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生抹掉臉上的淚漬,問:“為什么少?加上我們現(xiàn)在抓的還不夠多?那還要不要去抓?我也要去!”
“你說抓就能抓的嗎?!”龍四再次靠著馬車,神情嚴(yán)肅了起來:“我們組織是隱秘存在,知道我們存在的人很少?!?p> “聽上去挺厲害的!”林景生泛著淚光的雙眼發(fā)亮:“龍四大哥,還有什么厲害的事跡,我喜歡聽!”
龍四伸了伸懶腰,斜看著林景生,眼眸里還有懷疑:“天黑前就能到,進(jìn)去了之后你想知道什么,自然都能知道!好了,我要睡覺了,別吵我!”龍四說完,雙手抱臂,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林景生在龍四注意不到的時候,嘴角微勾。龍四還有懷疑他當(dāng)然知道,反正事情是不能急著來,只要開始做好了,后面才好接上。想到這里,他也閉上眼睛,在心里哼著小調(diào)的計劃接下來的事情。
何勛陽與納蘭若德一直跟在神秘組織馬車的不遠(yuǎn)處。
“你說那個散生,會不會把我們暴露?”納蘭若德自問,又自答:“人之將死,肯定什么都會說出來,一點也不會暗藏?!?p> “這些功勞的事情,沒有誰會隱瞞。何況是他那種人!”何勛陽道。
“那景生不就有麻煩?”
“目前為止我們不是沒聽到關(guān)于他不好的消息嘛,說明他暫時是安全的?!?p> 納蘭若德思考了半會,道:“也是,他那張嘴不至于會讓他沒了命?!?p> “只是不知道,進(jìn)城前,我們能不能進(jìn)去?!焙蝿钻枃@了一口氣:“雖然我們預(yù)料到散生這個人的變化,只是沒想到會發(fā)生的那么快?!?p> “那我們要見上景生,確定目前情況再說。不然,想多了想好了都是徒勞?!?p> 何勛陽點頭,與納蘭若德同手同腳的快步跟了上去。
黃昏到來之際,龍四的車隊終于到了目的地。林景生撩起車簾,淡然的眸子望向城門上的三個大字‘臥龍城’,他一臉深情那般,龍四見了,自信一笑。
“怎么樣,是不是也看上這座城的名字了?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好聽?”龍四道。
“龍四大哥,這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含義?感覺好有內(nèi)涵?!绷志吧鷨?,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字。
龍四又是一笑,只道:“世人都知諸葛亮。”然后,他看向林景生,不接著說了。
“嘿嘿?!绷志吧聪螨埶模骸斑@名字和諸葛亮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時,馬車咕嚕嚕的往城內(nèi)駛?cè)ィ骸爸T葛亮,字孔明,號臥龍。你別告訴我,你連諸葛亮是誰都不清楚!”
“我知道啊,只是不太了解?!绷志吧桓辈粣u下問的模樣說:“龍四大哥笑的那樣神秘,是不是非常了解?能否都告訴我那含義?我也想知道??!”
龍四悄聲道:“藏龍的地方?!?p> 林景生恍然大悟:“有龍嗎?他長怎么樣,是不是像傳說中描繪的那樣厲害?四條腿嗎?龍須有多長?爪子是不是有四只?還有,嘴巴張開...”
“閉嘴!”龍四大喝一聲:“有完沒完?別把你的想法強(qiáng)加在我身上,我說的龍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景生垂眸,糯糯道:“那是哪樣?龍不都那樣?”
“大哥,到了?!瘪R車外的人朝車內(nèi)道。
龍四看了林景生一眼,那眼神里裝滿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接著便單獨下了馬車。林景生沒有動,看著龍四的背影憨笑,他也不再作問什么。
遠(yuǎn)處的何勛陽和納蘭若德藏在黃土石坡的后面。他們看著毫無大氣的黃土城墻,城門之上還刻著‘臥龍城’三個大字。城門沒有看守的人,風(fēng)沙吹過增添了許多荒涼之感。
“我們進(jìn)去嗎?”納蘭若德看著荒無人煙的城門口道。
何勛陽搖頭:“不能輕舉妄動。這是敵人的老巢,肯定危機(jī)重重?!?p> “在這方圓幾十里沒有能待人的地方,我們要藏哪兒去?”
“看看情況吧!”何勛陽往周圍巡視了幾遍:“總不能就這樣沖進(jìn)去!”
這時,本是守著最后一輛馬車的看守人脫離了出來,他淡定的走向何勛陽和納蘭若德藏身的黃土石坡。后兩者立馬禁聲,全身挨著石坡,連呼氣吸氣都斷斷續(xù)續(xù)。
“兩位不用躲藏了,我們大哥已經(jīng)知道你們,想要活命的話就跟我來?!笨词氐娜死淅涞馈?p> 何勛陽和納蘭若德兩人相視,都在彼此的眼眸里看出了猶豫。
“你們不打算出來就是不打算活命嗎?”看守人又道:“林景生可是將你們的底細(xì)暴露個底朝天,所以就算你們想要活命,也要經(jīng)歷一個九死一生的災(zāi)難?!?p> 聽著看守人話的何勛陽和納蘭若德,同時皺眉,再三思考之后,也同時站了起來。他們?nèi)肆谎劬ο鄬Α?p> “你是龍四喊來抓我們的嗎?”何勛陽問。
“其它的你們無需知道,要不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保命就看你們怎么選擇了!”看守人說完,轉(zhuǎn)身便往回走。
何勛陽和納蘭若德兩人不再多想的沉著心,跟上了看守人。
城內(nèi),林景生被安排在一座獨立的黃土院子里的其中一個小土屋里關(guān)著。這里不大,地上都鋪滿了干草,四面都是緊閉著的窗戶。他待了那么一會兒,小屋外有了動靜。外面只有一個人說話,但卻有幾個人的腳步聲,聲響在鎖頭落上鎖后,便停止了。這座院子很快又恢復(fù)了安靜。
林景生附耳在窗前,單眼透過窗縫望向隔壁小屋。那小屋也如同這座小屋,四面都是窗戶,也都緊閉著。他想透過那小屋的窗縫探尋里面的人影,可惜,只能妄想。
他側(cè)耳傾聽的一會,傳進(jìn)耳朵里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最后他只能作罷,回到原先的位置躺了下去,看著屋頂,陷入了沉思。
另一間小屋里關(guān)著的是何勛陽和納蘭若德。他們跟在看守人的后尾,一路無言的跟到這里。
他們兩人相視了好半晌,納蘭若德最后忍不住問:“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你指的是哪方面?”何勛陽問。
“林景生暴露了我們的事情。”
“我在想,這是不是他要將我們帶進(jìn)來的計劃。”何勛陽捋了捋在林景生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從和散生打斗開始,景生是不是將計就計。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比較高。”
“為什么你會這樣想?如果他做的事情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呢?”
“我相信他不會亂來。你想想看?!焙蝿钻柨拷{蘭若德,低聲道:“那天晚上,景生剛和我們說了散生這個人,第二天,散生就想要景生的命。這點說明,散生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了,最后卻輸給景生。你說,還剩有命的散生會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龍四嗎?”
“肯定會全盤托出!”
“所以,景生就來個將計就計!但是,卻會把立場顛倒。至于怎么顛倒,這個我想不透。”
納蘭容的瞅了瞅了這間土屋:“現(xiàn)在我們被關(guān)了,想做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怎么去見景生?”
“總會有機(jī)會的?!焙蝿钻栒f著,便走到窗戶前,眼睛透過窗縫望向隔壁的小屋:“剛才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你有注意到看守人的表情嗎?”
納蘭若德也走了過去,從另一跳窗縫看:“什么表情?”
“從進(jìn)來這座小院子,看守人的眼睛老是往隔壁的小屋投去視線,說不定那間小屋子也關(guān)著人?!?p> “你覺得會是景生嗎?”
何勛陽搖頭:“不知道。這座院子所處的方位那么僻靜,想必關(guān)著的都不是什么閑雜人。”
“所以我們也不是閑雜人?!?p> “真的有人在那屋子里面。”何勛陽忽然急忙道:“我看見有人影在窗戶后面動了動。”
納蘭若德一聽,也學(xué)著何勛陽透過窗縫望向隔壁屋:“在哪?”
何勛陽皺眉,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眼睛里,不管看的多專注或者多認(rèn)真,那人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何勛陽疑惑的收回視線:“可能是我看錯吧!”
“應(yīng)該吧,因為我什么都看不到?!奔{蘭若德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這樣呆著?等他們來?”
“目前來說只能這樣。不過前提是,我們要先見景生一面,淡淡接下來該做的事情?!?p> “可是...”
“可是什么?”林景生出現(xiàn)在關(guān)何勛陽和納蘭若德小屋的屋頂上,打斷了納蘭若德的話,道:“你們想見的我不是來了嗎!”
何勛陽和納蘭若德意外了一番,都圍了上去。
“隔壁屋的人是你嗎?”何勛陽問。
“肯定是我。”林景生跳下去之前順手關(guān)上了房瓦:“你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
“你怎么知道關(guān)在這里的人是我們?”納蘭若德和林景生同聲道。
“嘿嘿?!绷志吧α藘陕暎骸氨緛砦蚁胍煤盟挥X,可是想要過來探索的好奇心更甚,所以就來了。接著便聽到你們兩人嘰里呱啦的說話聲,所以才那么明目張膽的跑起來。你們呢,怎么進(jìn)來了?”
“不是你叫人帶我們進(jìn)來?”
林景生不明的攤手:“我何來的權(quán)利叫他們的人將你們帶進(jìn)來?腳指頭都能想得到,我沒有好吧!只是我和龍四說了,也許是他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