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那里來的那么多的錢?打工?什么樣的工既不耽誤學(xué)習(xí)又能賺大把的錢?”
“聽說,她爸爸不久前跟小三跑了,不管她們一家子了?!编嵻巛p描淡寫地說。
“這就對了,沒人管她了,她為了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就去做援交嘛。”
“雖然有點可憐,但是真的,好惡心?!?p> “不是好惡心,是太惡心了!我不想坐得離這種人這么近。”朱玥說。
“對對對,她呼吸出來的空氣說不定都有霉菌。”
“我要換座位啊啊啊——!”朱玥發(fā)了個歇斯底里地大吼地表情包。
“班主任挺喜歡顏夜雨的,恐怕不會同意。他要問你為什么換座位,你總不能實話實說吧?那讓顏夜雨以后怎么做人?拜托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把真相說出去。雖然她對我不仁,但我不能對她不義。”鄭茜的手指迅速在手機上飛舞,她的嘴角,是嘲諷的笑。
讓朱玥這個沒頭腦的去當(dāng)著大家的面把這么勁爆的消息放出去,最合適不過了。
當(dāng)然,不能說的太明確,要欲說還休,給大家無盡的遐想。
真相有時候殺不了人,大家的臆猜引起的流言才能讓一個人萬劫不復(fù)。
所以,她才會對朱玥說讓她“手下留情”。
早讀結(jié)束的鈴聲一響,朱玥就一下子站了起來。
“馬老師,我要求換座位?!?p> 清瘦、嚴(yán)肅的男人扶了扶眼鏡,“朱同學(xué),離畢業(yè)不遠(yuǎn)了,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模仿的是清宮戲里的那些將人害個半死,又跑上去假意安慰的“白蓮花”妃子的口氣,所以話一出口,就惹來了全班的狂笑。
這個老男人,究竟為什么總要頂著這張面癱臉來搞笑呢?
朱玥氣得臉都紅了。
“所以,你是認(rèn)真的?”馬康明從眼鏡上方打量朱玥。
那副傻愣愣的賬房先生的樣子,又惹來全班的狂笑。
“馬老師,我特別特別認(rèn)真,麻煩你也認(rèn)真一點?!敝飓h氣急敗壞地說。
馬康明戴好眼鏡,一秒變嚴(yán)肅的“老學(xué)究”,“好的,認(rèn)真一點。那么,朱同學(xué),請說出你的理由?!?p> 朱玥看了前座的顏夜雨的后腦勺一眼,鄙夷地說,“因為我不想跟私生活混亂的人坐在一起?!?p> 她這話一出口,教室里如同被炸的馬蜂窩一樣,喧鬧成一團(tuán)。
“朱八婆說誰呢?”
“廢話,肯定是顏夜雨了。你沒看到剛剛她桌子上被人寫的紅字???”
“但是,顏夜雨看著不像那種人啊。她不是連男朋友都沒有嗎?”
“你別傻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聽人說啊,她,是做援交的。”
“我靠,不會吧?這么勁爆?”
“估計是真的,有人看到她那個后媽,就賣包子的那個,裝錢都用LV的包。還有她那妹妹,竟然用愛馬仕的包。都是顏夜雨給買的?!?p> “我的天吶!年少有為,生意興隆啊。”
“嘿嘿,可不是嘛!生意興隆?!?p> 這些人看起來是在說悄悄話,實則聲音大得讓顏夜雨想聽不到都難。
她捂住耳朵,失控地尖叫,“你們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