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點點頭,走到我身邊,搭起脈來。
“咳咳…”我正要說話,老人站了起來,嘆息一聲:“她不是病,是中了毒。”
還真是神醫(yī),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我心中暗喜:“您有辦法?”
“沒有,”老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晦莫難伸的表情。
“沒有?“來干嘛,我有點懈氣!難道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老頭愣了一下,好像很難啟齒:“再難解的毒藥,我一般都可以解,只是這種…”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書生的臉色瞬間陰鷙下來,定定地望著他:“我都滿足你,希望你能想出好的辦法?
老人看著他,半晌無奈的笑了下:“無雙連理玉!”
“無雙連理玉,”書生臉色變了:“世上最難尋的東胡至寶,古典寶書中有這樣一句,去邪震妖,化劫擋煞,以此為藥,百試百靈?!?p> “對,就是此寶?!崩先苏f道:“找到無雙玉,用水蒸之,七七四十九天,加以服用,就可以解此毒性?!?p> “什么玉?”我好奇的問道:“要用水蒸?”要知道玉那種材料怎么可能去蒸,一定是個騙子,我心中暗想,騙來騙去,還騙一個我見多識廣的?
“至圣寶物,它的玄妙一般人怎么能懂?”老頭像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嘆了口氣。
老奸巨猾,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蟲,我看他一眼,又是瞎掰,便想哄我,我什么沒見過?可惜,我不吃這一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只關(guān)心一個問題,我還能活多久?”
?“一年,一年內(nèi)找到它就來得及?!崩项^黯然的說道:“否則毒性犯時,如同水火,再無活命的機會?!?p> “這么嚴重,”我懷疑的看著他:“多謝神醫(yī)的關(guān)心,我福大命大,到時有沒有事再說吧?”
一看我不接招,神醫(yī)尷尬的笑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再說,”書生看我一眼:“妙妙,你想干嘛?”
“沒事,別擔心,”我對他一笑:“我只是對生命看得開而已?人有重于泰山,輕于鴻毛,我不是還有一年嗎?搞不好就得救了?!?p> “搞不好,這種事也能亂說?”書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妙妙,你別考驗我的耐心。”
“那我能怎么說?”我白他一眼,眼中有點什么往外溢出,我總不能說自己要out了,雖然覺得他是騙子,可我肚子里有藥可是事實,想起這段時間書生對自己的關(guān)心,不由得鼻子一酸,我連忙抬起頭:“我死我活與你何干?你總不能賠我的大好年華?”
我去,怎么說著說著就不在調(diào)了,把以前鄰居小兩口吵架的話都學了出來。
“妙妙…”書生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我愿意!”
“我胡亂說的,”我后悔莫及,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把自己套進去嗎:“別當真,我和你認識時間又不長,沒到那種地步?!?p> “要到哪種地步?”書生詭秘的一笑:“你教教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我們上次隔了多少個秋?”
“好了,別給我搞煸情這一套,我可沒那耐性。”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來氣自己的,要是依著我的性子,恨不能堵住他的嘴,狠狠的抽上幾鞭子,解解我郁悶得氣。
?“煸情是誰?”書生突然走近了我,湊近我的耳畔:“他沒耐心,我有,妙妙,我會如你的意,嘿嘿…”
怎么感覺讓色狼調(diào)戲了,他低下頭來,靜靜看著我,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妙妙,”磁性的嗓音又在耳邊低低劃開:“你就是一個挖不完的寶藏,每天都有稀奇的東西,讓我迷戀至此,”
他突然迎了上來,吻上了我的唇,溫熱滑軟的感覺,在唇邊滿滿溢開。
只是這樣被咬著,感覺有點疼,我恨恨的一推:“你干嘛?”
“你說呢?傻Y頭!“他的笑容從嘴角又溢了出來。
我瞪他一眼:“我都快憋不過氣了,無聊、下賤、卑鄙、無恥、下流。”
“我的帽子還真多,”他噗呲笑出聲來:“我怎么也要當?shù)闷疬@個卑鄙、下流二字?!闭f著又低下頭來。
“讓你當,”我跺他一腳,乘他松嘴的時候,張嘴迎了上去,他眼睛一亮,狠狠的在我嘴上吻著,我趁機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你這個女人,心真狠?!睍偷偷膽K呼,和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是一陣雷電交匯,這個女人,連這種事也那么好強。
“逞能的男人很傻,”我看著他嘴角流出的血,痛快嗎?只是血有點多,是不是自己下嘴太狠了。
他笑了一下,像是看出我心里的不忍,得寸進尺的又想靠過來。
“再來,讓你做太監(jiān)?!蔽液莺莸囊恍?,拿出了藏著的一把小刀。
“不帶那么急的,”書生退后一步,吸了口氣。
“算你識相,”我看他一眼:“冤有頭,債有主,沒想到我害了他們,他們也害了我?!?p> “妙妙,”書生看著那細膩而精致的小臉,不由的有點心疼,下毒的事情,一時間似乎所有很簡單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都不是那么回事了,妙妙的一句話,更讓自己有了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那時并不知道,那個老頭,根本不是騙子,他是江湖最有名的妙手神醫(yī)古天一,救人一年難得三次,從不出谷,這次可說是為我破例了。
?“東胡,”書生眼神一動,我點了點頭:“妙妙,喝口蓮子湯吧?先補一下?!?p> “吃什么補什么?”我看他一眼:“我可不想長成一頭豬?!?p> “妙妙,”書生輕嘆一聲:“我寧愿你是只豬,我就把你供起來了?”
“拉倒吧?”我氣極反笑:“我還是當人吧?豬長胖了,可逃不了宰割的命運?!?p> “說誰被宰割呢?”烏蘭珠果然走了過來,她穿著家常衣服,松松挽就的飛燕髻,幾乎沒帶什么配飾,雖然容貌變普通了一些,卻是清新自然。
自從書生來了以后,素錦不主動招惹我了,烏蘭珠卻因為恢復容貌的原因,和我走的很近。
“當然是我了,”我笑著看著她:“我是說我長胖了,就像一頭豬,”
“是豬,”烏蘭珠噗呲笑了起來:“也是一頭迷你豬?!?p> 這個比喻倒挺新穎,都穿越回現(xiàn)代了,我不由笑了:“烏蘭珠你真有才,連起個名字也那么好聽?!?p> “你要喜歡,”烏蘭珠戲睨的看著我,嘴角微微翹起:“我就送你?!?p> “我還是免了,總之帶豬還是不大好聽,”我嘿嘿笑了一下,就見書生帶著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容飄了出來。
?“莎巴合姐姐呢?怎么沒見她來?”我握了一下拳頭,狠狠的看他一眼。
?“她呀,”前面的烏蘭珠沒注意到我后面的官司:“多日前離開這里,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哦,”我笑了一下,心中確是暗暗的失望。
?“哦,烏蘭珠,莎巴合來了,讓我叫你?!碑吚锏堑穆曇粼陂T外響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到,”烏蘭珠臉色一亮,高興的轉(zhuǎn)身:“你們聊,我先走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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