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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小白臉

第11章 智商上線

敵國小白臉 六與 3121 2019-01-06 18:25:00

  當(dāng)張守城沉下心來做一件事的時候,另外一些事的輪廓就變的越來越清晰了。

  他赫然發(fā)現(xiàn),穿越過來這幾天,自己的日子過的是太邋遢了。

  一上來就是斥候加明星的雙重身份,不免讓人亢奮,緊跟著就有了進(jìn)取孔家、玩一把大的激進(jìn),隨后又被周管家擺了一道,被黑錢又被黑化,隨之就產(chǎn)生了不顧一切想報復(fù)周管家的極端反應(yīng)……他還一直覺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紀(jì)來人,人家這邊也是二十一世紀(jì),2039年了都!

  俗話說,剛穿越過來,誰還不懵逼兩天?

  回過頭來一想,其實是張守城沒太把穿越當(dāng)回事,他以為他自己在這里是做夢,或者是打游戲呢。

  殊不知,不管在哪個世界,都得過現(xiàn)實日子。

  張守城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了。

  智商上線!

  自己現(xiàn)在就是斥候加明星的雙重身份,面對的是衰落且黑化的孔家,執(zhí)行的是進(jìn)取任務(wù),最便利的條件就是孔煊。

  那就,拿下她。

  康叔確實是壞人國里的人,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個性太強(qiáng)烈了,多多少少會影響一些工作,張守城反而認(rèn)為,孔煊本身就在是是非非里,只是她也可以選擇天真而已。

  給她一個機(jī)會,看她選擇是是非非,還是天真。

  從第一次見面時的反應(yīng)來看,孔煊對自己完全是那種少女式的沉迷,她有幾天沒找來,應(yīng)該是她的家人把她穩(wěn)住了,另一面又派周管家來挾制自己……

  “老板,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樂師湊的差不多了,您去看看?”安子突然跑過來,問了一句。

  從來都是給別人帶來喜感的安子,最近也被張守城帶給他的喜感給鎮(zhèn)住了,戲班里不用鑼鼓家伙的樂隊,用笙管笛簫的樂團(tuán),這可真是新。

  在安子看來,這樣的創(chuàng)新可謂是驚為天人,但因為張守城臉上的那份自信,他也迷迷糊糊的就信了。

  一定能成,成了就是曠古爍今。

  “走吧?!闭诟呐_本的張守城站起來,準(zhǔn)備跟安子去長樂園。

  雪心正端著茶從外面進(jìn)來:“公子,你不寫臺本了?”

  “去前邊看看,樂團(tuán)齊了?!睆埵爻沁@幾天忙的新戲,對雪心沒有什么可保密的。

  “我能跟您一起去么?”雪心問。

  “走!”張守城也不怕別人誤會,反正她是專門為孔煊準(zhǔn)備的。

  長樂園,后臺。

  原來,這里所有的戲服水衣、花槍油彩等行頭用具,全都?xì)w了桃花仙的那個戲班了,空出一半場地來,全都是新戲的樂器和服裝,相對簡單。

  月姑娘、男配和幾個群演也在,但這些人加在一起,顯然沒有帶著樂器、多達(dá)十六人的樂團(tuán)來的有氣勢。

  張守城原來也把新戲想簡單了,以為只要把內(nèi)容做好了就行了,竟然忽略了配樂這一大塊。

  這里觀眾的審美觀還停留在唱念做打鑼鼓點(diǎn)那個階段,不配一個樂團(tuán),鎮(zhèn)不住他們。

  遺憾的是,張守城根本不懂音律,只能過來給大家講講,他們要演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和一些需要配樂的情節(jié)。

  “張老板,您的意思是,讓我們不用管你們的節(jié)拍,直接上音樂?”樂團(tuán)帶隊的是彈奏中阮的樂師許昌年,戲曲這方面,他也懂點(diǎn)。

  “對,直接上音樂,只要樂器和樂曲能配合臺上的情節(jié)就行了?!睆埵爻腔卮鹫f。

  “……”許昌年不知道該怎么配合了,他們這種,不管是禮樂還是民樂,一般都是單獨(dú)演奏的,配合臺上的故事情節(jié),還沒有人這么干過。

  “月姑娘,你過來?!睆埵爻前言鹿媚锝辛诉^來,因為劇中需要配樂和演唱的部分都是他們倆人的場次,他們得和樂師們一起研究。

  到中午的時候,樂團(tuán)已經(jīng)拿出幾段曲子了,張守城和月姑娘也上臺走位、說詞兒。

  音樂一起,張守城馬上想到了這不就是華夏曲風(fēng)么,他完全可以唱一首華夏風(fēng)的歌曲。

  但還是不要了,歌曲在臺上,太新。

  讓月姑娘唱幾句小曲就夠了。

  新戲班底在這兒排練的時候,時不時會有隔壁戲班的人過來看兩眼,安子站在一幫倒很沉穩(wěn),新戲這個調(diào)調(diào)兒,還可以嘛,聽著挺舒服的,演的也有意思。

  “這就是新戲???”不知什么時候,在外面忙完一圈回來的康叔也站在這兒開始看了,竟然有些喜歡,他一直不能接受張守城所說的新戲,今天無意中當(dāng)起觀眾了,反而又不反感了。

  “是……康老板,您回來了,常爺那邊怎么樣?”安子知道,張老板的新戲上臺,最大的敵人并不是臺下的觀眾,而是后臺那些戲曲行里的老前輩們。

  “有點(diǎn)麻煩,到咱們的新戲成了,會更麻煩的?!笨凳鍎偪戳艘欢涡聭蚓皖A(yù)感到了。

  其實就是搶飯碗的事兒,張守城的新戲在搶老戲曲的飯碗,老前輩們自然是不答應(yīng)的。

  現(xiàn)在看,把張守城的新戲歸到戲曲行里,是有些牽強(qiáng)的,這根本不是唱戲,是演戲。

  但,事情怎么能隨人愿呢,等著吧。

  “連您的面子都攔不住他們?”安子也知道這行里內(nèi)斗的事兒,免不了的。

  “到時候都有我呢,別告訴守城了,讓他安心做他的新戲,只有把新戲弄好了,才能對抗他們!”康叔囑咐了一句,走了。

  安子繼續(xù)看戲。

  雪心站在另一邊看著張守城他們演戲,看的有些入迷。

  聯(lián)系起她的身世和過往,比劇中那個盲啞公子還要慘好幾倍……

  中午,張守城跟大伙一起吃的飯,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才在前院遇到了康叔。

  “雪心姑娘,老板讓我去他屋里拿臺本,您能不能?”安子很識趣兒,見這倆人走到一起,馬上幫他們把雪心姑娘和自己支走了。

  康叔回頭看了一眼:“安子這小子真不錯啊,他以為我要跟你談常爺他們的事兒,馬上就帶人走了。”

  “有別的事兒嗎?”張守城也能想到常爺他們會如何反對,但聽康叔的話音,好像有別的事兒。

  “是養(yǎng)瘦馬的事兒,過兩天,咱們這后院就要改改格局了,我還要請一些教詩詞歌賦的師傅,再讓陶夭夭教她們唱曲兒,你那個樂團(tuán),我就不用了,找別人吧?!笨赡苁鞘芰藦埵爻堑母腥荆部赡苁沁@事本來就太臟,康叔也跟著來了一句:“姓周的這是把我的腦袋往糞坑里摁,好人國這邊,真……”

  “我準(zhǔn)備給孔煊一個機(jī)會,她要是選擇是是非非,我就借她上位,她要是選擇天真,我再想別的辦法?!睆埵爻谴驍嗔丝凳宓脑?。

  康叔的表情十分訝異,今天的張守城怎么那么像一個斥候了,自己反而有點(diǎn):“你,你想起來了?”

  “沒有!”張守城回答的如此果決,是想向康叔傳達(dá)一個信息,他這個張守城,也是可以做好斥候的工作的,前幾天,是腦子太亢奮,智商不在家。

  “哦……”康叔明顯感覺到了張守城整個人氣勢上的變化,當(dāng)然,這是好事:“需要我做什么配合嗎?”

  “不用,你露面也不方便,還是我自己來吧,安子也可以幫我辦點(diǎn)事?!睆埵爻钦f道。

  “可以,那我這邊的事兒,盡量不麻煩你。”康叔說。

  “好。”張守城走了。

  康叔站在這兒,停了一會兒,總感覺,就是以前的張守城回來了。

  接下來幾天,康叔就是在忙他養(yǎng)瘦馬的事兒,張守城則全心全意在準(zhǔn)備他的新戲,一方面是想著孔家還要用他的錢,另一方面,是為自己的‘小白臉’事業(yè)做準(zhǔn)備。

  如果,孔煊選擇是是非非的話。

  從張守城病倒算起,到張守城的新戲開票,一共有十四天的時間了。

  這期間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兒,知道的,堪稱神奇,不知道的,還以為沒這么回事。

  新戲的‘宣傳’,就是張守城傳遞給孔煊的信息,希望她得到這個信息以后會找來,而孔家,肯定是不會攔她的。

  最好的宣傳,就是報紙。已經(jīng)在好京城住了半個月的張守城,又孤陋寡聞了一次。古代是有報紙的,在他那邊的歷史里,宋代以前就有‘官報’了,宋代以后,小報也開始出現(xiàn)了。

  而好京城的各種報紙,都有一個共通點(diǎn),就是只通報消息,很少些出報方的觀點(diǎn)和評論。

  盡管如此,張守城要演沒有唱念做打的新戲的消息,也成了好京城里的熱搜、頭條了。

  一直忐忑等在家里的孔煊看到這個消息,也顧不上家人對張守城到底是什么看法了,帶上大杏兒,就出門了。

  兩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長樂園后門,給她們開門的是安子。

  這幾天,張守城一直讓安子這里等著她們呢。

  “孔小姐,您是來找我們張老板的嗎?請您在這里稍候,他正在前邊排戲,我去叫他!”安子很客氣。

  “我跟你一起去!”見了張守城一面,還得到了家里的‘默許’,孔煊已經(jīng)不跟張守城見外了,何況,張守城這次是大病初愈加上新戲上臺兩件喜事臨門,她作為‘自己人’,當(dāng)然要刻不容緩地去恭喜,或者同喜。

  但安子又?jǐn)r了她一下:“孔小姐,您直接過去,恐怕有些不方便?!?p>  “什么?”孔煊根本就是來見她的‘未來夫婿’的,一聽到‘不方便’這個詞兒,可想而知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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