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位姑娘她答應(yīng)世子了?!毖诀咴谟认蛲矶叺吐暤溃认蛲硇α诵Α扒镲L(fēng),我先前在青月繡紡定做的衣裳該做好了吧,你這便親自去取來,夜晚八時,我們到近水樓去吃茶,說來已經(jīng)許久未去了呢?!?p> “是?!鼻镲L(fēng)領(lǐng)了命令便下去了。
“姑娘,我家郡主先前定做的衣裳應(yīng)當(dāng)做好了吧,郡主派我來取衣裳來了?!鼻镲L(fēng)走人繡紡,笑容滿面。
顏月應(yīng)道“已經(jīng)好了,阿七,快去將向晚郡主的衣裳拿來?!?p> 一旁的尤潯奕撇了了秋風(fēng)一眼“明明有專人送去姐姐還派你來取?!?p> 秋風(fēng)輕笑,倒也不避諱,直接就說了“郡主邀姑娘夜晚八時到近水樓去一同吃茶?!?p> 尤潯奕皺眉“姐姐這般是什么意思?”
秋風(fēng)笑了笑“能有什么意思,郡主又不會吃了姑娘,不過是聽說了世子與姑娘的事想要與姑娘談?wù)勗捔T了。”
“紡主,衣裳拿來了?!卑⑵弑е粋€木盒子,木盒子上刻著青月繡紡幾個字。
秋風(fēng)將木盒子接過“姑娘可不要爽約了?!?p> 尤潯奕看著顏月,顏月笑了“別擔(dān)心,你姐姐又不是什么惡人,吃不了我?!?p> “可姐姐一向聽從我父親的話,誰知道他又會整出什么把戲來。”
顏月輕輕拍了他一下“安心啦,我應(yīng)付得過來。”
夜晚八時,顏月應(yīng)約到近水樓,一進茶樓便見秋風(fēng)在那侯著,見她來便領(lǐng)著她到了包房。
尤向晚端坐在窗前的桌子前,一襲紫色華服襯出她高貴的氣質(zhì),她轉(zhuǎn)過頭來,笑容親和“來啦?!?p> 顏月點點頭,在她對面坐下“久等了?!?p> 尤向晚輕笑“無礙。聽阿奕說,你真實的名字是叫顏月,為何要這般隱姓埋名地過日子?”
“姐姐生前所叮囑,不敢違反?!?p> 尤向晚看向窗外,嘆了口氣“可惜了,今日里剛下了大雨,夜晚看不見月亮,這近水樓可是個賞月的好地方。其實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你姐姐走的時候你也才十一歲,而你卻一個人扛起了一切,將繡紡經(jīng)營的風(fēng)生水起,在修煉上,你也是個天才?!?p> 顏月輕笑“生活所迫?!?p> 尤向晚愣了愣,笑了“好一個生活所迫,也確實如此,若不是生活所迫,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又怎么會一個人扛起那么重的擔(dān)子,你與阿奕的事情我知道,可你與阿奕在一起,阿奕就算再求父親,頂多你也只能是做個妾,依你的性子,做妾怕是委屈你了。”
顏月道“我自知身份卑微,世子爺能看上我乃三生有幸”
“你又怎么料定你做了妾一定會受寵,而且是受寵一輩子?你別糊弄我了,我雖然沒見過你幾次,但阿奕天天在我耳邊提起,多少對你還是有些了解,知道依你的性子,就是愿意嫁到尋常人家做大的,也不愿意到別人家做小的?!?p> 人家這么說了,顏月便也直說,“不,我更貪心,我還要求能讓我靠得住,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尤向晚嗤笑一聲“那若是求不來呢?”
顏月也嗤笑一聲“世事瞬息萬變,我先看當(dāng)下,若是日后他負(fù)了我,我便也沒什么好說的,他若是真的對我沒了感情,我便只求他一紙休書,從此我便去過我的日子,我們互不相干?!?p> 兩人對視一眼,終是都不顧一切地笑了。
“江湖人士果然不同與尋常人家。”
“郡主過獎了。”
“其實我年紀(jì)與你一般大的時候也同你一般,只是官家子女畢竟與你不同,沒有多少自由,所幸我喜歡的人并沒有人父親失望,爭取過后,我也與他訂下了婚約。”
“那是郡主的福氣?!鳖佋轮孕牡?。
尤向晚擺擺手“這么叫著也覺得見外,以后若是沒有外人,你便也隨阿奕叫我一聲姐姐吧?!?p> 顏月笑了笑“好?!?p> 隨后尤向晚與她聊了一些尤潯奕幼時的事情,顏月也是覺得有趣,整個過程歡聲笑語,聊到了夜深侯府快要宵禁時兩人才不舍地告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