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來晚了一步?!扁徶挥X自己是多余的一個,胸中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莫名的有些悲傷。
至于競爭,這個念頭早已從她心中被劃去了,二人的神情異常堅定,不知是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雨。
“你來了?!?p> “嗯,我想你了…這位小姐呢,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朋友。”林遲毫不遲疑的回答。
“是朋友?!?p> 瑪麗接著話茬,說:
“既然是朋友,請您告訴我,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聯(lián)系我。”
“他,失憶了?!?p> “失憶,是誰干的。”瑪麗嚴肅的問。
鈴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guī)メt(yī)院檢查過,他的腦子里有一塊淤血,想必是頭部遭受過重擊?!?p> 聽過鈴的解釋,瑪麗的臉色稍微好了點,但望向鈴的眼神仍帶有犀利的敵意。
“墨瑟先生,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了,帶著你的人離開h市?!?p> 徐煥可不管他們還有多少沒解決的問題,他的任務(wù)僅限于找到墨瑟失蹤的部下,以及督促他們離開h市。
“他是?”林遲有些疑惑徐煥的身份問題。
“你們那邊的。”
“知道了?!?p> 結(jié)合真視之眼掃描出的各項數(shù)據(jù),林遲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待走到門口,林遲頓了頓,隨即快步走向滿臉憔悴的鈴。
看到林遲走向自己,鈴很是吃驚“你不是走了嗎?”
“事情還沒做完,怎么能走呢。龍小姐,這段時間多謝你對我的照顧?!绷诌t真誠的道謝。
鈴感覺鼻子酸酸的,心里莫名的傷心,或是因為林遲即將要離開了,或是因為他對自己生疏的稱呼。她立馬轉(zhuǎn)過身,:“我照顧你,是因為你救了我,只是還你人情而已,所以你不必太在意?!?p> 林遲愕然,不過他很快恢復(fù)過來,續(xù)道:“你這么想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已經(jīng)有人在等我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今后遇到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定會出力?!?p> “這個,就當(dāng)作是紀念吧?!?p> 林遲熟練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精美的小盒交到了鈴的手上,在留下最后一句話后,林遲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偌大的別墅只剩下龍鈴、薛朗、王媽,以及龍傲。
四人感受均有不同,鈴雙手捧著林遲留下的小盒子,一臉患得患失,薛朗和王媽是震驚于林遲的背景,而龍傲則是在權(quán)衡利弊。
從剛才徐煥的態(tài)度來看,他和那位所謂的上層人物關(guān)系絕對說不上好。這就涉及到了關(guān)于今后的問題,如果有了省級甚至更上層的領(lǐng)導(dǎo)的支持,青龍會的擴張就不會遭到政府方面的阻撓??扇羰且虼说米锪舜蟊緺Ih市的本地政府人員,可也不會有太好的結(jié)果。只是,眼下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急需要解決……
龍傲嘆了口氣,說:“女兒啊,我知道你對那個姓林的小子抱有好感,可是你也看到了,他身邊有一個女人,你們……”
“父親,我心里自有分寸?!?p> 不等龍傲說完,鈴便出言打斷。背對著龍傲,靈動的眸子,泛著氤氳。
“那好吧,你知道就好。我就不多說了,你也長大了,該怎么選擇都有自己的主見,父親能做到也只是為你提供一些見解?!?p> 龍傲孰知自己女兒的性格,如果在此時過多的干涉她,只能是適得其反,越弄越糟。
言罷,龍傲也走出了別墅。
“小姐!”
龍傲離開后,王媽便迎了上去,擔(dān)憂的叫了一聲。
“我沒事!”鈴揮手道。
“我上樓休息一會!”
丟下此話,女人便匆匆的上樓了,只留給他們一個孤寂的背影。
“讓小姐一個人靜靜也好?!毖噬焓謱⑼鯆寯r下。
“小姐是動了真情啊,可惜真的讓我說中了?!毖士粗诌t常坐的位置,心中亦是有些不舍。
……
瑪麗和墨瑟住的地方是h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二人,或是說瑪麗,直接訂下了位于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而墨瑟也順理成章的擔(dān)任起了護衛(wèi)工作。
路上,瑪麗不斷盤問林遲近段時間所做的事,可奇怪的是,林遲對于這段記憶十分模糊,任憑他如何去回想也只能記個大概。林遲將問題歸結(jié)于大腦受到了外界突發(fā)的刺激,結(jié)果瘀血流出再次導(dǎo)致了失憶。
對于他的說法,同行的另外兩人又好氣又好笑,最后也只好作罷。
只不過,一想起林遲被人打傷失憶,瑪麗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要讓那個家伙付出代價!”
看著瑪麗氣呼呼的揮舞小拳頭,林遲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同時也將話題引導(dǎo)至別處。
死寂的宇宙空間,無邊無垠的殺意,以及那毀滅一切的熾熱。林遲本能的想讓身邊的人遠離。
……
夜晚降臨,今天的夜色,比往常要壓抑得多。
林遲沒有和瑪麗睡在一起,而是被趕去睡了沙發(fā),這里是前幾日病原體睡的位置。至于墨瑟,用他的話來說“既然騎士回來了,雇傭兵就顯得有些多余?!?p> “保重?!迸c墨瑟的約定早在靈界便已結(jié)束,他能耐心的尋找自己純屬是個人意愿。事到如今,再把他捆在身邊也有些強人所難。
這一夜,林遲仰躺在寬大的沙發(fā)上,翻來覆去總是無法睡著。
他的腦海中,繚繞著鈴的臉孔。這陣子,林遲很感激這個女人,要不是她,自己應(yīng)該還在像傻子一樣為別人在拳壇里賺錢,或許更糟。要不是她每天帶著自己到處轉(zhuǎn)悠,他的記憶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有恢復(fù)的跡象。
想起離開時女人背對著他的那道有些孤寂的背影,林遲就越發(fā)的煩悶?,F(xiàn)實生活里開后宮絕非好差事,光是感情處理就令人頭疼不已,維持現(xiàn)有的二人平衡已經(jīng)讓他有些力不從心,要是再加一人……
瑪麗會頭也不回離開,屬于曾經(jīng)貴族階級的她心胸絕不會是包容一切的,也行她會再度在世界各地游蕩,直到有朝一日被獵魔組織干掉。
半神工匠多半會找個機會把他和鈴抓住,用做某次的實驗材料。而這個過程,會是漫長的。
此刻,h市的地下組長正掀起一場巨大的風(fēng)暴。
擎天幫的所有人員,合集近千的人數(shù),在趙氏兄弟的帶領(lǐng)之下,浩浩蕩蕩的朝著青龍會的各處分堂口進攻。在華夏的嚴格管控下,雖不是人手配槍,可僅有的幾十條槍也足夠讓城市的居民人心惶惶。
青龍會總部……
“嘭”
龍傲一掌砸在面前的桌子上,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趙五湖膽敢真刀真槍的和我們干,他活膩歪了?”
“會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向你匯報!”來稟的人神色慌張,差點沒單腳跪在地。
“還能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對了,薛管家在哪怎么不見他來匯報情況?”
“剛接到的通知正是和薛管家有關(guān)系,只是……”
“說!”龍傲嚴厲的盯了他一眼。
“是,是薛管家他,他帶領(lǐng)手底下的兄弟,突然反水,和擎天幫一起進攻我們幫會堂口,已經(jīng)有兩位堂主被他乘其不備殺害了!”
“什么?”
龍傲一把抓住此人的衣領(lǐng),“你說薛友德叛變了?”
“是,剛才逃回來的兄弟說的,現(xiàn)在還在搶救?!?p> “哈哈哈哈!”
龍傲松開了他,仰天大笑“我真是沒想到,一直在背后算計我的幕后黑手,居然是和我出生入死幾十年,有八拜之交的兄弟,哈哈……哈哈哈……諷刺啊,真是天大的諷刺?!?p> 怒極反笑,這樣的結(jié)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完全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一直以為,要對付他青龍會的是外市,甚至是省級的勢力。可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問題竟然出在了自己的結(jié)拜兄弟身上。
沒過多久,鈴和六名隨身保鏢,以及薛朗,來到了青龍會總部。
“鈴兒,你沒出事真是太好了。”龍傲迎了上來。
“父親,事情的始末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p> 鈴雙拳緊握,指尖通紅,美艷的面孔充斥著冰冷。
“唉,我真沒想到,一直想對付我的人,竟是我身邊最親近的兄弟?!饼埌敛蛔〉膰@氣,顯然,兄弟的背叛,對他的打擊很大,連眼角都有些發(fā)皺了。
噗通……
龍傲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薛朗跪在了地上他的頭深深的埋在地上。
龍傲吃驚道:“你這是何意?”
薛朗咬牙切齒道:“父親他背叛了幫會,背叛了您??晌覅s什么也沒有察覺,請會長責(zé)罰!”
龍傲冷哼一聲,一把提起薛朗的衣領(lǐng),說:“責(zé)罰?就是殺了你又有什么用,事情已都經(jīng)成這樣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和往常一樣,好好保護鈴的安全,要是出了一點岔子,那時我可真的要責(zé)罰你了?!?p> 說完,龍傲便放開薛朗,開始了解各個堂口的受損情況。
“多謝會長。”
盡管龍傲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移,薛朗仍是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