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求生游戲里,語音聊天有對內(nèi)頻道和全部頻道兩種。
平時我從來不開全部頻道,因為我覺得跟敵人沒什么廢話可講,剛就對了。
直到有一天,我們四排,三個都被干掉,只剩下瞎子茍活,也被包圍眼看就要涼了,我也摘下耳機準備放松一下。
“小哥哥、小哥哥,不要殺人家好嗎?人家子彈都打光了……”
瞎子居然切換全部頻道,向敵人搖尾乞憐?
我當時就冷笑,這要有用才有鬼。
話說,瞎子真惡心,居然喊‘小哥哥’。
結(jié)果見鬼的事情就出現(xiàn)了,對面四個人端著槍湊到瞎子面前,居然說:“這么可憐?算了算了,放你走吧,有緣決賽圈見。”
我瞬間一臉懵逼,真有用?
再看看老三和faker,居然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等那四個人剛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瞎子一個手雷把他們送上了天。
夠無恥!但我記住了。
好不容易有一局,我成了唯一茍活的,也被包圍了。
想起瞎子的光輝歷史,我趕緊打開全部頻道:“小哥哥、小哥哥,不要殺人家好嗎?人家子彈都打光了……”
“靠!”
“惡心!”
“變態(tài)啊!”
“弄死他!”
一通狂轟亂炸,我涼了,敵人連我的盒子都不稀罕舔。
“什么情況?”我納悶道。
瞎子憋著笑不說話,老三一臉惡心,只有faker嘆了口氣道:“你小子是不知道世上有一種叫變聲器的軟件?”
瞎子的電腦里,五花八門的軟件一大堆,并不僅僅只有麻將、吃雞和兩個人就能演的電影。
我試了一下,聲音果然不一樣,電音里透著軟萌。
“你老干這種事?”我問瞎子。
他得意道:“自從開天辟地有網(wǎng)絡游戲時起,你趙哥玩游戲就從來沒玩過男號?!?p> 瞎子玩游戲只用女號,在游戲里得了便宜無數(shù)。
這讓我想起了系花吳瓊,她的絕地求生居然是男號。
新版絕地求生有捏臉功能,她把自己的人物捏得像個奶油小生,再說直白點讓我想起了鋼琴系的系草。
“你們說,她是不是沒走出歐陽博的陰影?”我有些擔心自己絕地求生帶的第一個徒弟。
“啊?我以為她是在玩充氣娃娃?!毕棺庸缓茆?,對此有另一番理解。
說起成人用品,就不得不提網(wǎng)購。
開學后沒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瞎子的購物車上永遠放著一盒杜蕾斯。
“干嘛?以為自己能用得上啊?”我笑道。
“這是信念,為自己設立人生目標,朝著它的方向前進!”
瞎子居然神色莊顏的這般解釋,我聽著還覺得很受教。
于是,我也在購物車里放了一盒,不結(jié)賬,只擺著看。
后來就出事了。
瞎子存的那盒,是從官網(wǎng)上選的,沒啥毛病。我是隨意翻了一家小店,就把店里的貨存入購物車了。
有一天上課,手機突然響了,我一不小心接聽還碰到了外放鍵。
“劉先生您好,您在本店關注的杜蕾斯超薄金情趣持久裝安全套,現(xiàn)在下單立享9.9折優(yōu)惠價,請問是否結(jié)賬或加量……”
我發(fā)誓,我從接聽電話到掛斷只間隔了兩秒鐘,但奈何店家客服的語速太快。
“出去!”教授沉著臉,把我轟出了教室。
我很羞愧,也很受傷,但更受傷的居然在后面。
等到下課時,吳瓊看見我,羞羞答答問道:“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咱們系男生里第一個脫單的。”
原來聲樂系男生都這么難找對象?
但那句‘真沒想到’是不是太傷人了?
從此以后,我便有了個虛空女友,學校認識我的女生,都自動把我剔除出男友人選名單。
“秀哥,聽說你有女朋友?”
過了好幾天才聽見謠言的瞎子,還滿臉震驚來找我核實。
“滾你大爺?shù)模 ?p> 都是這孫子害的我。
大學生,都開始學著喝酒。
有一部分人其實在中學就沾過酒,但更多的人都把第一次留到了大學,或者說更多的人把更多的第一次都留給了大學。
某天,我們四個正在寢室玩吃雞,突然faker接了個電話就要出門。
“干嘛去?”
“吳瓊和幾個coser朋友聚餐,被灌酒了,我去接她?!?p> 我們?nèi)齻€聽了很驚訝,這種時候,吳瓊選擇給faker打電話?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又過了一會,老三接電話,是faker打來的。
“走,干架去?!崩先龥_我和瞎子說道。
“為什么打架?”我問道。
“打誰?”瞎子問道。
老三直接無視了我,只回答瞎子的問題:“有個傻X對吳瓊動手動腳,被faker揍了,那傻X正在打電話叫人。”
原來如此,faker需要兄弟。
結(jié)果很戲劇,那傻X一個人也沒叫來,反而我們?nèi)齻€給faker助拳。
“大哥我錯了?!鄙礨如此說,就差沒跪下。
“喜歡灌酒是吧?”老三笑呵呵提了一扎啤酒?!鞍阉鼈兒裙猓拍阕?。”
好些個coser都看著呢,以為吳瓊的朋友都是黑社會。
這主要歸功于老三,身高兩米又虎背熊腰,任憑誰都要想歪。
后來,再沒人敢在coser聚會時刁難吳瓊。
“謝謝你?!?p> 我們親眼看著吳瓊,紅著臉向faker道謝。
“不用謝,大家同學,應該的?!眆aker輕描淡寫的帶過,沒有趁機二度表白,我覺得很瀟灑。
事后我問faker,為什么不趁機表白?也許吳瓊一個激動就答應了。
faker愣了幾秒,拍著大腿急道:“靠!你不早說!”
原來追女生這種事,faker也是新手上路第一回,菜得摳腳。
后來我又好奇,悄悄問吳瓊,怎么偏偏就給faker打電話求援。
“我本來先給張山同學打電話的,可他呼叫轉(zhuǎn)移了。”
原來如此?
吳瓊打一開始,就選中了系里最像黑社會……不對,最能打的?
我才想起來,老三玩游戲的時候有個習慣,手機一定是調(diào)成飛行模式,免得有人打攪他吃雞的雅興。
“那你為什么不先給我或者趙山河打電話?”我又好奇多問了一句。
吳瓊紅著臉:“我好歹得找個能唬住人的,趙同學視力不太好,你又……”
吳瓊沒再廢話什么,只低頭看著我。
那天她踩著一雙恨天高,身高超過了一米七。而我穿著帆布鞋,依舊在呼吸地平線上一米六海拔的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