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宮乃鑄劍城要地,戒備森嚴(yán),外人很難潛入,對于萬玄亦來說,卻形同虛設(shè),但帶上賽華佗后,難度系數(shù)大了不少。
不過,有劍雄這個‘內(nèi)應(yīng)’存在,就不需要偷偷的潛入進(jìn)去,來到了約好的地點,等了一刻鐘左右,劍雄就趕了過來。
“賽前輩,您終于來了?!?p> 見到了賽華佗,劍雄現(xiàn)在相信了萬玄亦,滿臉喜悅的準(zhǔn)備帶他們進(jìn)鑄劍宮。
“且慢!”
這時,萬玄亦攔住了疑惑不解地兩人,解釋道:“鑄劍宮戒備森嚴(yán),即便你是少城主,也不可能悄無聲音的把我們兩人帶入腹地,必會被你爹眼線察覺,我可以自保,但賽前輩就比較危險了?!?p> 賽華佗趕緊點點頭,即使救治燕藏鋒要緊,但自己的性命也要顧全,可不能平白掉了性命。
“怎么會?這條路線我走了這么多年,一直未曾被發(fā)覺,沒事的。”
劍雄表情很自信,但其實她根本不在意之后怎么樣,只要把水來治好,賽華佗會不會被抓,都無所謂。
萬玄亦也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但見賽華佗并無其他異議,就不再多言。
其實,剛才那一番話很有必要,一旦劍尊真的派人抓捕賽華佗,他就很好的脫離了嫌疑,更容易獲取賽華佗等人的信任,為以后的計劃鋪平道路。
有了劍雄帶路,兩人很快就潛入了鑄劍宮內(nèi),來到了她的居所書房處,打開了機(jī)關(guān),一面墻壁轟然轉(zhuǎn)動過來,露出一道密門。
劍雄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萬玄亦和賽華佗緊隨其后,長長的隧道只有幾道火燭朦朧,在轉(zhuǎn)過一道拐角后,眼前陡的一亮,一間寬闊的密室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密室最中心的地方,是一座寒石砌成的玉床,散發(fā)著濃濃的冰寒氣息,寒玉床上躺著一名男子,此人赫然是至尊盟一行后,失蹤已久的燕藏鋒。
“真的是藏鋒!”
賽華佗一直懸著的心安穩(wěn)了下來,即便先是拜玉兒,又是萬玄亦前來,他依然有些懷疑,現(xiàn)在看見了事實,也就都明白了。
“果然是任千行,我們都被他騙了,哎!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救他!”
聽他發(fā)著意有所指的牢騷,萬玄亦明白賽華佗還對自己讓他救治任千行之事,耿耿于懷,他也知道這方面有所理虧,也就沉默以對。
劍雄并不明白他暗有所指,也不想明白,焦急道:“賽前輩,還請你快快救治水來,晚了我怕來不及了?!?p> 見萬玄亦不接話,賽華佗深感無趣,也就不再多說,踏步向前來到了寒玉床塌側(cè),拿起燕藏鋒的手臂,把脈問切。
劍雄眉宇之間陰柔之色頗重,看向燕藏鋒的目光柔情似水,臉上掛滿了擔(dān)心和憂慮。
‘情之一字,果真最是傷己?!?p> 萬玄亦明白此人本就是女兒身,她的親生母親為了救她性命,不得不隱瞞了劍尊,可以想像,一個女孩子,不禁日日與鐵匠為伍,除了鑄劍還是鑄劍,并且還要擔(dān)心自己的真正身份被親爹知道,心中是何等的脆弱和堅強(qiáng)。
而燕藏鋒的出現(xiàn),填補(bǔ)了她心中一直想要而又遙不可及的東西,那便就是愛情了。
可惜,粘上‘主角’的人,基本上很少有好下場,劍雄這名癡情又悲情之人,也難逃厄運。
“前輩,怎么樣?”
見賽華佗松開了燕藏鋒的手臂,劍雄連忙問道。
“的確是威龍神掌所傷,雖然被傷及胸口要害,幸好藏鋒有天意四象決護(hù)體,才減弱了掌力,落水三天被人救起,放到了這座冰玉床上?!?p> 賽華佗頓了頓,瞥向劍雄的目光若有所思,道:“后來又有人以陰血為藥,喂藏鋒服下,加上這幾天有高手幫他運功療傷,他才可以活到現(xiàn)在?!?p> ‘高手幫水來療傷?難道是爹?’
聽到賽華佗的診斷,劍雄臉色微變,心中猜測著。
“你怎么了?”
見她怔然,賽華佗問道,劍雄回過神來,并未多說,而是道:“那是不是水來沒事了?”
“不!”
賽華佗斷然搖頭,語氣凝重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雖然這三種內(nèi)力混在一起,可以暫時救藏鋒的性命,但是,當(dāng)內(nèi)力互相開始沖突以后,也會至他于死地呀!”
“那怎么辦?賽前輩,你一定要救救他!”
劍雄臉色大變,抓著賽華佗的胳膊懇求道。
“少城主,不要著急,先容賽前輩想一想辦法?!比f玄亦拉住情緒激動的劍雄,勸說道。
“哎!辦法倒是有?。 ?p> 不等劍雄露出喜色,賽華佗緊接著道:“不過得冒點險?!?p> 咚!
未等賽華佗細(xì)說,密室大門猛然打開,兩道腳步聲傳來。
“什么人?”
劍雄臉色一變,拔劍出鞘,就要上前御敵。
“不要緊張,來人的實力并不強(qiáng)!”
萬玄亦五感通明,來人的功力修為皆從腳步聲中聽出,對于來的何人,心中已有了猜測。
“師叔!”“賽前輩!”
穿過通道,來到密室,兩人的面目出現(xiàn)在三人眼中,一男一女,女的撫媚嬌艷,正是拜玉兒,男的二十少許,腰間別著一瓶酒壺,一副瀟灑自如的姿態(tài),是那風(fēng)塵三俠之一,酒中仙的徒弟,逍遙郎。
賽華佗驚訝:“你們怎么來了?”
未等拜玉兒開口,逍遙郎解釋道:“玉兒姑娘說鑄劍城機(jī)關(guān)重重,師叔你一個人很難潛入,所以我們才來幫忙的。”
“是啊,賽前輩,你能安全進(jìn)來,實在太好了,現(xiàn)在藏鋒怎么樣了?”拜玉兒附和一句,然后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躺在冰玉床上的燕藏鋒,問道。
“玉兒姑娘?你不是叫冰兒嗎?”劍雄挑眉,盯著拜玉兒道。
拜玉兒心中一驚,知道露出了馬腳,此時乃救燕藏鋒的時候,不想與她糾纏,道:“少主,現(xiàn)在救水來要緊,其他的話之后再言吧!”
“希望你到時候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劍雄也知道此時質(zhì)問并不恰當(dāng),也沒在多說,轉(zhuǎn)頭看向賽華佗,回到剛才話題:“賽前輩,你剛才已有了辦法,但需要冒一些風(fēng)險,不知道您有幾成把握?”
賽華佗滿臉凝重,緩緩?fù)職獾溃骸白疃嗳??!?p> “這...太少了,賽前輩,還有別的辦法嗎?”眾人大驚,劍雄急切問道。
拜玉兒亦是一臉焦慮的附和道:“是啊,這冒險了?!?p> “唉!”
賽華佗驀然嘆了一口氣,道:“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如此冒險?!?p> 頓了頓,不顧擔(dān)憂不已的眾人,他堅定道:“事不宜遲,恐防有變,不能再猶豫了,為了救藏鋒性命,即便只有一成把握,我也要冒險一試?!?p> “你們?yōu)槲易o(hù)法?!?p> “好!”
見他決然,眾人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齊聲點頭。
鞅赟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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