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沒有對她露出任何問候的表情,他的唇色有些淺淡,配著那樣一張嚴肅端莊的臉龐,更顯得攻味十足。
有些男人的魅力,不在談吐和服飾,而在氣場和眼神。
喬逸只是看了她一眼,唐不凡都快嚇得羽化而登仙了。
她強撐著逃之夭夭的沖動,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壯著膽子問道:“喬總,論文收到了嗎?”
喬逸沒有理她,按了下筆記本的發(fā)送鍵,然后摘下眼鏡,唐不凡緊張得似乎只看到了喬逸的手——那是一雙堪比男模特的手。
微微分開的五指秀氣頎長,骨節(jié)勻稱而分明,手腕至指尖的線條性感撩人,偏偏袖口擋住視線,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明明只是個簡單的摘眼鏡的動作,喬逸硬是摘出了影帝的即視感。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合同,看著唐不凡說道:“本來我是想辭退你的?!?p> 唐不凡立刻睜大雙眼,一副“我做錯了什么”的震驚表情!
喬逸:“看在你昨天受傷的份上,我決定再給你一次補救的機會。”
“給我訂一張去洛杉磯的機票,飛機落地的時間不可以是晚上七點以后,飛機上不能有小孩,我不喜歡?!?p> “訂完機票后,聯(lián)系美國加州大學的史密斯助教,他會告訴你我需要的資料,整理成PDF格式發(fā)到我的另一個工作郵箱。”
“做完這些,把我之前寄養(yǎng)在艾伯家的狗牽到月浦公園遛一下,然后把我的書稿打印出來,我要修改一些形容詞?!?p> 如果說之前還因為拖延了翻譯工作心中有一些愧疚,那么現(xiàn)在的唐不凡就是一只生氣的河豚,只見她把裝著慕斯蛋糕的盒子往桌子上不輕不重地一放,氣鼓鼓地說道:“首先,我覺得我沒有錯,我又不是故意拖延交論文的時間的!”
“你未經(jīng)允許,看我的作品。”喬逸文質(zhì)彬彬地打斷道。
喬逸輕輕揚起下巴,從唐不凡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鎖骨至喉結(jié)的線條。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這么做?!贝判詢?yōu)雅的男聲,卻說著讓人沒有好感的話。
唐不凡:“我……”
“上一個這么做的人,現(xiàn)在在XX第五監(jiān)獄,要我介紹他你認識嗎,唐小姐?”
唐不凡:“……”
偏執(zhí)狂你是魔鬼嗎?
喬逸似乎沒有覺得自己的方式和邏輯有任何問題,他平靜冷淡地看著唐不凡,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去工作了?!?p> “不要忘了做蛋糕。”
唐不凡心中又氣又不服,她好想把某個偏執(zhí)狂的大腦打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神經(jīng)病”牌消毒水——不然,為什么可以這么不近人情?
“喬逸,我覺得你有病!”
撂下這句話,唐不凡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喬逸聽到唐不凡的評價,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處理工作。
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意見,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個沖動兮兮的傻缺二貨。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
所有的轟轟烈烈,都是不祥之兆。
一個人太天真太沖動,往往會敗得很慘。
讓她去吧。
反正她還會乖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