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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銜青鸞

第一百六十一章玉蘭花開

鳳銜青鸞 月半子卿 2070 2019-03-21 08:00:00

  這幾天日夜顛倒的作息把單雅的生物鐘完全擾亂了,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后了。

  小壽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就蹲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知道這兩天小壽是一刻都沒合過眼,多累,她不問也知道。

  小壽見她醒了就要站起來,結(jié)果許是蹲了許久,起來時腳一麻,直接摔了個屁股蹲。

  單雅伸出手拉起他,“沒事吧?”

  小壽拉住單雅的手,趁勢抱住了單雅的腰,聲音極其疲憊?!白屛冶б粫?,一會兒就行?!?p>  單雅輕輕摸了摸小壽的頭發(fā),“你總是這樣?!?p>  她的聲音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稍稍有了點(diǎn)精神氣。

  溫玉說的沒錯,她需要緩緩,緩緩就能慢慢好起來的。

  小壽抬頭看她,她這兩天像是瘦了不少,尤其是臉,極其明顯。

  原本有一點(diǎn)的肉感,現(xiàn)在全然不見,瘦削得很。

  他的手覆上她的臉,神色微帶些心疼?!澳臉樱俊?p>  單雅笑笑,“沒有尊卑禮法?!?p>  小壽也笑,依舊抱著她的腰,閉著眼睛。只要她在,他就很有安全感。

  “我就是這樣的人啊,你知道的,不是么?”

  “嗯?!?p>  他從袋子里取出一個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單雅很喜歡吃的核桃酥,不甜,脆脆的。

  他拿起一片,“嘗嘗?!?p>  單雅咬了小小的一口。

  小壽期待地看著她。“好吃嗎?”

  單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

  睡了很久,單雅身體都惰懶了,走一走動一動都覺得累得很。

  她穿好外套,小壽陪著她出去走走。

  不知道什么時候,太陽出來了,消融了枝上的碎雪,滴滴答答地落進(jìn)了石縫間。

  小壽擦干了院子里秋千的雪水,讓單雅坐在秋千上,他慢慢地?fù)u著秋千。

  單雅看著雪水消融的景致,自言自語道?!昂孟翊禾炜斓搅恕!?p>  小壽嗯了一聲,重復(fù)了單雅的話。“春天快到了?!?p>  春天到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開春的時候,單雅的身體漸漸恢復(fù)好了大半,也日漸開朗起來。

  府里的玉蘭花開了,風(fēng)一吹,就撒落片片白花瓣,就如冬雪一般。

  余瑾陪著單雅下棋。

  有時人就像這棋子,身處局中,又怎么去管棋局外的事情,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

  余瑾見她眼眶又紅了,連忙問她。“怎么了?”

  單雅趕緊用袖口抹了抹眼眶,“沒什么,風(fēng)吹迷了眼睛?!?p>  她偶爾觸景生情也不愿和別人說,生怕他們會擔(dān)心。

  有些苦她自己受著便是,何必讓別人和她一起承受,徒增他們的痛楚。

  余瑾:“余雪成親了,舞兒知道么?”

  單雅微微驚了一下,她搖搖頭,確實(shí)不知道此事。

  這一個多月,她基本上閉門不出,偶爾柳湄倩、富察瑯?biāo)齻冞^來瞧她,她也推病不出來。

  不曾想,余雪居然成親了。

  和她年紀(jì)相仿的侯門千金里,現(xiàn)在就只有柳湄倩、富察瑯和旒淑她們還沒有結(jié)親呢。

  不過柳湄倩是不用愁的,已經(jīng)許給了林子辰家了,再過半年就能成親。另外兩位卻是一直沒定下來。

  “你去瞧了嗎?”

  “嗯?!?p>  余瑾本就是說話來轉(zhuǎn)移單雅的注意力,見單雅不再胡思亂想,稍稍放下點(diǎn)心?!拔宜土艘粚瘌x鴦和白玉并蒂蓮當(dāng)作賀禮,是從庫房里取的?!?p>  單雅落了黑子,道了聲“多謝”。

  原該她自己去的,還好余瑾替她去了,否則便失了禮數(shù)。

  余瑾嘴角微微揚(yáng)起,“小事而已,無妨。”

  嗒——

  一朵花被風(fēng)吹落在棋盤上,余瑾捻起,站起身來,身子往前傾了傾。

  單雅頭下意識地往后推了推,余瑾說了一句?!皠e動?!?p>  他這么說,單雅就真的乖乖不動了,余瑾把花簪在單雅發(fā)髻邊上,頗有一番清麗美感?!澳泗⒅@玉色的花倒是很好看?!?p>  單雅摸了摸細(xì)膩的花瓣,淺淺一笑。

  鳳府的玉蘭花開得正好,宮里的玉蘭花也開得很好,尤其是曦妃宮里的。

  從前,曦妃還是曦嬪的時候,慕云灝說她性子溫和,不爭不搶,就如同玉蘭花一般,就在她宮里栽下了一林玉蘭樹。

  此時,美景倒是勾起了哀情。

  現(xiàn)在慕云灝很少來她這里了,有一兩次也不過是顧著她兄長父親的面子。以往受寵時她是局中人,看不清慕云灝對她的感情,只以為他是真心喜歡她。

  可是現(xiàn)在落寞了,她反而成了個局外人,看得明明白白的。這慕云灝心里哪里有過她,有得只是利用,利用她去籠絡(luò)宇文家。現(xiàn)實(shí),殘酷得直戳人心。

  白珠看見曦妃盯著玉蘭花落淚,連忙扶她進(jìn)屋。

  “主子,咱們進(jìn)去吧,外面風(fēng)涼,仔細(xì)傷風(fēng)?!?p>  雖入春了,天氣卻還是冷著的,風(fēng)依舊如冬日般凌厲。

  曦妃嘆了口氣,“我就是想賞賞花罷了,你這丫頭,今日怎么這般聒噪?!?p>  自從落了胎后,曦妃就常常傷感不已,惹得從小服侍她的白珠心疼得厲害?!爸髯?,你這樣,皇上看了也會心疼的。”

  曦妃冷笑著從枝頭折了一枝開得剛剛好的花。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慕云灝眼里都沒有她,心里怎么會有她。帝王從來就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冷心冷面人。他有三宮六院,佳麗三千,又何必來她這個喪門星這兒討沒趣呢。

  “他怎么會心疼我。我聽說宮里來了個新人,是嗎?”

  白珠點(diǎn)點(diǎn)頭。

  是的,宮里來了個新人。沐安太皇貴妃的親侄女季茹月。

  季茹月的爺爺季伽儒是三朝老臣,朝中威望極高,算是除了攝政王和富察丞相之后的朝廷第三人,黨羽眾多。

  季伽儒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心卻如明鏡。

  他知道當(dāng)今皇帝野心勃勃,如果不早點(diǎn)臣服,自己很有可能成為他的殺雞儆猴刀。所以,在自己去世前,先把最疼愛的孫女送給慕云灝,以表降伏之意。

  這么一來,季家也成為了帝黨,又豐盈了慕云灝的羽翼。

  一個女人,慕云灝不稀罕。可是季茹月身后代表的可以與富察丞相和攝政王抗衡的勢力卻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何樂不為呢。

  盛寵半月,從嬪到妃,封號為憐,慕云灝對她的寵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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