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禾想開小灶的這個要求其實很平常,后院各姨娘的院子里其實也都有,但都是自己的人做飯,廚娘是沒有的。
反正岳青禾也沒有要求,春喜也就隨口應下了。
“行,這個回頭我去跟大爺說?!?p> 岳青禾沒想到春喜會答應的這么痛快,這心情自然大好。
真不愧是她爹身邊最得寵的丫頭,連一個考慮都沒有。
“那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你去前邊,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春喜立即恍然大悟,差點兒忘了岳明遠交代的事情,光忙著填飽肚子了。
還有就是被廚房那幾個婆子給鬧的,天天的說話沒有個把門的。
“您不說我就差點兒忘了,秦家那邊今天送了聘金下了聘禮,怕也是想早點兒成親的意思,大爺讓我如實告訴你一聲,問問你可有什么打算……”
岳青禾聽得是嘴角直抽抽。
這個時候一步兩難了,倒是知道跟她這個閨女通氣了,當初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怎么就沒有詢問她一句?
可是心里有埋怨岳青禾也不好表示,畢竟她這個時候嘚瑟與她也沒有好處,畢竟這兩頭她一男一女都是不好解決的。
“秦家不是定好了日子,八月初六,他還想早哪天去?”
春喜一聽岳青禾這話問的,應該是她沒有說清楚。
“不是秦家將日子提前的意思,而是大爺將與秦家的這門親事推到了一年后,等您及芨以后再說,想來也是緩兵之計,等咱們與公主這頭的事情解決了,不也是不影響與秦家的親事?”
岳青禾冷冷地笑了一聲,她這個被放養(yǎng)在外的閨女是不是有沖喜的面相?
這一回來,這府上又是娶媳婦又是嫁閨女,竟全是她一個人的事。
“所以說,秦家同意了嗎?”
“秦遇公子雖說沒有明確地應下,但是他與大爺交好,我想,他應該不會直接駁了大爺面子……”
“既然他們交好,那就讓我爹解決唄,還難為我干什么?”
岳青禾倒是覺得這次岳明遠有些故意了,他們自己找的乘龍快婿,干嘛問她怎么辦?
他們交好,又不是與她交好。
岳青禾轉身就出了屋子。
如今,大門不許出,二門不許邁,他也就只能在她自己的院子里透透氣了。
如今太陽已經(jīng)落西了,在院中花藤下躺一躺,乘個涼也還算愜意。
全當苦中作樂了。
春喜也跟著出來,搬了一個小杌子,就坐在了岳青禾的貴妃椅旁邊,給她打著扇子。
“大爺這可不是為難你,之前你剛回來,可能大爺和老太爺都有些不適應,可能就忽視了你,現(xiàn)在,大爺這不是也想著,有個什么事都說一下總是好的……萬一這秦家就認定了八月初六,咱們也好先商量個對策……”
春喜不愧就岳明遠房中出來的人,這句句可都是為了他說話呢!
岳青禾閉目聽著春喜的話,對于這些事,她心里也不知道為什么,還真就是熱不起來。
一來,可能她還體會不到這個封建社會的可怕。
二來,也可能是因為她本就死過一次,而且還是非常壓抑非常辛苦地活了三十年,現(xiàn)在她不想再活得那么累。
與其得不到隨心所欲的自由,倒不如再死一次。
所以,無論是秦家還是皇家,她到現(xiàn)在竟然還可以輕松對待。
所以,這對策嘛……
“秦家想八月初六就八月初六唄,問問他們是想明年八月初六,還是后年八月初六,還是后后年……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
春喜瞧一眼正閉目養(yǎng)神的岳青禾,那一臉的輕松淡然,還真是頗有兩分她家大爺?shù)纳耥崱?p> “這個……我會跟大爺說的?!?p> 春喜偷偷笑了笑,這耍無賴的功夫,恐怕沒人比得上她家世子爺,看來這是骨子里流淌的東西,父女一個相。
岳青禾一聽春喜真的要說給岳明遠,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這么說應該沒有什么不合適吧?
她爹整日里那個要死不活的狀態(tài),恐怕也是這么想的。
應該不會錯!
岳青禾也瞧著正不停給她打扇子的春喜,突然就又想起來一個問題。
“你說,這秦遇與我爹交好,這秦遇多大年齡?”
“二十有一了?!?p> 二十一倒也不大,對于前世已經(jīng)是大齡剩女的她來說,算是個小鮮肉了,她倒也可以接受。
“那我爹今年多大?”
“大爺今年三十六了?!?p> “三十六怎么會跟二十一的小伙子交好的?”
岳青禾還是有點兒好奇的。
這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紀,有各種各樣的網(wǎng)絡游戲,天南海北什么樣的人都可能成為朋友。
在這個年代,能成為朋友的,無非就是同類。
生意伙伴,同窗好友,同朝為官,富二代,官二代……
可她長平侯府是官,秦家從商,年齡相差了十幾歲,這也沒什么交集啊……
那他們是在哪種情況下才交好的呢?
岳青禾看春喜這臉色似乎是在思量,又像是在猶豫,那她可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了。
社會好基友?
這個應該不可能,她爹那么多姨娘,不可能喜歡男人。
再者說了,她親爹總不可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吧?
那就是不打不相識?
可就她爹那個營養(yǎng)不良的身子他能打得過誰去?
再者說了,一個商人的兒子,敢打一個長平侯府的世子爺?
也不太可能,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和諧社會,他爹那樣的也不像是一個會講理的人。
那就剩一種了,好女票友?
一個有錢,一個有勢,這個年代也沒什么娛樂場所了,可不就青樓一個好去處。
她前世的工作可是做市場分析的,春喜不說,她也能分析得出來。
她爹還真夠可以的,難怪生不出兒子,一瞧那一副德行,就知道那個啥過度了。
“這京城最有名的青樓妓館……都有哪些?”
岳青禾貿(mào)然地就問了出來。
春喜正琢磨著怎么回話呢,被這么一問,心里難免就有些慌了。
“少爺,您這是想干什么?”
“我爹與那秦公子又經(jīng)常去哪家?回頭咱們也去體驗一下……”
岳青禾倒是挺有興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