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入口幾里都是客棧,外面有著店小二招攬著生意,越往里走,客棧便越來越豪華,店小二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看起來是供不應(yīng)求,人也慢慢的多了起來。衣著料子無不是綾羅綢緞。
繼續(xù)前行,客棧后的兩旁開了些消遣的鋪子,賭坊,茶館……透過二樓半掩的窗,有幾人結(jié)伴相互舉杯。生意好的食肆店外有著小廝領(lǐng)號排隊,人聲鼎沸。
走到岔路口處,左邊那條街聞著一股胭脂水粉,右邊看牌匾則是修煉的鋪子,賣丹藥,符篆,法寶,藥草,應(yīng)有盡有。
“三位可要進(jìn)去走走?”
“不必了。”陸生眉頭皺了起來,不愿多待。進(jìn)去便是忽悠推銷,他身上可沒多少靈石,拒絕也只會像狗皮膏藥般,麻煩。
沈染清表示跟著陸生,顧澤也無異議。過了岔路口再走一小段路,便能看見大殿影子,待走進(jìn)看清樣子,沈染清搜刮了腦海里的詞匯,都不知怎么形容,饒是沈染清見多識廣,自京城皇宮到南下昆侖,這輩子她都沒見過這么奢侈的建筑。
上好的白玉做了石階,一個個碗那般大的夜明珠放壁上做了照明燈,周圍柱子都金燦燦的,閃的沈染清都閉目歇了下,煊邴城不知有句話叫財不外露嗎?
領(lǐng)路弟子說了聲告退便下去了,一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上前來,行禮道;“不知昆侖這么快就派弟子前來,有失遠(yuǎn)迎。在下已備薄酒,為諸位接風(fēng)?!?p> 陸生冷淡的點了點頭道;“無妨,你先將案件的始末講來。”
“既如此,諸位跟我到殿內(nèi)慢慢說道,里面已備坐席?!?p> 至于里面有多奢侈,沈染清已經(jīng)不想提了,坐定后,各道了名諱,白衣男名叫水煦瀾。
坐席上放著酒壺,材質(zhì)倒沒有外面那么名貴,也只是普通的一個玉制酒壺。水熙瀾各給他們倒了一小酒蠱,倒出來的不是透明的,是深紫色。
沈染清揣測是葡萄酒,聞起來一股葡萄香,見陸生一飲而盡,沈染清也小酌起來,這酒入口醇厚,也不烈,感覺微有醉意。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吞咽下去便感受到一股暖意,她感覺精神有些亢奮,丹田里也涌入股靈氣。
這酒?沈染清好奇的望向顧澤,后者正仰頭喝著里面的殘液……沈染清突然覺得他們寒磣了些。
水熙瀾帶著笑意道;“這酒是我們專為待客而至,所用葡萄果都在靈氣濃郁處所生,一小塊林子一年產(chǎn)量都不過一桶。在釀制途中也會摻入靈液。當(dāng)然入口并不烈,飲下幾壺都不會醉?!?p> 靈液,靈氣濃郁處經(jīng)數(shù)十年,甚至百年形成的液體,外表與水無異,但只需一小瓶就可跨越筑基,無數(shù)卡階修士都掏清身家只為那一小瓶。
沈染清沉默了,外面那些東西算什么奢侈?這才叫奢侈!煊邴城,當(dāng)真富庶,不,富可敵國。
“莫講這些了,你們給昆侖的消息太少,現(xiàn)在詳細(xì)說說吧。”陸生一副不想聽的表情,催促進(jìn)入正題。不就是炫富嗎?陸生表示不想聽。
水熙瀾收了笑意,開始講述這件困擾他們多日的案件,“是這樣的,本來前段時間已至年關(guān),城中外來修士也越來越多,我們也好好的控制了出入人口,但年三十那天夜里還是出了問題。
一個剛從賭坊出來的修士,被殺了。接下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出了人命,到今天已經(jīng)好十幾件了。殿中弟子也都派去調(diào)查,但都沒有頭緒,死去的人身上沒有一絲傷口。仵作驗了,內(nèi)臟沒有發(fā)黑出血,就如同突然暴斃?!?p> 講到最后,水熙瀾語氣加重,眼睛半瞇起的看向陸生,“陸修士可有什么指教?”
“這要看完尸體后才能知道?!?p> “尸體早被人領(lǐng)走了,為此我們還賠了好大一筆錢?!彼鯙懹只謴?fù)剛開始笑瞇瞇的模樣,沈染清似乎聽出他后半句的調(diào)侃。
這么有錢的殿,賠多少才能傷元氣。
“九千多枚中品靈石,可不是小數(shù)目?!彼鯙懴袷强闯鏊睦锵胧裁?,笑著說出那串讓她汗顏的數(shù)字。
“要見尸體得兇手下次做案時了,今夜諸位先在此住下吧。小阡,領(lǐng)他們?nèi)タ头??!?p> 不多時,一穿著藍(lán)色弟子服的少年上來,引著他們往深處走,“大人,請。”
三人各分配了房間,沈染清推開房門,這客房頗大,熏著好聞的清香,桌子上放了名貴的茶葉,還有些極好的用具。近一丈的床榻,軟的她不想起來,再對比昆侖山洞的硬床板。
有靈石真的能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