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嘉年華(四)
“你那么急匆匆的跑過來,把那群下屬都丟下啦,還有你的美嬌娘?!?p> 蘇恣對他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表示鄙夷。
“他們不過要對我說一些奉承的假話罷了,況且我交待過了,等會我去那兒都不能跟著。”
鄧先喬為了偽裝自己在夏末秋初還戴著圍巾,而且發(fā)布了自己不參與公司任何活動的公告,結(jié)果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并逮住了。
“你為什么不和我你今天會來?還是熊柚泄露小道消息的。”
蘇恣沒想到他竟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你也沒有告訴我,你要來啊。”
鄧先喬用略帶著怒意的玩笑話問道。
“我這不是要走了嗎?”
蘇恣這才意識到自己欺瞞鄧先喬太多事情了,包括上次的交流會也是這樣。
“你要走了嗎?”鄧先喬略微底下了頭,目光黯然,似乎像錯過了什么一樣。
“天太晚了,我應(yīng)該早點回家?!碧K恣再次看了看手表。
“等會我送你回去,你等會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鄧先喬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蘇恣,差點沒有賣萌。
就像小的時候他向蘇恣提出任何任性的要求一樣,只要他裝可愛,蘇恣都會心軟答應(yīng)他。
“好吧?!?p> 雖然晚了,但是蘇恣看他那么期盼的樣子,玩心一起,立刻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離這里很遠嗎?”
“不遠,我開車不過十分鐘而已?!?p> 鄧先喬說完又拉著她的手向前走去。
——
“蘇恣,等會呢,你答應(yīng)我,先把眼睛閉起來?!?p> 鄧先喬突然俯下身,湊到副駕駛的蘇恣面前,距離她不過十五公分。
車內(nèi)空氣本來就悶熱,又是夏天,蘇恣感覺就像被他擠成罐頭一樣,腦子一熱連忙答應(yīng)了。
“行,但是你不要欺負(fù)我,否則?!?p> 蘇恣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眼睛。
鄧先喬本來以為她不會答應(yīng)自己孩子氣的行為,卻在她閉眼的那一刻,心卻定格了半秒。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跳的那么快,呼吸的那么急促。
他那張令人窒息迷醉的側(cè)臉就這樣,在微弱的搖曳的燈光下浮現(xiàn)。
朦朧的氣氛伴隨著略微急躁的熱氣在車內(nèi)徘徊著。
鄧先喬在那一瞬間失去了自己的理智,隨著蘇恣閉上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前靠了上去。
他偶爾會問自己,為什么會愛上這個女人,或許正是因為在無數(shù)個夜晚,她帶給自己這份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感覺。
她就是夜晚那一刻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讓自己盲目而沒有理由的去追逐。
索性,就這樣沉淪下去吧,正當(dāng)他要吻上去的時候。
“啊啾!”蘇恣的鼻炎犯了,她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這個舉動破壞了原本曖昧的氣氛,鄧先喬像想起了什么忽然正坐了起來。
他走下車,將另一側(cè)的車門打開,將蘇恣扶下車來。
“你要帶我去哪里啊,喬喬?!?p> 蘇恣在心中無數(shù)遍默念,她是相信鄧先喬的。
他們認(rèn)識了二十多年了,對啊,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許多的事情,他們甚至有過為對方險些喪命的經(jīng)歷。
但就像很親的朋友找你借錢一樣,再親密的朋友,你還是會懷疑他私吞你的財產(chǎn)。
“你不會要把我抓去賣了吧,那個。我雖然很重,但是不值錢啊,我長得又不好看?!?p> 另一側(cè)傳來一個男人憋著笑的聲音:“放心,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把你交給別人的。”
“這是哪里啊,是不是要拋尸啊,喬喬,你在哪里啊?”
蘇恣雖然眼睛緊閉,但是還是能感覺到有明亮的光芒透過眼皮進入到自己眼睛中。
突然緊握住蘇恣的手被放開了,她的心突然落空了一下。
但即便是如此,她仍然遵守著他們的承諾,她沒有睜開眼睛。
“你再這樣我把眼睛睜開了?!碧K恣有些害怕的說道,但是她還是緊閉著眼睛。
“現(xiàn)在可以把眼睛睜開了?!币粋€溫柔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蘇恣在睜開眼睛的那瞬間,她不禁愣在了原地。
她出現(xiàn)在一個類似游樂園的地方,眼前是以洛可可風(fēng)格的世界,以珍珠的顏色為主。
有摩天輪,旋轉(zhuǎn)木馬,靶場和鬼屋。
在夜晚,游樂園里面的光,似兒時透過琉璃落在地上的暗淡,又似糖果外包裝紙的絢麗,更如煙花般鮮艷。
蘇恣認(rèn)為是自己頭暈了,才會跌入這樣一個世界,猶如法國十七世紀(jì)凡爾賽宮內(nèi)的那種繁華。
蘇恣轉(zhuǎn)頭望向面前的那個人,眼眸里星光閃爍,絢爛的柔光照在他的側(cè)臉上。
她的目光凝固,全身微顫,微張的嘴角說不出任何話。
她唯一能想到的詞語就是震撼。
“太美了。”當(dāng)你真正看到美景的時候,是震驚的詞窮了。
“喜歡嗎?”鄧先喬看著她溫柔的笑道。
“嗯,成都竟然還有這種地方。”蘇恣的眉毛笑的如同月牙一樣。
“記得我們小時候去過的游樂場嗎?”
鄧先喬想起了兒時他們一起玩耍的時光。
“嗯,但是我記得后來拆了,建了高樓。”
蘇恣無奈的低下頭,他們童年的游樂園就這樣變成一堆廢銅爛鐵,然后建成了高樓。
那是他們快樂童年的承載地,寄托著他們最單純快樂的時光。
“那時候我?guī)е闳ビ螛穲@玩,我手里錢不多,只能讓你玩旋轉(zhuǎn)木馬,
但是那時候你哭著求我說要再玩一遍,你還記得我怎么做的嗎?”
回憶總是會蒙上令人后知后覺的美好,無論好壞。
他們童年在一起的時光,光是當(dāng)下發(fā)生就已經(jīng)覺得無比幸福了,更不用說回憶了。
“你啊,就把我抱了起來,舉到了高處,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告訴我?!?p> “你看,姐姐比旋轉(zhuǎn)木馬還好。”回憶里那個蘇恣是這樣說的。
“我們那時候是偷偷跑出來的,后來我送你回去的時候被文珍阿姨罵的狗血淋頭,
我一回到家就被我爸爸打的皮開肉綻,隔天先瑤看到我不但沒有同情我,還笑的很鬼畜?!?p> 蘇恣說完學(xué)著鄧先瑤那樣笑著,眉眼彎彎,嘴角似漣漪。
“那時候日子好難,能力好小,自由沒有,錢沒有?!?p> 但是那時候不憋屈,蘇恣把這句話憋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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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沐汶
大年初一看什么,大年初一就要來看沐汶的甜文,甜甜蜜蜜過春節(jié),凡是看過沐汶小說的人最后都脫單了,你別問我怎么知道的,不靈驗沐汶陪你單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