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游戲

御龍凌極境

第三十五章 東窗事發(fā)

御龍凌極境 魎歌 3373 2018-12-31 23:14:32

  寧王瞧著場上那李公子行兇施虐,只是冷笑不止。他不是嗜殺之人,可自幼就被府里視為中興之柱,送去了一位隱世高人膝下習武磨志。那人修為甚高,武道見識更是當世罕有,在這十幾年里以上古秘法,拿了不知多少生靈性命來填,才生生把寧王那獸靈生息秘術(shù)于他此時這區(qū)區(qū)境界,鍛到了極致。

  此時這武場時時有血肉橫飛,刻刻有人命消隕,直是如修羅場般慘烈,于這位眼里,卻是司空見慣,稀松平常,他瞧的無趣處,竟是腰一緊手一舉,徑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寧王忽然想到一事,把眼瞧向了兄弟二人,只見阿水皺眉望著那李公子和場間,眼中滿滿不忍之色,承淥卻是垂首低眉,胸膛起伏不定,側(cè)臉望去,更是潮紅一片,也不朝那邊看上一眼。

  這廝哈哈一笑,走過去拍了拍書生背后,又輕輕拂了幾下,似知他望見慘狀惡心,此時身體不適再不敢看,笑道:“承淥啊,你萬般皆好,只是這心志卻軟了點。先前便對敵人手下留情,現(xiàn)在這才區(qū)區(qū)二十人的廝殺,又有何看不下去的,要知戰(zhàn)場上兩軍廝殺之際,慘厲之度卻要甚于此處千倍萬倍,先前那綠衫女子說的極是,若你日后生死間又冒了那慈悲之心,只怕卻是要將血光災(zāi)禍都留給了你身邊之人。”

  承淥聞言,身子微微一抖,緩緩將頭抬起望向?qū)幫酰瑓s把他立時便嚇了一跳。

  只見他面色潮紅,緊咬著那道薄唇,眼中卻是赤紅一片,滿臉皆是血厲癲狂之意,哪怕寧王如此之人,此時也覺背上一股涼意升襲,不自覺間,竟是生生退了一步。

  承淥瞧他神色反應(yīng),卻是臉上一澀,那雙修長白皙之手微微顫抖處,竟是將指甲深深嵌入了肉中,沉默片刻,書生將身子一轉(zhuǎn),復(fù)又垂目低首。

  此時阿水卻是嘆了口氣,凝視著地上那具具尸首泊泊血污,輕聲道:“我這哥哥心善不假,但平日間便??刂撇蛔◇w內(nèi)一股莫名嗜血之意,來此間前,還順道收了二十多條性命,你卻說他膽小。你且再望望他臉色,再好好思量思量罷。”

  寧王聽到那二十多條性命,眉頭卻是一皺。他于內(nèi)心深處,早先就將阿水與承淥當作了赤誠兄弟,更是不管如何都打算將他二人招至麾下共謀大事,但這畢竟是二十多條性命。

  他所行之事本風險極大,聽聞承淥剛殺了那么多人,眼前便不由得浮現(xiàn)承淥剛剛那張可怖面孔,心道只怕他是為了泄那莫名殺意胡亂殺人,于承淥卻是看輕了許多,又想到若是有人追查下去,說不得便會也把自己和府里帶了進去,要是萬一……

  他想到這里,唇不動目不轉(zhuǎn)處,口中卻是輕聲冷冷道:“你倒膽子不小,敢把這事都告訴與我,這事可大可小,你且將經(jīng)過由來細細與我說一遍,我在這尚海境官面上還有些祖輩上的舊識,若鬧的不大,或許,“

  他心中掙扎許久,終于聲音愈小道:”或許能掩蓋下去?!?p>  阿水卻是一笑道:“你對我倆,不也啥都敢說?哥哥雖時有嗜殺之意,但我卻從未見他亂殺一人,死的那些只是山賊,尚海境放著那些山賊不管,難道卻要治見義良民的勇為之舉?”

  寧王一愣,疑道:“這尚海境之地,還有山賊?”

  阿水遂將那早些經(jīng)歷簡簡與寧王輕聲說了一遍,那寧王低頭聽著,聞到那主簿勾結(jié)山賊之處,臉上已是陰冷一片,待聞到這重城之外居然真有山賊剪徑,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怒極反笑道:“好一個官匪勾結(jié)!”

  他這句話卻是說的極大聲,周圍武者聽到這話都嚇了一跳,齊齊望向這邊,寧王倒不在意這些草莽之人,只是忽然察覺遠處有道清麗目光含怨而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卻又是身子一抖。

  他擦了擦汗,問道:”我肚,肚子有些疼,要去方便方便,你且告訴我,那狗官叫什么名字?“

  阿水也想不明白這狗官名字和寧王這肚痛有何關(guān)聯(lián),回憶片刻才道:”好像是叫劉汐?!?p>  此時徐伯淵早已回坐,他望著那李公子于場間行兇,臉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更似多了幾分口味,凝神望下之間,倒是將桌上點心嘗了個遍,正捏著個漓草糕兒大口嚼處,忽聞身邊一聲輕笑。

  他斜眼望去,卻是那芙蘭掌門掩面輕笑,不由微嗔道:“你這武棍,又發(fā)什么癲?”

  芙蘭掌門低頭莞爾,輕聲道:“孫大統(tǒng)領(lǐng)先前怪這點心無味,此時卻似又不嫌棄了?!?p>  徐伯淵暗道你倒是心細,卻不動聲色道:“我等從軍之人于戰(zhàn)場上斷了輜重時節(jié),便連木皮血水都吃得喝得,又何況這些粗劣點心,又哪像你們這些武棍終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這處宗司確是有貓膩,我已遣人去察,稍后便有分曉?!?p>  似是應(yīng)了他這話,先前那副將打扮之人輕聲而來,將一張黃紙呈在他面前,徐伯淵也不遮掩,便舉起這紙逐行而閱,芙蘭掌門倒確如他所說是個好奇之人,眼角輕掃處,見那紙上直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于兩處卻是拿朱筆各劃了一道粗線。她眼神微凝,已看清那是兩個人名,一為郭許,一為劉汐。

  徐伯淵臉色越瞧越冷,終于忍不住將那紙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上,身后那副將打扮之人臉色一驚,連忙跪下。

  這徐大統(tǒng)領(lǐng)似是甚怒,閉目許久臉色才緩了一絲,冷聲道:“你駐守此間也沒多少日子,我看城里各處守備倒也井井有條,怕是軍中待了久了,于這太平世間的污處卻疏了督查之職,這事我暫不怪你,只是這二人,吸朝廷之血中飽私囊,實是國之蛀蟲,你親自去辦了吧?!?p>  那副將如臨大赦跪地深深一拜,霍然而起處卻也不多話,于地拾起那張黃紙,便大步流星奔下臺去。此人急行之間盯著紙上這郭許劉汐四字,恨極處將牙一咬,招手間便喚來一隊黑甲軍士,朝宗司殺氣騰騰而去。

  此時這劉汐劉大主簿仍在那座街邊酒肆廂中,只是那報信的三子已不知所蹤,此時這人卻是面如黃蠟,呆呆望著地上一捆麻繩,渾身篩糠不止。

  于他身前,擺了個黑色梨木凳子,這木凳澤色深暗木紋甚繁,卻有一雙黑色官鞋并著些莫名水漬,踩在其上。

  “劉兄,兄弟就先走一步了,我倆黃泉路上再見?!庇幸坏廊寺曌运^頂傳來,極低,極黯。

  他不由得抬頭一望,凳上這人已將那粗短頭頸伸進了一處繩圈之中,視線再抬處,一道崩到筆直的粗繩牢牢數(shù)道相繞,系于梁柱之上。

  劉汐望著那繩子,心頭一陣惡心,一股酸意沖喉,噗的一聲,竟是將之前食的黃白之物都吐了出來,。

  那人卻是一嘆道:“劉兄這又是何苦,不如學(xué)兄弟,趁早了斷吧?!?p>  劉汐吐了許久,將嘴一擦,喘息道:“去求那位,或許還有生機?!?p>  凳上這人慘然一笑道:“事已到此,你怎地還如此糊涂,這事放在平日也最少是個充軍之罪,更何況是那徐伯淵親察而至。那人再權(quán)勢通天,又怎會得罪堂堂軍部大統(tǒng)領(lǐng)來保我們這些蝦米。我可不想臨死前還要受那水牢活罪,何況拷打之余不管吐與不吐,家人也要平白遭難,你平日里也是個機智之輩,都到這步了,怎么卻想不明白,還抱著僥幸之理,愚乎,愚乎。”

  劉汐聽聞此人言之鑿鑿,心頭那一絲希翼也沉到了不知何處,卻聞又是一聲嘆息,那雙官鞋前后一搖,粘粘不舍間忽然猛的將凳子踢倒在地,一記古怪脆響夾帶著喉間渾屙之聲傳來,只是幾剎過后就沒了聲息,酒肆內(nèi)便死一般寂靜,只剩那雙黑色鞋子在空中靜靜懸于那處。

  劉汐惡心之又起,只是跪地干嘔許久也再吐不出什么,許久才直起腰來。他心中怎不明這位已去同仁之話實是在理,只是此時卻不能知行合一,只得呆在那邊望著地上黃繩瑟瑟發(fā)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酒肆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腳步,隨即彭的一聲脆響,那木門竟是被踹飛進來,有幾條大漢魚貫而入。為首一人見到廂內(nèi)慘景卻是一愣,望著劉汐冷道:“還好你倒是沒死?!?p>  劉汐心下于此時卻反是一松,癱然隨著那幾人將自己蒙眼架了起來,便被拖著不知朝何處而行。他情知先前未敢尋死,現(xiàn)在卻是想死也難了,只是心中奇怪,這軍部抓人怎么還蒙人眼睛,此時他目中不能視物,耳邊卻只覺有喝彩驚呼之聲愈來越大,心中也是愈來愈奇,軍部與尚海府衙離武場都是甚遠,怎么這些人卻不朝那邊而行,莫非是那徐伯淵要在那武場親自來審自己?

  他正自胡亂猜測處,卻有一股素雅之香入鼻,又覺肋下一空,便跪倒在地,眼前隨即猛的一亮。劉汐把眼瞇了數(shù)息后凝神一掃四周,卻見此處地上鋪著上好檀香地板,身周十來位美貌婢女而立,不遠處有一道赤色珊瑚屏風,那后邊有一女數(shù)男或衣著華貴,或身著將服,圍著個偌大桌面正自把酒而談。

  他于尚海城各處上流地兒卻是甚熟,心道這不是那位開的臨江閣么,難道…….

  此時一只大手卻毫不留情將他官帽一掀,揪著頭發(fā)將他腦袋生拽了起來,只見一個面色白凈卻兇狠異常的青年人怒視著他,咬牙道:“你倒是會躲,我那幾個哥哥如今在哪,快說!”

  劉汐瞧著這人,暗道這位怎么來了,卻是一時心頭大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那人瞧他木木愣愣的樣子,更是急怒,一巴掌便扇的劉汐暈頭轉(zhuǎn)向,口中鮮血淋漓跌倒在地,這記巴掌扇的極響,頓時那桌上唯一的那個女子眉頭微皺,卻把筷子重重一擺,便有一人朗聲道:

  “馬非啊,聲音輕些,別驚到諸位大人與你嫂子。”

魎歌

大家伙元旦快樂,恭喜發(fā)財,18年最后一更來了,我繼續(xù)寫,大概就寫著跨年了,寫東西挺開心的。之后更新未必會快,,,但劇情會開始加速高潮啦。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