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郁磊雙雙走進靈仙的醫(yī)館,瀟灑自在的扇著山水畫的折扇,他們雖是兩個人,但動作,說話,都是神同步的那種,進門那刻,還帶著一句話:“靈仙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們是誰嗎?”
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在洛音與洛月的攙扶下,艱難起身,看著站在門邊的兩人。
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毫無疑問,他們是沖著我來的。
不然,怎么可能這么湊巧,彼岸花剛開始侵蝕我的身體,他們就來了。
我裝作不知情的說:“靈仙感謝兩位神君的大駕光臨,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啊!不知二位神君到此,有何指教?”
“我等來這兒,是為了你身上的百色彼岸花而來,那日,也怪我沒說清楚,那朵百色彼岸花是不能碰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就在昨日,我才發(fā)現(xiàn)彼岸花不見了,而這段時間,又只有靈仙姑娘你進過幽都河岸,所以猜想,在你這里,果不其然,我們剛一靠近濟州,就被彼岸花的火焰之氣給吸引過來了,說明白一點,我們是來取回彼岸花的?!鄙褫鄙锨耙徊?,一臉輕松,三番兩語的解釋著。
說得...是不是太過輕松了,不問別的,就問幽都河岸是怎么地方?那可是冥界的圣地,平時限制人進出,有專人看管,百色彼岸花,這么神圣的東西,不見了,會過了一個多月才發(fā)現(xiàn),說出去,鬼才信。
明顯就是要等彼岸花在我身體里綻放,由此根深蒂固,他們才來,好和我談條件吧!
果不其然,我還沒說話,提出怎么取出,他倒先旁敲側(cè)擊,話中有話的說著:“這彼岸花已經(jīng)在你體內(nèi)生長,過不了多久,就會吞噬你整個人,要取出來,恐怕得...”
“有什么要求,你直說?!蔽也幌矚g拐彎抹角,一向有什么就說什么。
我討厭看見他們這虛偽的表情,能早點結(jié)束談話,就早點結(jié)束談話,我累了,想睡一會。
“需要靈仙你的靈珠,借我冥府一用。”郁磊上前一步,搶先獅子大開口的說著條件。
我的命,是和靈珠共生,靈珠離開我一日,我便會死去,現(xiàn)真身,腐爛在任何一個地界,要我靈珠,這和殺我有什么區(qū)別,想都不用想。
不取彼岸花我也會死,取彼岸花,卻要靈珠,而我的靈珠,是處于六界外,與上古卷軸同生,具有至高無上的法力,亦正亦邪,要是被有心人拿去施展莪術,做不道義,邪惡的事,那六界不就危險了。
總而言之,靈珠在,人在,人不在,靈珠滅,絕無二話。
“師姐,我不想看到這兩個垃圾,請幫我丟出去一下,謝謝?!边@是我第一次叫她們師姐,欣喜中帶有擔憂,將我放在地上坐著,就去幽冥雙神的面前,準備驅(qū)趕他們。
幽冥雙神點點頭,假仁假義的提醒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愛莫能助了,別到時候,彼岸花綻放在你身體上,奪走了你的性命,別怪我沒提醒你?!?p> 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幽冥雙神即刻消失,師姐輾轉(zhuǎn)過來,到我身旁,為方便我,蹲下與我說話。
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分鐘,突然有點想家了,想回方壺看看。
“大師姐,二師姐,我想回方壺看看,你們能送我回去嗎?”我有氣無力的請求著,大師姐忍不住的哭泣,眼淚汪汪,緩緩流下,滴在我的手背上,冰冰涼涼,卻感覺到苦澀的味道。
我看她,她把頭扭到別處,動作輕緩的抹去眼淚,到我面前,強顏歡笑,裝作不擔心。
再看二師姐,雖然沒有哭,但也是眉頭緊促,真看不出來??!平常大大咧咧,如漢子一般的二師姐,心如此之軟,我不還沒死嗎?一個個哭喪著臉。
“哎!怎么說,你們也是我的師姐,能不能堅強一點,做個榜樣,你們這樣,我也會跟著心情不好的,笑一笑,行不行。”最后一個字吐出,咳嗽了一聲,一口老血,猛的噴涌而來,還好我沒有吐出,不然,師姐們又要擔心了。
口中腥味十足,不吐也不想吞,有點難受。
為了不讓師姐們?yōu)槲覔?,還是先含著吧!找個機會,再吐出。
她們扶著我出了醫(yī)館,在門前,雁櫻的突然出現(xiàn),猛的抱住我,平白嚇我一跳,把含在口中的血給吞了下去。
我長嘆一口氣道:“雁櫻,你終于是做了一點好事,瞬間讓我補血補氣?!?p> 不明其事的雁櫻,以為自己無意間做了一件好事,興奮的在原地蹦蹦跳跳一番,又猛的抱住了我。
抱還沒有什么,這撞過來的抱,論現(xiàn)在的我,肯定是經(jīng)受不住的,撞得我,胃里又涌出一大口老血,“噗呲”的噴一地,抱著我的雁櫻,頭上全是我噴出的血,星星點點,有點像頭花,裝飾著,居然會有那么一點好看。
這下子,我真的算是挎了,白眼一翻,視覺一黑,便沒了意識。
耳邊空響,大師姐,二師姐,雁櫻,著急的呼喊。
洛音當機立斷,協(xié)同洛月,雁櫻一起,抬起靈仙,往醫(yī)館樓上的房間走去,這個房間,是靈仙為~照顧自己的伙計,如有突發(fā)情況,可在里面休息,其它房間,則是治療病人所隔開的間室。
靈仙氣息微弱,不省人事,洛音坐在床旁,為其診脈。
不一會,只見洛音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目視情況很不樂觀。
洛月與雁櫻不謀而合,齊齊問著:“情況怎么樣?”
她兩互看一下,又同時看向愁眉苦臉的洛音,心欠欠的等待洛音的回答。
洛音長嘆一口氣,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好,又不是很樂觀。
說不好,又沒到那種地步。
看著兩人焦急的面孔,有言難說,梗在心里,卡在喉嚨里。
“洛音,你倒是說話???快急死我了?!甭逶略僖驳炔患保逡艟褪且欢鹊膯?。
雁櫻也是直接上手,拉著洛音,就是痛哭流涕的問:“我姐姐怎么樣了?你快說啊!洛音姐姐”
雁櫻等不到洛音的回答,松開手,手放在眼睛的那方,揉著揉著的哭,越哭,越是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