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君天走出寢殿,門外谷風(fēng)朝他笑了笑,道“那套劍法我練成了?!?p> 夏侯君天拍了拍他的肩“回來了?!?p> 谷風(fēng)點點頭“嗯,想我前世宋二公子一世英明,三百年后居然成了你徒弟,你故意的吧?首先找到我收我當(dāng)徒弟讓我低你一等。誒話說,你是什么時候記起來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夏侯君天道“我沒喝孟婆湯,也沒過忘川河,我也沒有入輪回,只是帶著主要意識的那縷魂魄附在了這具軀殼內(nèi),要不是我,南楚三皇子出生時就該是個死嬰,還何來君臨天下之說,又何來夏侯君天一人?!?p> 南楚國今年方才建國十九年,十九年前一道天雷劈下,南楚皇夏侯啟統(tǒng)一西南五國,登上皇位,彼時,南楚皇后誕下一子。此子降生時不哭不笑,不吵不鬧,如死嬰一般寂靜,但卻又有呼吸脈動。夏侯啟認(rèn)為此子誕生,他也恰好統(tǒng)一西南五國,此子乃大吉之意,于是取君臨天下之意,賜名君天。
谷風(fēng)道“那你散去的魂魄,可收齊了?”
夏侯君天道“還有一魄,始終未尋到蹤跡?!?p> “哎,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轉(zhuǎn)世的?”
夏侯君天笑道“你當(dāng)我是瞎子,看不到你腹部玄月留下的傷疤么?還真不愧是玄月,即便是走過了輪回道,留下的傷疤也還是跟隨著?!?p> 聽到“玄月”二字,谷風(fēng)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那你找到她,打算怎么做?”
夏侯君天搖了搖折扇“不怎么辦,就這樣?!?p> 谷風(fēng)又道“那我要不要向她說出我到底是誰?”
夏侯君天道“隨便你,反正最后那段她也沒記起來,你看著辦。”
谷風(fēng)聳聳肩“好吧?!?p> 夏侯君天折扇在谷風(fēng)身上揮了幾下,讓他化作自己的模樣,而他自己又一個旋身化做乾桀的樣子。
谷風(fēng)疑惑道“你這是做什么?”
夏侯君天道“演個戲,那小子受了重傷回自己山上養(yǎng)著了,讓不要叫她知道。演好點?!?p> 剛說完,夜楚菲就從寢殿中走了出來。
‘乾桀’道“阿念,我來同你告?zhèn)€別,我要回山上了。”
夜楚菲道“師傅為何不留下來,師傅的眼睛……我心中實在是愧疚,若不是我,師傅也不會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補償……若師傅要回山,那我便也回了吧?!?p> ‘乾桀’道“不是說過了,這眼睛是我情愿的。我本就是個歸隱之人,這番下山露面已經(jīng)是有違歸隱二字,還是回山上好好待著,我也樂得個清凈。你體內(nèi)的戾氣,先前歷練的法子已經(jīng)不管用了。我將它暫時壓制住了,你也好好待在宮中凈心?!?p> 夜楚菲道“要凈心為何要待在宮中?”
‘乾桀’道“宮中靈氣干凈,無污濁,凈心最佳。”
夜楚菲點點頭“徒兒明白?!?p> “那我便走了。”
“徒兒送師傅出關(guān)?!?p> ‘夏侯君天’暼了她一眼“我來送,正好敘敘舊,你好好待著?!?p> ‘乾桀’笑道“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什么送?!?p> ‘夏侯君天’道“我想送,這么久不見,跟你敘敘舊?!?p> ‘乾桀’笑了笑,二人一同離去,夜楚菲看著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哪奇怪,師傅站在眼前,依舊一副溫和的樣子,夏侯君天也是依舊不可一世。
大約過了幾刻鐘后,夏侯君天便又回來了,夜楚菲驚訝道“你……究竟有沒有把師傅送出關(guān)外?!?p> 夏侯君天道“蠢,忘了有傳送陣這個東西了?”
夜楚菲道“傳送陣好費靈力的好吧。好吧,你厲害,我服?!?p> 夏侯君天道“不服我你還服誰?”
夜楚菲歪著頭,竟認(rèn)認(rèn)真真的掰起手指數(shù)了起來“我佩服的人還挺多。比如師傅,父皇,母妃,我的皇兄姐,還有云宛云央,還有白未晞,還有元正派的老祖先瑤伽,等等等等,多著呢!”
夏侯君天瞪她一眼“以后只能佩服我一人!”
夜楚菲道“為何?你有什么佩服的,不就修為比我高比我厲害嘛,我才不服你呢!”
夏侯君天忽然笑了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想體驗一下?要是你不服,我就不是個男人。”
夜楚菲怔怔地看著他“你在說什么?”
夏侯君天笑了笑“沒什么。”
王繁晞
最近忙復(fù)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