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法之快世所罕見,南絕期除了移動的風聲,只能看到一抹藍色殘影。那人仿如一道流風煙霧,撲擊的目標正是清華高潔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許是根本不會功夫所以無所察覺,還是同樣的姿態(tài),連發(fā)絲都未顫動分毫。
眼看那藍色殘影將至,一只蒼白消瘦的手掌突然探了過去。
小小的、白白的、瘦瘦的手,可那五指卻帶著蕭颯殺氣,藍影與他結(jié)結(jié)實實對了一掌。
中途出手阻擋的,正是雙眼瞇成縫隙的斗笠少年。
藍影與少年空中掌力相碰,顯然兩人都未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功力。巨大的沖擊力度使得空氣攪動,兩人被震得同時后退。
藍色身影似乎碰巧撞上南絕期,以致倒霉的南絕期再次成為肉墊竟然第四次向著古鐘飛了過去!
耳中徘徊著古鐘聲響,南絕期心底流著淚。
蒼天啊,大地啊!姐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一天之內(nèi)竟與四個男人同時撞響這姻緣鐘?
難道本書也非耽美,而是什么后宮美男爭艷的寵文??
南絕期這個肉墊當?shù)暮懿诲e,藍影彷如翩然雨蝶,甫一碰觸古鐘他便姿態(tài)優(yōu)雅地蕩身而去。
觀其怡然自得的迷人神態(tài),在一旁看戲的撲撲覺得,似乎那人是故意沖向南絕期一同撞擊過去……
“沒想到妹婿竟好龍陽之癖?唉,可惜,可嘆!”如果這世間有一百分的雅,那么藍衣之人定然獨占九十九分,只是如此迷人的聲線在南絕期聽來,簡直就像烏鴉呱呱叫!
“奸詐狐貍……花師兄,你怎么來了?”南絕期揉著屁股咬牙切齒。
花傾塵身著圣書之城的藍色長衫,幽藍的瞳色與衣服的色澤交相掩映仿佛碧海青天,浮華卻又若夢……
他儀態(tài)萬千地從懷中拿出一把折扇輕搖,風雅得仿佛古畫中漫步人世的謫仙。
“測試中自然會有暗中審查的考官,澧縣這里,便是傾塵了?!?p> “因為澧縣是你們黃泉世家的勢力范圍?所以你一直監(jiān)視我們的行動?”
這混蛋!我和南屏幾次遇到麻煩,他竟然一直在旁偷窺卻不出來幫忙?
“倒也不是一直。傾塵作為監(jiān)考官只是最后時限將至時才來看看,在集合處未曾看到你們現(xiàn)身,所以特意趕來提醒一二?!?p> “那你干嘛襲擊白衣人?”南絕期懷疑他的“好心提醒”。
這只狐貍怎么會好心?
真的只是剛剛到來而非一直跟蹤監(jiān)視?他說的話鬼才信。
看剛才奸詐狐貍不由分說的偷襲,他似乎與白衣公子有仇。
如果那白衣公子真是醉迷離,難道是嫖客與面首間的感情問題?
其實南絕期真的錯怪花傾塵了,他確實因為城主分派的其他任務剛剛趕到澧縣。只因那位白衣公子的氣質(zhì)與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所以這才出手試探。
“……妹婿還有空和傾塵閑聊么?可就要天黑了?!?p> 聽花傾塵提及,南絕期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jīng)暗淡了不少,果然入城測試的三日期限即將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