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超凡雷達有時候不怎么靠譜,或者說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怎么靠譜。
但是卻還是有靠譜的時候的。,兩個人盯著這雷達界面所顯示的紅點兒,一時間都臉色非常難看。
因為雷達顯示在他們方圓100米之內(nèi),竟然有一百多個超凡者!
這些超凡者包括不限定于鐵路下面的魔物,列車上的乘客,奇怪的散修等等。
想要徹底的排查這100多號人,實在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更何況隨著火車的朝前移動,這個數(shù)字一直在不斷的波動著。
很顯然火車經(jīng)過的地方有的超凡多一些,有的少一些。
不過再怎么移動,這個數(shù)量一直維持在100上下,沒有更少的時候。
“這……”
眼見著這么多,趙曉卉的臉色像是吃了口瓜一樣,瞬間就垮了下來,朝著王一凡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王一凡倒是有辦法找到那個傷人的超凡者,只不過他覺得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所以倒也不急著出手。
聳了聳肩,王一凡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辦法,趙曉卉也就沒有多問。
每一個超凡之人究竟掌握著什么能力,都是各自的禁忌,貿(mào)然打聽很容易結(jié)下梁子。
好在這一夜火車倒是不停,兩個人有著充足的時間探查火車的每一個角落。
就先從10號車廂開始好了,他們兩個所在的車間和10號車廂緊挨著,而那個超凡者在10號車廂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坐在附近的。
王一凡仔細的嗅著空氣中殘留著的味道,在剛剛那個女孩身上殘留著一股血腥味兒。
雖然說這股味道已經(jīng)非常的淡了,但是卻又帶著一絲絲獨特的瘋狂,十分奇特。
在10號車廂溜達了兩圈,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此時已經(jīng)很晚了,車里的燈有些暗的,大部分人都靠在椅子上屬于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按照雷達顯示,在10號車廂存在著一位超凡者。
只不過兩個人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老人氣質(zhì)慈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學者。
似乎也知道王玉凡和趙曉卉的身份,老者朝他們投去一個慈祥的目光,然后并沒有太多交流。
趙曉卉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回應。很顯然,她不認為這老者會是偷襲傷人的那個吸血鬼。
只是王一凡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一下,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太正常的東西。
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氣味,就算是再怎么干凈的人也都有著屬于自己獨特的信息。
而像王一凡他們這些嗅覺靈敏之人,靠的就是這種信息來進行分辨。
只是剛剛王一凡在那老者的身上,竟然嗅不到任何的味道!
之前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是一種略帶瘋狂的血腥味兒,很顯然并不符合老者的形象和氣息。
但是這種嗅不到任何味道的情況,卻還是讓王一凡記在了心里。
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人幾乎走遍了所有的車廂,翻遍了列車的每一個角落。
只不過,卻是一無所獲。
超凡者見了不少,有些慈祥和藹的,也有些嗜血瘋狂的。
甚至于在外地作案,四下流竄的通緝犯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
但是那個傷人的吸血鬼,卻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兩個人頗為無奈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王一凡的腦海里仍然回想著之前遇到那個慈祥的老學者。
沒有任何證據(jù),也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一種直覺!
這種直覺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無厘頭,但是卻是揮之不去。
趁著上廁所的功夫,王一凡又出來經(jīng)過了10號車廂。
那個慈祥的學者,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嘆了口氣,王一凡索性也就不再去管這件事,反正就算是火車上,也會配備一些超凡者的乘警。
這些事情,本該就由他們來操心。
蒙著頭,直接睡了過去,完全無視了一旁趙曉卉的白眼。
等到第2天早上4點多的時候,火車終于到了新城,王一凡也該下車了。
只是讓他有些奇怪的事,新城這個小城市,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好像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無論是趙曉卉還是哪個慈祥學者一樣的老超凡者,他們的目的地竟然都是新城!
這就讓王一凡更加的在意了,別的不說,至少這你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可容不得別人的來。
冬天的凌晨4點,天色還是漆黑一片,外面零星的飄著雪花。
雖然說還沒到冬天最冷的時候,雖然說這里只是遼并不是黑,但是氣溫仍然有零下十七八度的樣子。
屬于那種哈氣成霜,滴水成冰的時節(jié),尤其是凌晨四五點太陽還沒升起的這段時間里。
天氣并不是很好,王一凡也就沒有通知家人。只是當他走出火車站的時候,臉上卻是多少有幾分濕潤,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得來的消息,自己的老父親就站在雪地之中,遠遠的望著車站。
寬大的臂膀,挺直的脊梁,站在哪里就像是一堵堅實的城墻。
雖然說現(xiàn)在王一凡感覺自己長大了,已經(jīng)不是那個依偎在父親懷抱之中的小孩。
但是父親的脊梁依然堅挺,依然還可以為他遮風擋雨。
“爸,你怎么來了?”
“呦呵,半年不見,更壯了!都快追上你爹我了!”
王宏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伸出蒲扇一樣的大手,拍了拍王一凡的肩膀。
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連那三道傷疤也變得有些紅潤。
雖然說父親笑起來依然是那樣的讓人感覺恐怖,但是在這樣的笑容中,王一凡已經(jīng)能夠讀懂那濃濃的父愛。
“嘿嘿嘿,爸,我告訴你,我的病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有在鍛煉身體,你看,現(xiàn)在效果顯著對吧!”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從火車站回家,路程并不是很遠,也沒有選擇坐車,直接步行就回去了。
在他們二人的身后,薄薄的雪地上留下了兩排清晰的腳印,而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突兀的亮了起來。
綠的,藍的,紅的,黃的,千奇百怪,啥色都有。
只不過無論是面對王一凡還是面對王宏,這些隱藏在暗處的雜碎都沒有絲毫動手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