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么?”
一聲驚呼從人群中傳來,看來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物。
張暮之循聲望去,墻壁正下方有一個精致的紅漆木架,上面放著一枚散著微光的戒指。
“這難道是這位強者生前所佩戴的儲物戒指?”
這個人的一句話瞬間將全場的氣氛引爆,眾人紛紛露出了貪婪地目光,都想將其收進自己口袋。
看這上古陵墓的面積,這位大能的修為至少在化神期,而化神期的大能,他專屬的儲物戒指中會沒有什么好東西嗎?
顯然是NO。
如果得到了這枚戒指,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里面裝著的各類寶物甚至可以讓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足不出戶的到達元嬰期也說不定。
但所有人都沒有做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生怕被群起而攻,所以都站在原地,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過了許久,終于有一位修為大約在煉氣中期左右的修真者忍不住出了手,只見其手掌一揮,一道綠色的粘液便直沖那精致木架上的儲物戒指而去,綠色的粘液分別連接他的手掌和另一端,速度很快,眨眼間便到了那儲物戒指上。
這位修真者的臉上掠過一抹狂喜,簡直激動的淚水都要流下來。
可他高興的太早了,在場一共有五六位煉氣中期的高手,甚至還有兩人連張暮之都看不透,看來修為已經(jīng)高達煉氣高級。
綠色粘液剛剛將戒指包裹,人群中有兩個中年男子對視了一眼,這兩人一胖一瘦,長相及富特征,張暮之在他們剛進來的時候便留意著。
胖胖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細小的軟劍,直接一劍斬斷了一開始出手的那位修真者與綠色粘液之間的聯(lián)系,而瘦瘦的那個人則持著一把巨型鈍刀,狠狠一刀斬在那人的肩膀上,幾乎將其整個肩膀削掉。
一開始出手的那名修真者身體瞬間痙攣,痛苦的嚎叫聲將這座水下石窟的空間填滿。
隨著胖瘦兄弟的殘忍出手,血腥的氣味傳進了每個人的鼻子里,瞬間讓他們紅了眼睛。
一時間,喊打喊殺的聲音此起彼伏,鮮血與殘肢斷臂在半空中橫飛,地上被染紅了一大片。
胖瘦兄弟的修為大概在煉氣中期左右,但配合起來卻能與煉氣高級比肩,張暮之看到這兩人現(xiàn)在正死死地圍攻著一個煉氣高級的土系靈根修真者。
張暮之與葉楓二人因為距離遠的緣故,中間還隔著一座不小的金山,所以并沒有讓這些被迷了眼的人看到,此時正悠哉的觀望著,時不時還對戰(zhàn)局評判上兩句。
只是這一切,葉楓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雖然也緊緊地盯著那枚戒指,但眼神中卻沒有其他人那種貪婪,只有一種可怕的冷靜。
看到張暮之注視著他,他才轉(zhuǎn)過頭來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張道友...咱們其實可以等他們打完了之后再去,這樣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p> “左手漁翁之利...嗎?”
張暮之呵呵一笑,葉楓正待點頭,卻看到他身形一動從金山的掩護下跑了過去,伸手抓住了那枚儲物戒指。
兩人距離戒指比其他人要近一些,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會從金山中沖出來一個活生生的人,所以在那一瞬間,他們居然都愣在了原地。
最為驚訝的就數(shù)劉啟大少爺了,他本來想偷偷從旁邊繞過去,眼看就要拿到戒指...
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最為貼切。
“張暮之!”劉啟咬牙切齒惱羞成怒,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中的戒指:“還過來!”
張暮之扭頭一看,也愣了一下,隨后單手對他做了個鬼臉,冷哼一聲:“幼稚?!?p> 這是把自己當猴兒耍了。
劉啟抽出身后的長劍,一劍斬了過去,卻被張暮之輕松避開,然后一個猛子扎進了水中。
這時所有人都反應(yīng)了過來,他們自然都明白,在這洞窟中什么最為重要,所以都沒有管那座小金山,撲通撲通的跳進了水中。
葉楓陰沉著臉,從金山后爬了起來:“張暮之...我記住了...”
張暮之以極快的速度游到了剛來時那個小洞口,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靈爆彈扔進了狹小的通道中,隨后頭也不回的向上方游去。
片刻后,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那座小小石窟里面,但這種程度的爆炸和坍塌也只能暫時阻止他們而已,畢竟大家都是修真者,普通武者是無法潛入這里這么長時間的。
岸邊的人只看到水中咕嘟咕嘟的冒了一陣渾濁的水泡,卻沒發(fā)現(xiàn)張暮之已經(jīng)悄悄的從冰湖的另一邊開了個口子溜走了。
.........
張暮之騎在大白狗背上,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撒丫子跑了去,一刻都沒多耽擱。
自己現(xiàn)在身懷巨寶,已經(jīng)成為眾矢之的,所以自然要盡快完成任務(wù)出了這片天地為好。
“做人呢,一定要知足,現(xiàn)在有了這儲物戒指,其他的東西就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啦?!睆埬褐裥σ宦?,至于那座神秘的雕像,則是被他自動忽略了。
在煉氣期得到化神期修士的傳承,說出去自然是無人能夠相信的,這已經(jīng)不是奇遇可以解釋的,根本就是逆天。
張暮之手中握著那枚戒指,靈識漸漸探入進去,可剛進去就被反彈了出來,震的他心神一片恍惚,差點從大白狗身上栽下去。
“我靠...這東西這么長時間了,上面的靈識居然還沒被抹掉....”張暮之晃了晃腦袋,強行讓自己清醒起來。
耳邊呼嘯的狂風(fēng)吹過,他現(xiàn)在剛剛從水下出來,再加上這風(fēng),居然有了一絲寒意。
“不對...”
張暮之越走越不對勁,連忙剎住車,發(fā)現(xiàn)自己呼出的空氣居然都成了霧氣...
“怎么會這么冷?”
抬起頭看看四周,再與地圖對比一番,發(fā)現(xiàn)在地圖上居然沒有記載這里...
“是幻境嗎...”
張暮之皺著眉頭,肌肉也緊繃了起來,使用天目不斷查找著破綻。
能夠讓一個煉氣中期的修真者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他的陣法之中,除了至少有筑基期實力傍身之外,肯定也精通陣法...
“警惕心倒還可以?!边^了許久,空曠的雪原中一道聲音響起,聲音尖銳刺耳:“為什么不試著向前走走?”
張暮之翻身躍下大白狗,冷靜了下來,點了支煙放在嘴中:“既然已經(jīng)步入你的陣法,向前和向后還不是你說了算嗎?范少爺?”
“你怎么會知道是我?”
范思哲的聲音帶著一絲訝異,但仍然沒有露面的打算。
“你那惡心的聲音真是讓人過耳不忘呢...”張暮之懶洋洋的吐了個煙圈,不在意的說道。
“哼...你還是這么牙尖嘴利...”范思哲冷笑一聲,但卻出奇的沒有生氣。
“不得不說,范少爺。”張暮之倚著旁邊呲牙咧嘴的大白狗,笑道:“你的演技還真是高超,差點連我都騙了過去?!?p> “哦?”
“你在宗門中佯裝被我激怒,實際上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甩了甩袖子上的水漬,這陣法中寒冷異常,自己的衣服都險些被凍成冰塊:“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鑰匙...”
“呵呵...果然被你看穿了嗎...”范思哲周身氣勢一蕩,筑基期實力毫無保留的爆發(fā)出來,瞬間令周圍的空氣再降了幾度。
“位面游蕩者靠近的時候,鑰匙會有反應(yīng)...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我本來也沒想殺了你——交出鑰匙和雕像,我放你離開...”
范思哲背負著雙手,臉上肌肉一陣涌動,丑陋的面容頓時消失不見,清冷的目光望著天空,竟然還有點小帥。
“精彩精彩...如果是在地星,奧斯卡影帝非你莫屬?!睆埬褐闹终菩Φ溃骸把b瘋賣傻這么長時間,你也不嫌累?”
張暮之剛遇見范思哲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有些微弱的反應(yīng),怎么說呢...恐懼感,害怕被吞噬,就像是干柴遇到烈火...
后來每次當他遇到范思哲,就會出現(xiàn)這種反應(yīng),直到度娘跟他講了位面游蕩者的事情...
“不要再說廢話了,交出鑰匙和雕像,戒指留給你,我可以在昊天宗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范思哲一身白袍,右手一震出現(xiàn)一柄純粹由冰結(jié)成的長劍,然后緩緩舉起,劍尖直指張暮之:“要么,死!”
張暮之的臉色有些蒼白,可語氣仍然輕松的說道:“我要是死了,你還能拿到鑰匙嗎?”
范思哲笑了笑:“我有的是辦法把鑰匙從你身體內(nèi)取出來?!?p> 一陣冷風(fēng)吹過,帶起些地上薄薄的雪花,在宗門中有何長老,無時無刻的關(guān)照著他,本來范思哲想的是,等他在成長一些,等自己在有把握一些,可現(xiàn)在,他等不及了。
張暮之的成長速度出乎他所料,身上具有攻擊力最強的雷靈根不說,修煉速度也絲毫不亞于自己。
他怕了!
他知道宗門月考的事情,但有何守賢這老家伙在的話,自己根本無法出手將其擊殺,只好裝瘋賣傻的輸了那場比試,但從表面看來,自己已經(jīng)竭盡全力。
每個游蕩者攜帶的鑰匙都有不同的能力,張暮之的鑰匙,被稱為‘知識’,范思哲則是‘隱匿’。
他利用自己鑰匙的能力,瞞過宗門各大長老進入這遺跡,力圖一舉將其擊殺。
湊齊七把鑰匙,得到無上的至尊能量,揮手間滅殺化神期老怪!李青漁...呵呵,只是囊中之物而已。
范思哲有些興奮,說是血脈噴張也差不多,但他這個人,就像自己鑰匙的能力一樣,隱忍...
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張暮之身上,只要后者一有攻擊的意圖,以自己的實力可以瞬間將其滅殺。
“我很好奇一個問題...”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張暮之剛開口就被打斷。
沒有理會,張暮之繼續(xù)問道:“你是怎么隱匿自己的實力潛入這遺跡的?我記得,這里好像只有煉氣期以下才能進入吧...”
“可我就是個例外?!?p> 范思哲回答滴水不漏,甚至連自己的能力都沒透露出來。
雖然早已經(jīng)在宗門月考上測試過張暮之的實力,可誰還沒有兩張底牌呢?
實際上,張暮之還真沒有...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雷動翻天印和太祖長拳,并且都是不屬于這個位面的功法,但以他估計,光憑這兩樣或許不能打敗對方...
首先是其筑基期的實力,這就是一大硬傷。范思哲比張暮之要早來到這個空間,自然也懂得更多,修煉的時間更長;再加上他冰系靈根的特性,自己還處在他的陣法中,天時地利人和盡失,勝算及其渺茫...
不過,束手待斃肯定不是他的性格。
范思哲漸漸失去了耐性,手中的冰劍不住顫抖,似是忍不住要將張暮之斬于馬下。
至于一開始說放他離開,呵,這種低能的話都相信,他這二十來年就白活了。
“你考慮好了嗎?”范思哲語氣平靜,但這更能證明他內(nèi)心的緊張。
“我?考慮尼瑪!吃老子一記雷動翻天印!”
趁著兩人說話的空隙,張暮之將早就準備好的技法一下打出,然后頭都不回的騎上大白狗就跑。
范思哲沒想到他腦回路如此清奇...或者說,對方如此怯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這種程度的傷害也僅僅只是讓其頭發(fā)散亂了一些而已。
“小子...你跑的了嗎?”
范思哲忍著暴怒,張暮之此時已經(jīng)跑出百米有余,可回頭一看,范思哲的臉居然還是近在眼前。
咬了咬牙,直接從儲物袋取出靈爆彈,一個一個扔了過去。
這種東西確實惡心,對筑基期的范思哲雖然不能造成任何傷害,但卻能稍微阻止其前進的腳步。
張暮之一邊扔一邊思索著對策,自己儲物袋中還有一百余枚靈爆彈,身上還有二級的內(nèi)甲和天目。但這些都不是可以依仗的東西...
“這姓范的一會反應(yīng)過來之后肯定有應(yīng)對的辦法,光這樣下去可不行...”張暮之緊緊抿著嘴,自己如今還處在對方的陣法之中出不去,更遑論到達終點找何長老支援...
“對了,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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