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折騰人啊,也不知道那位主子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自己殿下的注意,感覺殿下整個人都不正正常了有沒有。
“再派醫(yī)女去看看,都說囈語了,孤還是不放心。”
說這話蕭景瑜連頭都沒舍得抬起來,依舊是清冷的。
鵪鶉現(xiàn)在真的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真是弄不明白為什么要說那位醒了之后會胡言亂語,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
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大病初愈出現(xiàn)一點小情況是很正常的好不,真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擔(dān)心個什么。
“是···好好···好···”
鵪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個什么玩意,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退著。
“鵪鶉你是不是很閑,麻煩你將東宮的茅廁和便桶親自清洗一下。”
蕭景瑜正看到一本很有意思的奏折,一本來自地上的奏折,說的是一勛貴家的事情,那家里的老爺沒事出去逛了逛,好死不死的被自己老婆抓了現(xiàn)行,堂堂一個開國男爵被自家媳婦懲罰洗馬桶,這人當(dāng)然不服氣,本來準(zhǔn)備休妻的,可是這河?xùn)|獅是當(dāng)然賜婚的輕易離不得,只能寫了折子到皇帝這求情來。
“多謝殿下照顧,奴婢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
頓覺大事不好的鵪鶉,一下子就像吃了海膽、海參、海狗之類的一樣,這腿就是跟兔子借的一樣,一溜煙的跑的飛快。
蕭景瑜手里拿著紅朱筆,筆走龍蛇在那本折子上寫了兩個字——“活該”。
春夜一輪一輪月亮最后清冷的升到了最高處,潔白的月光灑落到處都是白晃晃晶瑩的一片。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么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fā)呆,月光灑到自己身上,灑到心頭,蕭晗清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涼水淋了一遍,清冷的感覺由內(nèi)到外,揮之不去。
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的無助,明明有一個人隨時都可以依靠,可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芥蒂卻難以抹除。
匆忙的一天,蕭景瑜終于將那些奏折全部看完了,舒展了一下子酸痛的筋骨,一邊的鵪鶉就把偏殿的情況稟報了。
“還是看著點,還說囈語嗎?”
蕭景瑜直接就抓住了重點,雖然負(fù)責(zé)的人沒有弄清楚蕭晗清到底在房間做些什么或者說些什么,不過瞧著就不想一件好事。
“不清楚,只是聽說,現(xiàn)在公主還一個人坐在窗邊,也不知道看什么呢···”
欲言又止,鵪鶉弄不明白啊,這兄妹兩個到底在折騰些什么,一個孤零零的在房間里發(fā)呆,另一個明明自己不放心卻又不愿意去看看,這到底鬧騰什么呢。
“聽說崔老先生相向父皇建議直接讓她進(jìn)內(nèi)學(xué)?”
眼看著小太監(jiān)將那些奏折都收好了送出去,蕭景瑜舒緩了一下眼睛,端起來一杯茶喝了一口,隨口就問了一句。
都這么晚了,太子殿下還喝那么濃的茶,不愧是個愛折騰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