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婉說出秦遇的名字后,在她心里對于父母,雖然也有一種輕松的感覺,但她的心里也著實疼得撕心裂肺。
她到底托付了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她以為她遇到了一個言談風趣,滿腹才華,又灑脫倜儻的男人,可誰知他會突然消失棄她而去?
柳心婉眼底的淚水一擁而出,心里更是滴血一般,啜泣道:“如今,我……已經(jīng)不知道那個人的蹤跡了……”
他到底是負了她!
這個時候,岳青禾可就忍不住了,馬上開口道:“不,他只是遇到了一點兒難處,他心里……還是有姑娘的……”
岳青禾硬著頭皮,還是把話說出來了,她不僅僅是想幫助柳心婉,用這一句空話來安慰她的心,更重要的是,她要用這一句空話來堵上柳之源與柳夫人的嘴。
要不然,他們聽了柳心婉那句那個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話,這會兒指不定已經(jīng)沖出去要殺人了。
可即便岳青禾替秦遇說了話,可柳之源心里的怒火卻沒消多少,依然怒火中燒地惡狠狠道:“如此混賬毫無顧忌你的名節(jié),這種人豈非良人?”
一旁抱著柳心婉的柳夫人,也只是默默流淚,對于女兒的這件糟心事,她已然沒了分寸,畢竟,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
柳夫人不做聲,柳之源就又說道:“我這就去請大夫,這個孽種不能留!”
柳之源起身,一時沒有起來,又跌回凳子上,還差點兒暈倒。
看來這打擊也是夠大了。
這時,岳青禾倒是攔住了柳之源。
“柳大人等一下!”岳青禾嗖地一下起身,抬手就攔在了柳之源身前。
“柳大人,暫且不論女人打胎有多傷害身子,難道你就不怕柳小姐未出閣就懷孕的事傳出去?畢竟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到時候那可就是真正毀了柳小姐的一輩子啊!”
“大不了我辭官回鄉(xiāng),我養(yǎng)她一輩子。”柳之源是一臉的怒氣,卻偏偏又無處發(fā)泄,聲音再大也沒有了什么氣勢,唯一有的就是聲音中的顫抖與無力。
“那為何不讓那個人風風光光地娶你女兒?”岳青禾也是服了這些人的腦回路。
但也表示理解,畢竟這是在封建社會,思想迂腐也正常。
柳之源低頭看一看抱在一起的妻女,他已經(jīng)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了,事到如今他到底該怎么做?
柳大人,柳夫人,柳小姐,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這就去與那秦遇商量,讓她三媒六聘,風風光光地娶柳小姐過門。
這時,半天不說話的柳夫人倒是仰望著柳之源,哽咽道:“老爺,我相信婉兒她是一時糊涂,但是,我也相信她的眼光,要不我們就……認了吧!”
柳夫人為了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了。
她覺得岳青禾說得對,既然是兩情相悅,明媒正娶總比她女兒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要好。
柳之源臉色又是一陣蒼白,又一次跌坐在凳子上,對于柳夫人規(guī)勸的話,他也開始動搖了。
但是,他心里卻還有一種不肯放下的自尊心在作怪,他一時也無法咽下這口氣。
最后,柳之源才不得不松口道:“我必須先見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