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望環(huán)境下反而會更加拼命,這應該是對生的渴望。
沈染清感覺自己的適應能力正在提升,毫無改變的沙漠和膩歪的慕容扉他們已經引不出來她心中的煩躁了。
這怕是修道煉心的一種方式,怪不得有些修士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冥思,什么事物都影響不到能稱上句淡漠吧。
沈染清木著臉想著,這樣下去她是不是就變成大師兄了。顧澤他們倒沒有影響,在慕容扉每天和他的禮尚往來下隊伍也沒那般死寂。
不如說這些日子下來他們某種方面更默契了,慕容扉一停下幾人便以圍成圈的規(guī)律挖起了沙坑,細算已經快兩個多月了。
舌尖舔過起皮的嘴唇,盡管他們不缺辟谷丹,但在這干燥的沙漠里心理上還是會追求水。在這里浪費靈力使水球術不是明智之舉,等忍到沒辦法的時候再喝些吧。
耳畔突然傳來林葭的驚叫聲,湊過去看只見細沙里埋著白骨,表面帶著些利刃的痕跡,正常死亡是不會這么快變枯骨,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林葭厭惡的皺著眉,最后隊伍還是換了個落腳地。
在這荒涼的大漠好似連人心都變的孤涼起來,這里沒有小獸的蹤跡有的只是半掩在細沙下的骸骨。
沈染清感覺她與秋水的切合度在增加,沙漠里還是兵器更實在些,她和顧澤每日都抽出空揮劍,現(xiàn)在她對秋水每個角落的手感都無比熟悉。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前些日子有人襲擊了他們盡管明顯技不如人,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幾名筑基修士開始拉攏隊員擴充實力。
筑基修士本就已辟谷,以筑基修士為中心是遲早的事,但局面對他們很不利,慕容扉明顯是個靠不住的,等遇到其中一個隊伍必然會死戰(zhàn)。
她得讓她的劍更快。
對于沈染清的訴求顧澤原本想著沒什么可給的,不過話說了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儲物袋里扒拉出一個木箱,打開一看是分大小擺放的鐵銬。
“這是我之前不知在哪入的,你若用的合適便帶著,省的占我儲物袋的地?!?p> 拿手掂量下分量不輕,樣子就是沒有中間鏈子的鐐銬(手銬),除了這些還有一枚鑰匙應該是解開圓環(huán)的。顧澤一臉送她的表情沈染清也沒推辭直接收下了。
將圓環(huán)扣在手腕腳腕上,這下練劍的時候能練下腕力,她現(xiàn)在肩膀力是足夠了,但腕力足些劍揮起來會更巧些。
雖然沈染清將其掩在衣料下,但一行人日夜在一起有人手腳變慢了自然能看出來,寧晗和慕容扉沒什么反應,倒是林葭碎嘴的說了幾句。
他們之間的默契提升了不少,每次遇到敵人攻擊分配明確,若是講些別的也談不上來,頂多知道些性子比如寧晗每次都會利索的取人性命,不過等過幾個月就散了。表面雖是熟了些但各自都在心里劃著界限。
那圓環(huán)也捫重了些,沈染清先開始挪動著艱難,就算這樣還要跟著隊伍四處奔波,怪不得顧澤臂力驚人,沈染清胡亂想著身子在這魂早亂飛了。
夜里冷的衣服上都沾了水氣,沈染清感覺身上起了些雞皮疙瘩,這兩天不知道為什么夜幕上掛上了月亮,明明腳下比之前看得更分明了些腳尖突然打了滑臉埋在冰涼的沙子里。
多日里強撐著跟在隊伍后手腳早已麻木了,整個人倒地后想爬起來卻沒了氣力,喘了幾口粗氣后以胳膊肘支起身子挪著小腿半跪著起來。
前方幾人的身影正漸行漸遠,沒有人會停下腳步專門等一個人。
蓄力一口氣搖晃著起了身,她不能落在人后,腳間圓環(huán)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了鐵器特有的音韻。
顧澤聽到耳邊跟上的腳步聲歇了回頭看看的心思,剛開始身子加了重負必然會受不了,再堅持著過幾日就好了。
這道理沈染清也明白,漸漸的她跟上隊伍的節(jié)奏恢復到之前的行走速度,多久也沒細數(shù)過了差不多足足兩個月圓。
荒漠里沒什么參考物,等覺得達到之前水準后沈染清便拆了,將秋水挑入沙內旋轉一周一圍著她的沙圈形成了,黃沙蕩到兩人高處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驟然輕松的手腳讓沈染清很滿意,換手轉劍的一些基礎招式比往日更快了。
想必等出了秘境她劍招能更上一層。
只是還沒到五月之期便出了意外,那日他們和往常一樣趕路,眼看著晨霞泛出慕容扉突然頓住了,顧澤都開始準備挖坑的時候他回頭張口便道,“完了。”
陽光正好打在他半張臉上照亮了慕容扉一張褪掉血色的臉,沈染清聽著他說的后半截話心下涼了一半。
“我靈識探到筑基修士了?!?p> 明明再過個幾日便出去了,知道對方所在那么他們位置也暴露出去了,幾人皆吊起心眼神交流片刻后紛紛使了輕羽訣離開此地。
應該不會追趕他們,臨出去的節(jié)骨眼上會避免些風波。沈染清這樣安慰著,安穩(wěn)人心的話還沒說慕容扉直接發(fā)出句咒罵。
有人已經開始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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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歸
額,我在想要不要建個書群,可以劇透起名字的那種,不過怕沒人進就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