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當(dāng)然很高興,且不去論這一仗究竟是誰勝誰敗,戰(zhàn)事結(jié)束就是一樁美事。
久居皇位的劉徹當(dāng)然知道想要徹底殲滅匈奴人是多么的艱難,自己打了一輩子也沒能讓匈奴人消滅,這便是最好的佐證。
為今之計,就是將匈奴人拖著,拖到他們也打不起仗為止。
咕嘟咕嘟......
“開了開了開了?!眲⒏チ牦@呼著。
其實不光是田千秋他們?nèi)コ粤嘶疱?,皇帝、太子、劉拓,三人同坐一桌,圍著火鍋等待著水開。
當(dāng)鍋中湯料滾開的時候劉弗陵大呼起來。
現(xiàn)如今的劉弗陵是愈發(fā)的發(fā)現(xiàn)父皇好相處多了,擱以前,一直是冷著個臉子。
皇帝劉徹學(xué)著劉拓和劉弗陵的樣子將薄薄的肉片用筷子夾起丟進沸騰的鍋中,然后片刻撈出。
“呼~呼~”
滾燙的肉片讓皇帝劉徹不住地吹氣。
好不容易等咽下了肚,卻又因為太嗆辣不得不喝口涼白開壓壓驚。
劉拓見狀將清湯的那邊移向皇帝,反而惹得皇帝一陣不滿。
“朕就喜歡吃嗆辣的,有味。”
得,一句話懟的劉拓啥也不說了。
反倒是劉弗陵,這小家伙吃的那是有滋有味,不一會兒在他面前的數(shù)盤肉片和蔬菜等被他屠戮一空。
一時間,整個宮殿里頭充滿了火鍋的味道。
“陛下,您少吃些?!?p> 倒不是因為食材不夠,而是劉拓怕這位年長的皇帝撐著咯。
皇帝劉徹又開始吹鼻子瞪眼,你小子怎么就管的這么寬呢,朕偏不。
劉拓?zé)o語,怎么一個個都跟個老小孩似的。
“去,準備一壺綠茶,去葷腥的那種?!眲⑼胤愿懒艘粚m女去沏一壺綠茶,畢竟皇帝吃太多了。
嗝~
皇帝終于打了個嗝,滿嘴的膻腥味。
劉弗陵估計吃飽還得一會兒,畢竟是長身體的時候。
劉拓給皇帝順著氣,埋怨道:“您說您干嘛吃這么多,以后又不是吃不著了?!?p> 皇帝劉徹對劉拓的埋怨之語絲毫不在乎,朕高興不行呀。
嗝~
得,這還打嗝上癮了。
宮女終于將綠茶沏好奉了上來,劉拓嘩啦啦給皇帝倒上了一杯。
“趕緊的,喝了它。”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
皇帝瞪了一眼劉拓,不過下一刻還是接過茶盅喝了下去。
呼。
舒服。
皇帝覺得真是舒服呀。
劉拓坐下,對著皇帝問:“陛下,于東那五百人你真的給我了?”
皇帝不滿,今日這小子是來找事的吧,要不是看在他進獻了火鍋,朕非要......
“自然,朕已經(jīng)讓人劃去了他們的名字,以后,于東所部不在宮衛(wèi)軍之列。”
劉拓奧了一聲。
“那......小子能問下守衛(wèi)皇宮的軍隊少了五百人您怎么辦?”
噗!
一旁的劉弗陵笑了出來,說:“劉拓,你放心吧,父皇手中的軍隊好幾萬呢?!?p> 皇帝驕傲的抬起頭,說:“不就是少了五百人嗎?朕再調(diào)五百人來就是了?!?p> 劉拓恍然大悟。
“還是您老厲害,小子佩服?!?p> 皇帝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問:“不對,你小子到底安了什么心思,你不是死活不愿意參與到朝政之事上來嗎?今日怎么問了這么多?”
劉拓嘿嘿一笑,“這不是突然心血來潮嘛。”
哼。
皇帝陛下冷哼一聲。
陪著皇帝吃過火鍋,劉拓走出了皇帝的住處。
風(fēng)雪終于小了些,這下了兩三日的風(fēng)雪可真是罕見。
縮著脖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千江,這兩日可曾發(fā)現(xiàn)異常?”劉拓回到房間中的第一句話便問道。
千江搖頭,這兩日似乎愈發(fā)的平靜了。
劉拓搖頭,越是平靜就代表不平靜。
“上官桀那里可有動靜?”劉拓總覺得這件事和上官桀脫不了干系。
千江搖頭,他一介奴仆能夠探聽到的消息總是有限。
劉拓并未責(zé)怪千江,而是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千江。
長安城。
今日胡力似乎病了,當(dāng)胡組前來敲門的時候看到了渾身發(fā)燙虛弱無力的胡力。
“胡力,你這是病了。”
胡組當(dāng)然知道人得病后的樣子。
胡力努力的抬起頭,對著胡組說:“胡姨,今日我怕是不能上工了?!?p> 胡組責(zé)怪道:“傻孩子,瞎說什么胡話呢,今日你就好生歇著吧,胡姨能應(yīng)付的來。”
造紙坊胡力的到來確實是給了胡組很大的助力,可是,少了胡力胡組頂多是辛苦些,沒什么。
如今胡力生了病,胡組自然要讓胡力好好在府中待著養(yǎng)病,她可不是那種尖酸刻薄之人。
胡力臥床沖著胡組感激的點點頭。
胡組走了,去了造紙坊。
現(xiàn)如今,造紙坊中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如果不是小郎君攔著,胡組都想和找上門的那些大氏族合作了,可惜的是,劉拓再三叮囑胡組,一定要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別亂來。
對于劉拓,胡組自然是聽從的。
由于下雪,劉病已時耐他們放假了,估計年前都不會再去掖庭學(xué)堂了。
一想到澓先生那張老臉,劉病已時耐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古板的老頭子,只是,放假的同時也見不到張延壽和張彭祖他們了,這又讓劉病已時耐倆人有些可惜。
這讓劉病已時耐他倆很惆悵,小叔(拓哥)跟著皇帝陛下去了甘泉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這樣就沒有人給他們講故事聽了。
劉大牽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耳朵兄準備拉著一車的河物送往大河魚坊。
劉病已和時耐見狀也跟了過來。
“劉大,我們也去?!?p> 劉大只好讓他們坐到了木板車前頭。
府中漸漸空蕩了下來,老李頭也不守在府門口了,不知做些什么去了,等到小叔回來估計李爺爺又要遭殃了。
劉病已路過府門口時看著空蕩蕩的府門口處不禁這般想到。
大河魚坊現(xiàn)在只有巧兒一個人在守著,巧兒很賣力,將大河魚坊打理的很干凈,這也興許是受了劉拓的傳染,愛干凈。
“小姑娘,這魚怎么賣的?”
巧兒聽到這話時就渾身一顫,自己......明明是小子裝扮呀,甚至連主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當(dāng)巧兒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