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關(guān)心
“你想說啥?”鄂邑扭頭來盯著冷蕓,“你是想提醒我,在這皇宮中夾著尾巴做人,是么?”
冷蕓不語,既然鄂邑能猜測到自己想說啥,當(dāng)然不是真真的蠢笨不堪。
“那我的多謝你的提醒了。”鄂邑一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我的事兒,不必你操心,我今兒幫你,唯有一個緣由——倘若你出了事兒,會牽累徹哥哥。你不要當(dāng)是,我如今已然當(dāng)你是朋友了!”
“呃……此是自然?!崩涫|點了下頭,不再多說了。
“好了,本翁主也累了,先休憩去了,你倘若累了,我宮中的丫頭會帶你去安置?!闭f著,鄂邑起身快步離開了,生怕再聽見冷蕓講話的模樣。
“我們也去休憩罷?!崩涫|起身帶著膠東王府的倆小丫頭回到了自個兒的閣間,那倆小丫頭禁不住抱怨道,“這位鄂邑翁主真真是不識好賴!”
“可不是么?王妃這樣說,亦是為她好!”
“要我說呀,這鄂邑翁主沒準(zhǔn)兒便是下一個琴氏妃!”
……
“好了?!崩涫|擺了下手道,“鄂邑并非不識好賴,僅是……不習(xí)慣旁人的關(guān)心?!?p> “王妃說這話我們聽不懂,莫非鄂邑翁主這樣跟你講話,你都不生氣么?你可是為她好呀!”其中一個小丫頭不服氣的問道。
冷蕓搖了下頭,“我為何要生氣呀?寧貴妃先前在這宮中勢力那樣大,她卻還是肯為我去搬動皇貴妃來幫我,不論她的目的是啥,這起碼證明,她是個重承諾講情義的人,如此的人,即便是壞,也壞不到哪里去。先前,我反倒是對她有些個誤解?!?p> “王妃,你這叫……宰相肚里能撐船!你這心真寬!”另外一個丫頭笑呵呵的道,“怨不的王爺會如此喜歡你呢!”
“……”冷蕓訕訕一笑,你們哪只眼眸看見王爺喜歡我了?
“對了,你們叫什么名字呀?”冷蕓至此才記起來,自個兒還不曉的這倆忠誠耿耿的丫頭叫什么名字呢。
“王妃,我叫鴻兒,她是我妹妹,叫翎兒。”個頭稍微高點的小丫頭趕忙回復(fù)道。
冷蕓認(rèn)真一端詳,才發(fā)覺這倆小妮子還真真是長的挺像,原是兩姊妹。
“王妃,你要我們跟隨者你罷!”翎兒拽著冷蕓的袖子,滿面的璀璨,“你性子好,我們跟隨者你,就不必日日被元榮元狄大人他們訓(xùn)斥了?!?p> “我可不敢答允你們呀,我做不的主的?!崩涫|盯著倆小丫頭滿面渴望的眼神,刁難的講道,“我已然跟王爺增了很多麻煩了,怎還敢要他的人?”
“噢……”倆小丫頭對視了眼,有些個失望的耷拉下頭。
恰在此時候,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去開門?!崩涫|示意了下,翎兒就迅疾的跑去開門,對著門邊道,“干嘛的?”
一個稚氣的聲響響起,“我是來給膠東王妃送陛下賞的南疆福果?!?p> “進(jìn)來罷?!濒醿鹤岄_了門,一個小公公擰著一個大大的食匣低頭走入。
鴻兒道,“放下就出去罷,我們王妃要休憩了。”
那小公公把掌中的食匣放下,直起身來,眼神炯炯的盯著冷蕓,那張臉雖然還帶著稚氣,但非??∶溃吷系镍檭嚎戳搜?,就覺的臉有些燙。
一個小公公,長的這么好,真真是可惜了。
“還有啥事兒么?”鴻兒看見小公公釘子一樣站立在房中,禁不住問道。
“膠東王妃,你不認(rèn)的我了么?”小公公滿面冷意的盯著冷蕓。
鴻兒覺的不對勁兒,即刻閃身護(hù)在了冷蕓身前,厲聲問道,“你是啥人?!”
冷蕓輕輕推開鴻兒,輕輕一笑,沖著那小公公行了個禮,“見著過皇十子殿下?!?p> 房中的倆小丫頭即刻目瞠口呆,這小公公……這小公公是皇十子?!
皇十子怎么……怎會如此一幅打扮?!
冷蕓自然記的這張臉,并且,記憶非常深刻。
便是由于這人,令她在恭順侯府的日子陷入到了某種非常悲慘的境地,幾近人見人厭!先前汪氏還不敢做的太過分,可之打從冷家被貶位了,她也就恨不的即刻把冷蕓這顆眼眸中釘給拔掉!
先前那可憐的小妮子兒,苦難的生活,有這人非常大的“功勞”!
“哼!”桓衍冷哼一聲,“是你!是你把我母妃害成這樣!”
冷蕓神情不變的盯著這俊俏的少年,但才十一二歲的年歲,已然有了三分大人的模樣,興許是生來便是天潢貴胄,因此那類傲氣是與生俱來,在面對冷蕓時,就算只穿著一身小公公的衣裳,也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冷蕓的目光更似是看一只耗子。
“殿下,圣旨是陛下給娘娘的?!崩涫|不喜歡如此的目光,自顧自的坐在一邊去,“你這話,應(yīng)當(dāng)去跟陛下說。”
“你不要當(dāng)是今日的事兒我不曉的!”桓衍緊緊的盯著冷蕓,“你還在記恨起先的事兒罷?因此,今兒才會算計我母妃!”
“殿下,你錯了?!崩涫|非常清白的搖了下頭,“琴氏妃娘娘是陛下的寵妃,你是陛下最心愛的皇子,便是借給我冷蕓十個八個膽量,亦不敢記恨你們呀!再說了,起先是我冒犯了殿下,害的殿下受重傷,應(yīng)當(dāng)是殿下記恨我才對呀,我豈敢記恨殿下呢?”
“少在這里跟本宮裝腔作勢!”桓衍亦有些個惱了,往前走了幾步,站立在冷蕓的跟前,“起先的事兒,跟我母妃無關(guān)!并非她……讓本宮那樣做的!”
冷蕓神情微動,“那又如何?”
“你快快去求我父皇,告訴他我母妃是遭人陷害的!”桓衍激動的講道,“她壓根不是存心劃傷儀嬪的臉!奉嬤嬤私自去黃門殿也跟她無關(guān)!”
冷蕓詫異的盯著桓衍,這小家伙……真真是有意思呀!
這世間總有一些個人,以為他的到所有皆是天經(jīng)地義的,他做所有,皆是對的,求人也求的這般理所自然……
“既然這所有皆跟琴氏妃娘娘無關(guān),殿下可以去跟陛下解釋一下呀?!崩涫|被氣樂了,笑道,“殿下為何要要我去?莫非陛下寧愿相信我這外人,亦不相信你這親生兒子?殿下這話真的好沒道理呀!”
“冷蕓!”桓衍俊臉漲的通紅,大聲喝道,“如今父皇壓根就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