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還不快從實招來”白青溪喝道。
“怎么可能,翠兒怎敢拐走大小姐呢!夫人!你可得替翠兒做主?。 ?p> Megan最見不得扮可憐的女人:“翠兒,我們霖兒也只是假設(shè),也許不是皮影,是其他什么東西?!?p> “其他,什么東西?梅根小姐您說什么,翠兒不明白。”
廖紓墨看了一眼Megan,會心一笑,對翠兒道:“經(jīng)過一天一夜會自己消失的東西,比如說,冰。二公子,記不記得那天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水漬?”
白青溪道:“這水漬不是打翻的茶壺留下的?”
廖紓墨道:“留在書頁上的水漬沒有顏色,若是茶水的話,水漬會泛黃。我想兇手是這樣做的,他先將冰塊雕刻成人形,大致是胸以上的部分,再將冰塊放在桌上,點上蠟燭,燭光就會把人像投影到窗戶上,形成屋內(nèi)有人的假象。由于擔(dān)心第二天水跡未干,被大家懷疑,索性在地上摔了個茶壺?!?p> 白青溪問到:“可此時兇手是在屋內(nèi)吧,他是如何出門,又是如何將門反鎖的呢?”
小墨挑起嘴角“此事不難,他只需在門閂下抵一塊冰塊,然后出門,待冰融化,門閂自然下落,門就被反鎖了?!?p> “原來如此!”白青溪恍然大悟。
“現(xiàn)在哪去找那么大一塊冰啊?!盡egan不解地問道。
“你忘了,我們那天客棧里喝的酒么?不覺得那酒喝來很涼快?店小二說,附近有個山洞,洞里的積冰終年不化,他們便是把這些冰藏在酒窖里,以保酒水常年冰涼?!?p> 白夫人點點頭:“不錯,城外確實有這樣一個山洞?!?p> 林管家皺眉道:“要運來這樣一塊冰也不容易,被人看到難道不會懷疑么?而且冰塊也不能保存太久?!?p> 闊少笑道:“這塊冰運進(jìn)陸府的時候絕不會有任何人懷疑,時間也恰到好處。林管家,白天給白府打雜的,是不是有外包的?”
管家老林問:“何為外包???”
Megan翻了個白眼,說:“就是把活計分給不是白府的下人做?!?p> 管家一拍腦袋:“是有不少呢,那個老胡就是,他負(fù)責(zé)打更,偶爾來幫我們這邊的忙。”
闊少接著說:“他在倒完凈桶之后將一塊冰裝在其中一口凈桶中運回來并非難事?!?p> 老林不解道:“他是個老實人,為何要害小姐?”
闊少道:“自然不是他害的你家小姐,但你想,若是兇手給他幾兩銀子要他去運一塊冰,他會不會做?”
“他自然會去做,所以他死了?!卑浊嘞谅暤?。
闊少道:“他若活著,他就是第一個知道兇手是誰的人,所以他必須死?!?p> “這都只是公子您的推測,并無證據(jù)一定是翠兒所作呀!”
“今日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白小姐房間內(nèi)的凈桶中居然留有小半桶水,而且證實了是清水。試想一口凈桶中裝了那么多清水是何故?”
Megan挑了挑眉:“那一定是多余的冰融化而成的水!”
“老奴還有個問題,小姐在亥時熄燈,那晚也是如此。按照霖公子的推斷,亥時屋內(nèi)該沒有人才對?!?p> “此事正說明一個問題,兇手對白小姐的習(xí)慣了如指掌,該是熟人。昨日在城外河中撈起白小姐的尸體,小墨姑娘在尸體上發(fā)現(xiàn)一件物事,倒是可以解釋你的疑惑?!?p> 廖紓墨拿出來了蠟燭:“這根蠟燭,截面平滑,應(yīng)該是有人用刀截斷的”
“截斷一根蠟燭能代表什么呢?還請小墨姑娘明示?!?p> 小墨示意闊少來繼續(xù)解答案情:“我們?nèi)粘6家跃€香計時,那蠟燭也是一樣的。想必,兇手試驗過多長的蠟燭可以從他布置現(xiàn)場開始一直燃到亥時,然后準(zhǔn)時熄滅。各位有沒有注意過白小姐屋中的蠟燭是燃盡的?若不是刻意布置的,蠟燭到了亥時準(zhǔn)時燃盡,這未免太巧了吧?!?p> 白夫人點點頭:“言之有理,可是大小姐在用完晚膳之后應(yīng)該就已回房才是,兇手哪來的機(jī)會布置這些?”
“晚膳后白小姐自然沒有回房休息,其中原因,現(xiàn)在怕是只有兇手能回答了。”
白青溪正色道:“兇手到底是誰?”
廖紓墨指著一個人:“兇手就在我們之中,但他往往會說謊掩飾殺人的真相,白青溪,我記得你就說過謊!”
白青溪笑道:“你們假設(shè)的兇手,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