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校的大一新生,都還滿懷學習的熱情。
我、faker、老三、瞎子也是如此。
“老子早晚要當歌唱家!”他們三個如實說道。
“我要當歌姬!”我可能某國養(yǎng)成類游戲玩多了,一不小心蹦出這么一句。
旁邊三個家伙愣了幾秒,瞎子和faker稍稍挪了下椅子,和我拉開距離,老三拍拍我的肩?!澳悴攀亲铗}的?!?p> 我們四個都是聲樂系的,三個男高音,一個男低音。
老三就是男低音,因為他長得實在太高了,脖子又粗又長。
物理學原理,越粗越長的管子發(fā)出的聲音就越沉悶,越細越短的就越清脆。
“你們三個霍比特人?!崩先梢牡膶ξ覀冋f道。
“滾你大爺!巨人癥!”faker不服氣,他好歹一米七八。
瞎子也不服,默默比了個中指,他一米七五。
我服,我一米六九。
聲樂系大一年級,八十八名學生。很幸運,我們四個被分在同一個教授手里。
第一堂專業(yè)大課,教授把他所有學生召集起來。
“每人上來唱一首,從高年級的開始?!?p> 教授手里有接近二十個學生,什么年級的都有。
師哥師姐們輪流站到鋼琴旁開唱,我們四個在底下嘀咕班里的女生誰最漂亮。
其實一共才三個女的,有兩個是大四面臨畢業(yè)的學姐,所以‘班花’很快就選出來了。
同年級大一的吳瓊。
吳瓊是真漂亮,特別是她今天穿著絲襪來上課。
我突然意識到,大學的女生真叫女生。她們不穿運動服款的校服,我也到了想談戀愛爸媽還管不著的時候。
嗯,大學生談戀愛,合理合法合情,于是我做好了向現(xiàn)實屈服的準備。
然后,我發(fā)現(xiàn)老三和faker大概和我的想法一樣,而且動作比我快。
老三悄悄拿出手機,不知道偷拍了多少張吳瓊的照片。
faker更牛,他居然要到了吳瓊的微信號!
只有瞎子默不作聲,偏偏他是挨著吳瓊坐的。
下課后我問瞎子怎么沒動作,瞎子答:“我在聞她身上的香水味,把別的事給忘了?!?p> 我聽完,想著要不要報警,但再仔細想想,瞎子的行為好像還夠不上犯罪?他最多是個變態(tài)。
算了,等下次吧。
通常一首歌大概要唱三分鐘左右,是十幾位師哥師姐唱完,再加上教授點評,花了超過一個小時。
有這么長時間,我們四個終于和吳瓊說上話了。
只是簡單的打招呼,但畢竟同是大一新生,比較自來熟。
輪到吳瓊上去唱。
“我唱的不好,你們不要笑。”吳瓊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們以為吳瓊謙虛,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唱的果然不好。
吳瓊今天感冒了,嗓子不方便。
等她唱完下來,還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我們。
“好聽,像夜鶯。”faker夸了句,騙得吳瓊羞澀一笑。
“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崩先慕雷值目渲?p> 我很驚訝,祖?zhèn)鏖_拳擊館的北方大漢,學聲樂就夠奇葩了,居然還會拽文言文?
幸好,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老三就會這一句。
他連看愛情小電影時,也經(jīng)常感嘆:“余音繞梁,三日不絕?!?p> “真好聽?!毕棺右贿吙渲?,一邊深呼吸做的享受狀。
我差點又想報警了。
“你剛才高音唱破了?”
只有我實話實說,后來好幾天,吳瓊跟全班里所有人談笑風生,就是不搭理我。
下課后,當然是回寢室繼續(xù)我們的吃雞大業(yè)。
“你要是再開掛,我砸你電腦信不信?”老三如是威脅瞎子,后者用身體護住他的筆記本電腦,賭咒發(fā)誓再也不敢了。
我們四個重新注冊賬號,因為之前被舉報的賬號,官方一口氣給我們封到99年后。
“青銅局,隨便打打。”我很自信。
絕地島,跳的基地C字樓。
“我落地98K了!”我興奮的喊了一嗓子。
下一秒,槍響,我死了。
再槍響,老三干掉偷襲我的人,再從我的盒子里撿走那把98K。
我開始當觀眾,但又不甘寂寞,對他們三個指手畫腳。
軍事基地的敵人好像差不多都被干掉了,我看一眼地圖,趕緊道:“毒圈往學校那邊縮了,你們趕緊過橋!”
我剛說完,瞎子被一個陰在墻角的家伙用噴子擊倒。
“救我!”瞎子驚慌大喊:“還來得及,他是S686,兩發(fā)子彈打完了!”
faker第一時間沖過來,對方砰砰砰三槍,faker倒地。
“你大爺!這是S686?明明是S1897!”faker一邊罵娘一邊沖老三喊:“救我!S1897只有五發(fā)子彈!他要換彈了!”
老三沖過來,對方卻切換了平底鍋,把老三拍成盒子。
101寢室沉默了。
我突然意識到幾個問題。
首先,瞎子是真瞎,分不清S686和S1897。
其次,老三是真菜。瞎子先前說他的鉆石一文不值,很正確。
“我去放個水?!?p> faker去了廁所,我們等他。趁著這個空檔,我看見老三悄悄把電腦桌面壁紙換成了吳瓊的照片。
“你不怕被吳瓊看見???”
我很震驚,這可是偷拍的照片。
“呵呵,幼稚?!崩先鹬鵁煟桓辈恍加诮忉尩臉幼?。
見我一臉迷茫,瞎子在旁邊賊兮兮道:“如果有一天,某個女人和你的關系好到可以玩你的電腦,她還會在乎這個?”
我沉思幾秒,恍然大悟:“老鐵666!”
一天之內,我們四個的電腦壁紙都換成了吳瓊的照片。
但這件事只堅持了一個月,我們就被迫把照片換掉。
因為一個月后,吳瓊加入了學生會。又因為學生會人手不夠,女生也負責男生寢室的查寢工作。
當吳瓊走進我們寢室時……不提了,反正她在微信里拉黑了我們四個。
為了重新加她微信好友,我們付出了三頓火鍋、兩頓日料、一頓燒烤的代價。
大學生,沒什么矛盾是用吃解決不了的,包括和女人的矛盾。
這里順便感謝一下faker,如果不是他每個月有五千塊錢的生活費,我們幾個在討好吳瓊之后,大概要靠三餐吃泡面才能熬到下個月。
扯遠了,回到剛才老三被平底鍋干掉之后吧。
“我們是菜雞?!崩先缡钦f:“菜雞,就應該打野?!?p> 瞎子冷笑一聲:“我可不是被平底鍋干掉的?!?p> 所以,第二局,老三獨自打野。
而我、faker和瞎子懷揣著身為高端玩家的自尊心,再次選擇了跳基地C字樓。
一分鐘后,我、faker、瞎子成了老三打野的觀眾。
“我又落地98K了,你要去基地撿我的盒子嗎?”我問道。
老三:“滾犢子!”
我想了想,也能理解老三為什么不去舔我的盒子。
畢竟他在Z城附近打野,而我在軍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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