邊開車邊跟許矜聊天:
“對于這種人少爺跟他廢這么多話干什么,多給點錢就是了。還得勞煩少爺恁親自冒著雨跑一趟,降了身份。”
許矜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側(cè)頭看著不斷略過被浸濕的風景:“對這種狗,隨便給點甜頭就夠人感恩戴德一輩子。不過,這事事關重大,不能不廢點心啊?!?p> 講到這,許矜眼里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深意。王伯圍這個校長不想當就不要當了。
他去找他商談了這件事,但王伯圍竟表示這件事不能完全隨了他的意處理。說是有許家老頭子干涉很麻煩。呵,都當了他這么久的走狗了,說不聽話就不聽話了。
他能把他捧到這個位置,當然也能把他給拉下來。
怪就怪他,太不識時務了些。許建國一共就兩個兒子,一個是他,英俊瀟灑,年輕有為。還有一個根本拿不出手,接下來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落到誰手里這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可是王伯圍還是選擇聽從老爺子的安排……
老爺子能有什么安排,表面上厭惡許渡私生子的身份,背地里心疼的還來不及,不就是因為許渡是她的兒子嘛。
可許建國要是知道,他背地里這么寶貝的小兒子被他再學校里這么欺負,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直接昏死過去。
許矜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他有調(diào)節(jié)心態(tài)的好辦法。他沖著車前鏡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語氣夾了些許的曖昧:“這還不關系著我們的未來嘛。等我正式成了許家繼承人,集團的董事長,我想干嘛就干嘛,就算我出了你這個柜也沒人敢說什么。”
司機,也就是易小然,俊秀的臉上慢慢浮上一抹紅,雖然再極力的克制,但還是忍不住嘴角有點上揚的嗔道:“開著車呢,別這么老不正經(jīng),一會小心我拐到山溝溝里去?!?p> 許矜現(xiàn)在都不正經(jīng),坐在后駕駛修長的手從后面環(huán)住易小冉的腰,不懷好意的手扣住小司機的皮帶:“恩?開到山溝溝里干什么?強.奸我嗎?”
易小然被撩的一身的火氣,車快開到在這置辦的別墅區(qū)時,天色已經(jīng)黑的濃重,他把方向盤一轉(zhuǎn),路虎改了個更偏僻的方向。
“讓你調(diào)戲爺,爺渴了,現(xiàn)在就想要!”
“呵呵,就喜歡你這股熱情勁兒?!?p> ~
又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早晨。
顧曼站在學校二樓的陽臺上,看著隨風飄揚的五星紅旗,冉冉上升的紅日,橘黃色的光芒,神色一陣的恍惚。
她抬起蔥白的手,想摸摸太陽,可太陽終是可望而不可即。
不知不覺,她重生好些日子了。
看著充滿人情氣息的校園,過去的一切都仿佛昨日。
她之所以繼續(xù)隨著原主的軌道走,是因為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隨遇而安,得過且過。
隨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永不消停的日子,沸騰的生活,她漸漸有了想法。
雖然不知道未來的路怎么走。但是一定不會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以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拘留于學院里,和一群孩子斗智斗勇。
她想去干上輩子的事,去美麗的地方旅游,去刺激的地方探險,去過那種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看到什么的生活。每日不重復的新鮮感會支撐她在看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