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穆九被動靜驚醒,身子“咻”地一下從沙發(fā)上彈起,迷蒙的視線看清面前的人是魏東隅后,她又懶懶地閉上眼睛,咕噥道:“怎么是你?”
“這是我家,不是我還能是誰?魏東隅好笑地把她從沙發(fā)上拎起,說:“快清醒清醒,我有話問你?!?p> 穆九困得不行,被魏東隅強制提起時,眉頭擰成兩道很深的溝壑,不耐煩甩開他道:“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什么話都不想說,滾!”
魏東隅挑眉,起床氣還挺大。
但若這樣就放棄了,那魏東隅就白干這么多年警察,他視線掃了客廳一圈,最后落在茶幾的白杯涼白開上,眼睛瞇起。
“?。 澳戮刨康帽犻_眼睛,水滴順著頭發(fā)滴滴答答滑落,已經完全清醒。
”醒了?”魏東隅問。
穆九這才看到他手里還沒放下的空杯子,意識到他做了什么好事,氣惱道:“魏東隅,你是不是有???”
“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蔽簴|隅放下杯子,嫌棄地說:“把臉擦擦,我有事情問你?!?p> 穆九沉默了一會,轉過身子,把被綁了一下午的雙手展示給他看,咬牙切齒道:“你先給我解開。”
鬼知道魏東隅這結是怎么打的,穆九自己一下午都沒能解開。魏東隅把皮帶解開時,她的腕間已經被綁出兩道很深的紅印子,她揉了揉酸麻的手臂,打算抽紙巾擦臉,眼見余光卻瞥見魏東隅拉了拉手里的皮帶,一臉惋惜地說:“變形了?!?p> 穆九瞬間沒忍?。骸拔也倌愦鬆?shù)?,我的手還差點廢了你怎么不說!”
魏東隅把皮帶扔到沙發(fā)上,視線從穆九通紅的手腕掃過,說:“廢了?我瞧著那不是挺好?!?p> “好個屁!我的手都快斷了,魏東隅,你是當警察綁人綁上癮了嗎,怎么見誰都綁?”
魏東隅坐在沙發(fā)里,靜靜地看著穆九就像只炸毛雞般發(fā)飆,好笑的說:“那是你自己睡覺壓的,關我什么事?”
穆九抽出紙巾,胡亂地在自己臉上一擦,說:“呸!你不綁著我,我能壓著手睡覺?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總歸也是我先犯賤的,有什么屁趕緊放,老娘沒有閑工夫陪你嘮嗑!”
聞言,魏東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湛黑的眼底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緒涌動,“你去歡悅城工作多久了?”
見他又像是要審訊自己的架勢,穆九沒好氣道:“這些之前不是都問過了,你要知道回去查口供不就得了。”
魏東隅聞言,眼底的墨色更加濃郁,就好像一望無際的深潭,穆九被他盯得后背一涼,皺眉道:“有半年多了?!?p> “具體時間?”
“去年八月,哪天我記不清了?!?p> 魏東隅問:“你確定是八月?”
“確定?!蹦戮庞行┎荒蜔?,她真是受夠魏警官陰晴不定的脾氣:“魏警官,你到底要問什么?”
魏東隅視線鎖著她,一字一頓地問:“穆九,到底是誰要殺你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