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
孟繁森當(dāng)然不清楚這個總兵是個多大的官,總之一個綠林響馬能教出來一個總兵大人,也是一大奇聞。
“我對這位總兵大人也不太了解,只聽韓先生說過一次,就再也沒聽他提過?!鼻锖L木従徴f道。
“既然如此,韓先生為什么要當(dāng)土匪呢?”孟繁森還是把“土匪”兩個字說了出來,對于綠林道上的人來說,這有些忌諱,基本都用“好漢”稱呼。
秋海棠皺了皺眉,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其他的話,畢竟這個家伙才到這里不久,更何況……
“我們這是劫富濟(jì)貧!”
“劫富濟(jì)貧?那就是大俠了!”
同樣的話孟繁森聽過兩次,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人自然是可以稱作“俠客”,不過他又想了那個朱山與獸皮女子,他們倆可不想是什么俠客,明明就是徹徹底底的殺人魔王。
“你怎么了?”秋海棠看出了一絲異樣,問道。
“俠客也會殺人嗎?”孟繁森抬頭問道。
秋海棠沒想到孟繁森會這么問,她想了想,說道:“有時候會?!?p> “什么時候?”
“窮兇極惡之徒,我們絕不手軟?!?p> 孟繁森又沉默了一會,才繼續(xù)說道:“那……一家十八口都有可能是壞人嗎?”
他指的當(dāng)然是那個獸皮女子,那個女子曾經(jīng)殺掉十八口人命。
秋海棠聽到此話后,有些震驚,她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問這么多奇怪的問題。
“你知道些什么?”秋海棠問道。
“沒什么。”孟繁森沒有和她說,其實孟繁森還是想說的,雖然他涉世未深,不過他的心思比較多,還是不說為好吧。
秋海棠也不是那種好奇心特別強(qiáng)的人,她的性子比較冷淡,如果孟繁森不想說,她也不想去問。
沉默又在二人之間蔓延,月兒也悄悄爬上了夜空最高處。這個夜晚,斷緣山都太平靜,總能聽到外面吵吵嚷嚷,可又讓人聽不清,總能看到一片片的火光,可又讓人看不清,有些撲朔迷離的感覺。
孟繁森與秋海棠也沒有什么睡意,他們二人也很緊張,他們的緊張,無非都是害怕秋海棠被人發(fā)現(xiàn)。孟繁森的心“嘭嘭嘭”地一直跳個不停,就像是跳到了嗓子眼兒,隨時都好像能跳出去一樣。
不知這樣的情形過了多久,孟繁森的門還是被人敲出了聲響。屋中的二人聽到響聲后,都急忙站了起來。
孟繁森給秋海棠打了一個“禁聲”地手勢,這才裝作懶洋洋地說道:“誰啊?大半夜的讓人睡不睡覺了?”
“我!秋雨煙!”
果然是秋雨煙!真是怕啥來啥!
屋里的二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更加緊張起來。孟繁森看到秋海棠已經(jīng)拔出來平時用的那只鞭子,好像只要秋雨煙一進(jìn)來,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孟繁森不明白這對姐妹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讓她們到了如此地步,親姐妹倆竟然要刀兵相見。
“大姐,這么晚了,你有啥事?。俊?p> “別廢話!開門!”秋雨煙的聲音很急躁,似乎真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你等我穿完衣服的啊?!?p> 孟繁森示意讓秋海棠藏在木堆后面,他以便給秋雨煙開門。
“你快點,干什么呢?是不是屋里藏了女人?”
這一句話把孟繁森嚇出一身冷汗,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虛心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樣。
“快開門,你是不是真藏了女人了啊?你不說只愛我一個嗎?”
聽到此話后,屋里的二人都愣住了,孟繁森是真的懵了,啥時候的事?這個瘋女人在說什么?至于秋海棠,拿起鞭子就抽在了孟繁森的身上。
孟繁森疼得齜牙咧嘴,就是不敢出聲,他不知道這個秋海棠是怎么了,為什么打他。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這情緒啊,說變就變。
“喂,這是什么聲?”秋雨煙的聲音又傳了進(jìn)來。
“你煩不煩?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么倒霉呢?”
孟繁森打開一個只容下一人的門縫,自己直接從門縫里擠了出去,便立即關(guān)上了門。
“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秋雨煙饒有興趣地看著孟繁森。
孟繁森老臉一紅,說道:“你說啥呢?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p> “等等?!鼻镉隉煍r住了孟繁森。
孟繁森此時其實已經(jīng)在冒著冷汗,他擔(dān)心秋雨煙闖進(jìn)去,這該如何是好啊。
突然孟繁森想起來陳明宇平時的口吻,靈機(jī)一動,說道:“你剛剛和我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愛你了?不會是你愛我吧?”
秋雨煙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實巴交的家伙居然也會說這種花言巧語,是不是這個家伙和陳明宇那個混蛋學(xué)的,還是這就是他本來面目?
“你什么時候還會調(diào)戲女孩子了?你可別和那個混蛋學(xué)啊。走,大當(dāng)家找你有急事。”
秋雨煙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柴房,這讓孟繁森更加緊張,莫非她已經(jīng)察覺到里面還有人不成?這一路上秋雨煙并沒有開玩笑,而是格外的沉默,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
至于孟繁森,他倒是想找一些話題來打破沉默,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可能是怕說漏嘴吧。
“到了,你進(jìn)去吧?!?p>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了韓先生的茅草屋前,秋雨煙并沒有想進(jìn)去的意思,而孟繁森也很奇怪,這么晚了,韓先生找他做什么呢?
“你不進(jìn)去?”
秋雨煙搖搖頭,說道:“大當(dāng)家只說你讓你一個人進(jìn)去,我在外面等你?!?p> 孟繁森穩(wěn)了穩(wěn)情緒,雖然他不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可他卻毫無畏懼,畢竟連死都想到了,還有比更可怕的嗎?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進(jìn)來吧?!表n先生的聲音從茅草屋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