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花,又名幽魂草。
在尚未成熟的階段枝葉多呈普藍色,根莖為熟褐色。
只有當吸收了足夠多陰煞之氣而盛開出花朵的時候,才會逐漸轉變成墨黑色惑人心智,極為的古怪妖異。
但是這種花的生存條件卻是極為苛刻,普通人根本無法養(yǎng)活,為什么在董家的老宅院子里會有這種東西?
只能通過視頻,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太多有效信息,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董老爺子并非真的得了失心瘋或者狂犬病,而是受到了這種花的影響。
“這朵花你們從哪兒得來的,又怎么會種在家里?”
事有蹊蹺,如此看來,這一趟恐怕是非去不可了。
先不說那里的成長環(huán)境,單就是這種花的出現(xiàn)也值得他親自出手。
別看它模樣不咋地,甚至有些古怪和丑陋,但是對于目前的齊航來說,多少還是能夠起到些促進,以及輔助增加功力的效力。
原本他已經(jīng)擁有了天機鎖內貯存的日月星辰的無限能量,大可以不用擔心以后的路,但是那畢竟是消耗品,能不用還是盡量選擇不用。
現(xiàn)在既然找到了能夠替代的東西,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到時候,只要在想些辦法將其大量繁殖,那么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呃,這個,齊大師,說來倒也不怕您笑話,小時候聽我爺爺提起,想當年這還是他爺爺?shù)臓敔攺囊蛔糯寡ɡ锝o帶出來的?!?p> “祖祖輩輩流傳至今,因見它長相奇特又十分少見,于是就這么一直放在家里養(yǎng)著?!?p> 和盤托出,董長興為了求得齊航同意,幾乎是有問便答,毫無禁忌,一點兒也沒想要隱瞞,或者藏著掖著的想法。
點點頭,聽完他的講述,齊航更是確信無疑,種種跡象均表明,董家老宅的地下或是附近很有可能存在著一個規(guī)模無比龐大的亂葬崗。
“那宅子還常年住人嗎?”
盡管心中已有猜測,但還是有必要再次確認一下,以免有什么疏漏。
“這個,據(jù)我所知應該沒有,早在我先祖去世之后,那個地方便徹底荒廢了,因此始終空著?!?p> “不過好像就是在這兩年吧,可能是年齡比較大的關系,特別容易懷舊,所以會時不常的偶爾過去住上兩天……”
“大師,你是說,莫非?”
說到這里,董長興忽然之間不由自主地聽停了下來,細思極恐。
經(jīng)過齊航引導,他這才意識到似乎問題好像正是出在這里。
“依照您的看法,我父親的病是和這所老宅脫不開關系?”
驚疑不定,匪夷所思,這是什么?
風水學的范疇?
“不清楚,在沒有達到現(xiàn)場實地勘察之前我也不能夠妄下定論,但也八九不離十?!?p> “好吧,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容我稍稍安排一下,然后咱們這就即刻動身?!?p> 沒有給董長興太大希望,齊航也不喜歡將話說得太滿,無論何時,都要給自己留有余地,這也是他的一種習慣。
特立獨行,或者是為人處世的保守態(tài)度。
“???”
“好,好,太好啦,全聽您的?!?p> 激動異常,見齊航竟然比他還要積極主動,董長興還以為全是自己的孝心將其打動。
……
從衛(wèi)星云圖上看,董家老宅正處在四川盆地的邊緣,位于ZZ市的郊區(qū)附近。
牽腸掛肚,電話里簡單交代了幾句,當楊帆和白靈兒又要出遠門的時候,均是百般不舍,千叮嚀萬囑咐他路上小心,期盼著早日回歸。
傍晚時分,當齊航,黑子,還有董長興三人大步流星從藍田機場出來的時候,早有一名大打扮的光彩靚麗的女子高舉著尋人牌等候多時。
“二哥?”
“你們怎么才來?”
“這里的醫(yī)生說爸的情況可能很不妙,得趕緊送往醫(yī)院,可是就算送去不還是束手無策嗎?”
“整天除了打針吃藥,就是鎮(zhèn)定劑,根本一點兒用都不管?!?p> “哎,你不是打算從濱河請來了名醫(yī)嗎?”
“想必,就是這位大哥吧?”
“醫(yī)生您好,我是董明芳,長興的妹妹,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拜托了?!?p> 見到董長興三人走來,那女人立即興高采烈將牌子丟到一邊,率先迎了上去。
左顧右盼,無論怎么看,那稍微年長一些的成熟男子更像是醫(yī)生,于是根本沒來得及與自己的二哥進行溝通,便冒冒然向黑子發(fā)出懇求。
“這,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醫(yī)生,他才是?!?p> 黑子很守本分,知道自己搶了齊航風頭,很識趣地再次后退一步,站在他的身后,擺明一副自己是跟班模樣,讓人跳不出毛病。
“這,您看……”
事已至此,董長興只得臉色的皺起眉頭,一邊小心翼翼地查看齊航神色,一邊悄悄拉了自己的這個妹妹一把,示意她不要多嘴。
有關于齊航的具體身份,來時的路上私下里他們早已商定不能透露,否則的話真要是讓那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大哥知道了那還得了?
到時候怎么說?
總不能直接明了的告訴他,這兩位其實不是什么名醫(yī),而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老總,亦或者是一位法力無邊的陸地神仙?
那還不得他罵死,然后拿起笤杵趕出門去才算怪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所以才沒有向任何人解釋,報告跟自己最親的這個妹妹。
“哼嗯,咳咳,明芳,沒看到大師就站在你面前嗎?”
“還不快點兒帶路?”
“費什么話?”
耐心的等待良久,始終不見齊航有什么不滿情緒,這才終于漸漸放下心來。
“什么?”
“大師?”
“他?”
“二哥你腦子糊涂了吧?”
“爸得的是病,你請個什么大師來干什么?”
“況且他還這么年輕,該不會是騙子吧?”
驚疑不定,由始至終董明芳都未將齊航與那自己二哥口中的名醫(yī)練習在一起,起初她還以為是那中年的學徒或者跟班。
可是這又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怎么請來一個如此年紀的大師?
就算是真要請,那也得是那種瘦得仙風道骨,滿頭白發(fā)的老頭才對啊,哎,真是添亂。
“行了,得了,夠了,你給我閉嘴,放肆?!?p> “董明芳,你是在質疑我眼光嗎?”
“你是在質疑大師的本事嗎?”
“我警告你,注意給我聽好了,不要再讓我從你嘴里聽見哪怕半點兒的對大師不敬的言辭,要不然別怪我不念兄妹情分。”
冷汗直冒,盡管董明芳也并非是那種不知禮數(shù)和輕重的人,盡管已經(jīng)將董長興拉至一邊無人角落,又是趴在耳邊悄悄問詢的,但是聽到她說得話越來越過分,不由還是被氣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