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她左思冥想,總覺得哪個(gè)地方有點(diǎn)古怪,不說那秦曇住的府邸地方大的可比安陽王府,就是園中那一片荷花池就鋪了一片天和地的寬,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賞觀池中的粉紅蓮就急著趕回來了。直覺上不像他常住的地方,但也打掃的一塵不染,就連根頭發(fā)絲都找不著,而且那些下人們來來往往對著她只敢笑不敢言,見到秦曇更是大氣不敢多喘一下的樣子,這些下人比起伯爵府的下人們是要嚴(yán)苛的多了。
青墨一低頭,見杏兒手上還捧著那只冷掉的燒雞,于是問道:“杏兒,這雞怎么還拿在手上???”
小姐發(fā)了那么久的神,這才想到自己,杏兒委屈:“小姐,沒你的吩咐,奴婢不敢亂放呢?!?p> 這是怎么了?
青墨心神飄忽,好像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點(diǎn)多,腦子竟有些累,她坐到貴妃椅子上,看杏兒說道:“放下吧,你若想吃就把它吃了?!?p> “???”
香噴噴,皮脆脆,見了誰都想咬上一口,可偏偏杏兒剛才在秦公子那兒被招待的極好,吃的喝的一樣都沒比青墨的少,這會(huì)根本是吃不下了,她看看那只燒雞又看看自家小姐搖搖腦袋。
“不了,小姐,我現(xiàn)在飽著呢,這雞要不把它留給小少爺吧,他會(huì)喜歡的。”
“也好?!?p> “小姐,您渴了吧?我去給您沏杯熱茶。”
杏兒說著一會(huì)功夫就給她端來了熱茶,青墨看著那漂浮的兩葉嫩芽兒思了思,問道:“杏兒,你猜我那翠色簪子掉哪了?”
這話問的杏兒一愣,疑惑道:“掉哪了?”
“我今日給秦曇換衣裳時(shí)發(fā)現(xiàn)了它,就藏在他衣兜里頭?!?p> “啊?換衣服?秦公子?小姐那會(huì)進(jìn)屋是幫他更衣?”杏兒驚的眼睛瞪大數(shù)倍。
“嗯?!?p> 且不說秦公子為什么要讓小姐給他更衣,杏兒更驚訝于他要小姐的簪子做什么?
見杏兒疑惑,青墨解釋了一二后,杏兒露出一雙不可思議的神情,而后又歡喜道:“秦公子不會(huì)是真喜歡上小姐您吧……”
青墨喝了小口茶,覺得有些燙就放在手邊,說道:“喜不喜歡不知道,不過我本來是想跟他拿回的,但又沒好意思開口,這事也就算了?!?p> 這時(shí),蕭敬昱聽到她們回來就趕緊跑了過來,這回倒是走的安靜,在門口敲了幾下好像兩人都沒聽見,直到走至跟前將兩人嚇了一跳方才反應(yīng)過來。
“姐……”
“蕭敬昱,你想嚇?biāo)牢覀儼???p> “我已經(jīng)敲了,只是你們都沒聽見,不知在說什么事那么投入?”蕭敬昱說著坐到了對面的紅檀木椅子上。
青墨看了眼杏兒,吩咐道:“杏兒,把這燒雞拿走吧。”
蕭敬昱手里不知又捧著什么,見到有燒雞眼睛就發(fā)亮一陣,他把東西放下直接去杏兒手里接了過來,:“有燒雞啊,不早說?!?p> 他湊近聞了聞,香味十足,一口滋溜溜的咬了上去,嘴里塞滿肉后吱嗯著說道:“姐,這燒雞哪來的,這么好吃你們都不吃啊,那我就替你吃了吧。”
“嗯,真好吃。”
杏兒和青墨看著蕭敬昱這家伙吃雞這么會(huì)吃,將雞翅和雞腿一扯下,雞頭雞屁股雞骨頭丟到了一邊,一陣狠吃猛吃,最后吃的肚皮翻天靠在椅子上打飽嗝。
“今晚不用吃晚飯了?!?p> “金魚,你帶的這……又是玩意?蛐蛐,狼王,赤龍?”
蕭敬昱聽后一陣大笑:“全錯(cuò)!這是桂花糕,知道你不感興趣我這次沒帶蛐蛐來,這桂花糕是從南街巷子里讓人給買回來的,特地留給你?!?p> 青墨很驚訝,打開盒子看了看,一陣清香撲鼻,不過這會(huì)她并不想吃,所以又將盒子蓋上了。
“謝啦?!?p> “姐,你們今天跑去哪兒了,怎么弄的這么個(gè)灰頭土臉的?”蕭敬昱嫌棄的問。
灰嗎?
她覺得哪里都挺好的啊,除了頭發(fā)有些亂,其他都好的。
“金魚,我正想問你個(gè)事。”
“什么?”
“霜華苑,聽過嗎?”
蕭敬昱吃的用心,回的不經(jīng)意:“好像聽過,印象中是個(gè)有名的地方,可能是以前哪位名人住過的地方吧?!?p> 青墨白了一眼后說道:“我們今天去了‘霜華苑’。”
再次聽到‘霜華苑’三個(gè)字時(shí),蕭敬昱的動(dòng)作瞬間戛然而止,震驚道:“什么?什么苑?”
“霜華苑。”
蕭敬昱驚的手中雞腿咯噔掉在了桌上:“你們?nèi)チ怂A苑?”
杏兒道:“嗯,秦公子帶我們?nèi)サ?。?p> 蕭敬昱再次驚訝:“就是那個(gè)秦曇?”
“唉,問你等于白問,我還不如去看書。”
青墨起身朝著書房走去,不理會(huì)蕭敬昱一個(gè)人愣在那半天沒回神過來。
蕭敬昱暗自搖了搖頭,霜華苑是太子別院,那位秦曇公子不可能是太子吧?想到這兒,他不知是喜還是驚,立馬從座位上起來拔腿追上她姐的后面。
“姐,我想起來了,霜華苑是太子殿下住的別院?!?p> 什么?
太子?
青墨在長廊中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蕭敬昱想笑,但沒有笑出來,從蕭敬昱那張認(rèn)真的臉上她似乎覺得并不是沒有可能。
從腦海里從新整理了一遍后,覺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議。
于是道:“秦曇是太子?可是太子不應(yīng)該是姓趙嗎?”
秦姓肯定是假的,而曇字……
琢磨著會(huì),突然覺得一陣郁悶。
“姐,你再想想,霜華苑是不是在長安街上?”
“是?!鼻嗄@才有些印象,他脖子上戴著云龍飾物,靴子上繡著淡淡的銀色龍紋,還有他的名字中的‘曇’字,太陽下面有個(gè)云字,這豈不是說自己是那坐于云端之上的人嗎?與云啟國號一樣有個(gè)云字,那他真的是云極,那個(gè)高高在上的太子云極……
天哪。
她輕聲低估:“身為云啟的太子,被萬人擁護(hù),但是又怎會(huì)獨(dú)自犯險(xiǎn)跑去劉相家中偷神醫(yī)后傳呢?他開個(gè)金口,人家不就乖乖的送到他手中了嗎?而且他如果是太子,不應(yīng)該住在宮中嗎?為何總是在外行走,難道像乾隆一樣微服私訪嗎?”
“啊?姐,什么乾???什么神醫(yī)?我怎么好像不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