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的計劃(六)
逃?
可自己能逃到哪里去呢?
這一帶到底有多少哥布林,恐怕連小鬼們自己也不知道吧,而且我現(xiàn)在連回去的路都不記得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男孩十分害怕,他緊緊地抓住樹干,牢牢地把自己固定在樹上,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手臂在顫抖……可惡!我連抓住樹干這種事都做不好了嗎?就憑這樣的我又怎么可能救回自己的妹妹?!
男孩不停地在心里質(zhì)問著自己,他咬緊牙關(guān)想強迫手臂停止顫抖……
“gugugugu?”
“gugugu。?!?p> 樹下越來越多的哥布林聚集了過來,相互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討論著什么。
被發(fā)現(xiàn)了嗎?怎么可能?腳印導(dǎo)向的位置并不在這里啊,它們?yōu)槭裁炊季墼谶@里?
男孩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已經(jīng)將腳印留在了另外一處,后面都是靠攀爬來行進(jìn)的,根本不可能會留下線索給這群哥布林的!
“gugu??”
“gugugugu。?!?p> “gugugugugu??”
“gugugugugu!!”
“gugugu?!?p> 雖然聽不明白小鬼們說的話,但男孩還是讀懂了它們的語氣——那是一種發(fā)現(xiàn)獵物的興奮之情……
……
嘭——
哥布林冠軍的蓄力一擊直接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錘斧的威力可不容小覷。
冠軍抬起流淌著鮮血的左臂,上面結(jié)實的肌肉已經(jīng)被剜下了一塊,深可見骨頭的傷口正向外汩汩流著血水。
那柄銀劍確實如領(lǐng)頭人所說的那樣鋒利,即便強壯如巨獸的哥布林冠軍在面對它時也得要被束手束腳,不能像上次在無人之地那樣不加防御隨意發(fā)動攻擊。
這邊哥布林冠軍重傷了一條胳膊,而那邊哥布林殺手也付出了足夠代價——他的小圓盾早就在第二次砸擊中化成了碎片,左手小臂也在錘斧的連續(xù)攻擊下發(fā)生了骨裂。
而他們的戰(zhàn)斗這才算剛開始。
失去了各自可以主動用于防御的方法后,他們的進(jìn)攻將變得更加兇險,也更加狂暴。
“gugugugug?!?p> 哥布林冠軍舔了舔左臂上的血水,它的面甲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被橫切掉了一半,剩下的半面剛剛好可以遮蓋住眼旁的傷疤。
哥布林殺手大致明白眼前這家伙剛話語中的含義,但那又怎么樣,即便是同歸無盡也不可能暫時休戰(zhàn)。
雖然這么想挺對不起她的,同歸于盡的話自己對她的承諾也就只能違約了,也許她會很傷心吧……一想到這,哥布林殺手頭盔下的嘴里微微上揚了起來。
這家伙不除的話,總歸有一天會威脅到農(nóng)場的,而到那時自己并沒有完全地把握能在哥布林大軍手中保護(hù)住你的,所以……請原諒我可能無法遵守約定了。
哥布林殺手雙手握住劍柄,向前沖鋒,發(fā)起了自己的第一次主動進(jìn)攻。
哥布林冠軍啐了口吐沫,提著錘斧便直接迎了上去——
銀劍的鋒利讓哥布林冠軍有些收力不敢做殊死拼搏,而對于小鬼心性熟知的哥布林殺手卻完全無視錘斧的蠻力,一來一回,哥布林冠軍身上又多了幾處傷口。
疼痛讓哥布林冠軍有些憤怒,他開始鼓足力量揮舞錘斧,試圖將哥布林殺手卷入這道重錘風(fēng)暴中去。
灰色的錘影布滿了哥布林冠軍的身旁,每一道影子都是致命一擊,沒有盾牌的情況下硬接只有重傷死亡這一種結(jié)局。
哥布林殺手用全部力量將銀劍刺入地下,挑起泥土用以制造干擾,再利用挑起的反作用力將自己向后方彈去,同時左手伸進(jìn)腰包中,拿出一瓶可燃水并用力投擲出去。裝可燃水的玻璃瓶在接觸到錘影的一瞬間便碎成晶渣,略有粘稠的油性液體順著影子的空隙灑滿了冠軍全身。
“gugugugugu???。 ?p> 敏銳感受到身上液體所帶來的的危險氣息,哥布林冠軍大叫著向后逃去,而哥布林殺手則已經(jīng)用火石點燃了一根干枯的樹枝。
“拼下去就是兩敗俱傷,各位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建議?”
突然,村莊大門后傳來了一句口音奇特的話,生生讓哥布林殺手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哥布林冠軍顯然認(rèn)識說話的人,它抗起錘斧,退回到村莊木門旁像個守衛(wèi)一樣筆直的站著。
很快,大門里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綠皮膚,黃眼睛,頭上還戴著一個由骨頭做成的王冠:
“我想和你談?wù)劊绮剂謿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