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出了個雪地地圖,萬眾期待。
“啥?血地?這么血腥怎么通過審批的?”老三聽到這消息,卻誤會了是哪個‘血’。
“所以,滿地姨媽紅?”我問道。
“按咱們國服的尿性,應(yīng)該是一片草原?!毕棺油屏送蒲坨R。
對了,國服很和諧,一發(fā)子彈打在人身上,只會冒綠血。
高端玩家,玩什么地圖穿什么顏色的衣服。
比如叢林地圖,我們就換綠衣服。
又比如沙漠地圖,我們就穿棕色的衣服。
既然是血地,那就穿紅色吧!
我、瞎子、老三如是想著,穿得無比鮮艷和faker一起四排。
“你怎么穿白色?”我們很納悶。
“你們怎么穿紅色?”faker同樣很納悶。
等一落地,我們?nèi)齻€傻了。
“哪個孫子說的‘血地’?”我氣得罵道。
瞎子錯愕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老三,他好像忍住了。
下一秒,老三被敵人打成盒子。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把我拖出了寢室。
過了半分鐘,我捂著一只熊貓眼回來,看著電腦里的自己早已經(jīng)變成了盒子,欲哭無淚。
后來我記住了,在寢室不要罵人,大家都是兄弟。
畢竟老三身高兩米,faker一米七八,瞎子一米七五,我一米六九。
“喲!秀兒日常落地98K?。俊毕棺有ξ麖奈液凶永锩吡?8K。
我又一想,才六厘米的差距,或許我和瞎子有一戰(zhàn)之力?
“你大爺!”我懟了他一句。
瞎子驚詫的看著我,問道:“下個月很多老師都要出新番,你是不打算看了對吧?”
我X!
忘記瞎子是101寢室的‘快樂源泉’,差點(diǎn)給他跪下。
又過了一分鐘,瞎子也被干掉。
faker看了毒圈,還很大。再看看我們?nèi)齻€索然無味的樣子,他沒多想,掏出手雷把自己炸死。
“很帥?!崩先u價道。
“爺們?!毕棺右部淞艘痪?。
我也想被兄弟們夸,好不容易等到有一局他們?nèi)齻€先死,當(dāng)時我就興奮了。
“兄弟們,我自雷陪你們走!”
轟一聲巨響,我成了盒子,整隊(duì)淘汰出局。
我很興奮,覺得這很江湖、很義氣。
老三卻一個巴掌拍過來:“你傻?。繘Q賽圈自雷?”
faker和瞎子也把鼠標(biāo)鍵盤一推,不玩了。
整晚唯一一次可能的吃雞,被我自雷送給了對面樓里的殘血敵人。
“吃燒烤去吧?!崩先鹬鵁煛!靶銉赫埧汀!?p> “憑什么我請客!?”我不服。
“本來可以吃雞的,現(xiàn)在只能吃燒烤,你說呢?”老三瞪了我一眼。
好吧,吃燒烤也挺好,大學(xué)生哪里離得開燒烤?
學(xué)校附近所有能吃東西的地方,價格都很親民,就好像店老板有多了解我們的生活費(fèi)似的。
他們確實(shí)很了解。
“老板,五花、火腿、鵪鶉蛋、牛肉、羊肉、魷魚,各種烤起來。”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敖裉焖埧?。”
老板皺起眉頭看著我?!熬退??”
我也聽得心驚膽戰(zhàn),這是要把我生活費(fèi)吃光的節(jié)奏啊!
“點(diǎn)完了沒?”faker把頭探過來詢問。
老板一看見faker,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這就烤,先坐嘛,等到起,快得很!”
我很納悶的問faker:“你和這家店老板很熟?”
“不算熟吧?請吳瓊吃燒烤來過這里?!眆aker想了想答道。
請吳瓊?
我們是一起請過吳瓊吃飯,但明明不是這家店。
faker又想起什么,補(bǔ)充道:“是我單獨(dú)約的她,沒告訴你們?!?p> “當(dāng)時你們吃的啥?”老三好奇問道。
“龍蝦。”
“小龍蝦?”
“不是,墻上那種。”faker指著墻上一副巨大的廣告牌:本店特供應(yīng)正宗澳洲龍蝦,每月僅限十客,售價每斤600元。
靠!
怪不得店老板記得faker!
“別光顧著撩妹,對自己人好一點(diǎn)?!蔽议_玩笑道。
faker愣了一下:“行行行,今天我請客好吧?”
我本來不是這個意思,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也不錯,劫富濟(jì)貧是傳統(tǒng)美德嘛。
富二代的心思,我們永遠(yuǎn)不懂。
記得有一次,日常吃雞失敗,faker嘆了口氣:“如果絕地求生能充會員,送落地滿配,我給咱們寢室一人充一個終生會員?!?p> 當(dāng)時我們?nèi)齻€興奮地,感覺都能單挑隔壁102的晨神。
然后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絕地求生推出了無數(shù)款時裝,我們也沒等來傳說中的落地滿配會員。
火鍋吃多了容易鬧肚子,燒烤吃多了也壞事。
“可能是飲料太涼?!崩先贿叾讕贿叿治鲈颉?p> “也可能是太辣?!眮碜詵|南地區(qū)的faker,還無法消受天府的麻辣口味。
“faker,你說這話是在侮辱我。”瞎子蹲在faker隔壁,一臉不爽。
“是肉臭了?!蔽铱粗謾C(jī)上本地新聞推送的消息,那叫燒烤店被查封了。
大學(xué)生永遠(yuǎn)是悠閑的。
我們有課嗎?有的。
我們有考試嗎?也有的。
但我們不在乎,至少暫時不在乎。
“干點(diǎn)什么吧?天天吃雞也太無聊了?!崩先榱丝跓?,像看透生死似的淡然。
我敢怒不敢言,這孫子剛逼著我把AWM給他,然后他死了,被橋?qū)γ娴腗INI打死。
我去撿他的盒子,也被打死。
“我們?nèi)ヒ故袛[地?cái)偘??好多大學(xué)生考這個發(fā)家致富呢!”
網(wǎng)上永遠(yuǎn)不缺勵志的小故事,而faker是我們寢室最愛看雞湯文和勵志故事的。
我們都很納悶,他的人生明明在投胎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成功了,怎么還每天幻想走上人生顛覆?
“其實(shí)也可以,省得月底老吃泡面。”瞎子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可的faker的想法。
“行,試試吧?!崩先幌蜃钪С旨w行動。
他們幾個混蛋,又忘了問我的意見。
雖然我也沒意見。
“賣什么?”我問道。
想擺地?cái)?,也得找到好賣的商品才行。
faker最有熱情,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大圈,突然興奮起來:“絲襪!有人建議賣絲襪!咱們音樂學(xué)院妹子多,對絲襪的消費(fèi)量極大!兄弟們,咱們賣絲襪吧!”
faker說完,我們?nèi)齻€直接把臉扭到旁邊,再不看他一眼。
“為什么不行?”faker對我們的態(tài)度十分不爽?!白錾猓粊G人!”
不,很丟人。
“你看我像賣絲襪的?”老三站起身,兩米高的虎背熊腰能把女顧客全嚇跑。
“你看我像賣絲襪的?”瞎子也這般問道,他笑得很猥瑣,估計(jì)女人看見扭頭就走。
“你看我像賣絲襪的?”我問道。
“你像穿絲襪的。”瞎子搶答:“漫展馬上開始了,你真不考慮一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