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天聽見敲門聲,心底正疑惑誰會在這時候打擾自己,卻見溫寬一身狼狽地沖了進來,頓時呂方天的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此時的溫寬蓬頭垢面,衣袍臟破不堪,不住地喘著粗氣,看樣子趕路趕得特別急,就連鞋都跑掉了一只。
“家主,不好了!小姐和公子出事了!”還不待呂方天問起,溫寬便已急促地說道。
溫寬的話一說出口,呂方天登時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出事?出什么事了?我不是叫你好好照顧汐兒和洺兒的嗎?”
當(dāng)即溫寬把商隊在飛虎嶺被楚玄攔截的事快速地說了出來,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呂方天請罪道:“家主!都是我無能啊,沒能照顧好小姐和公子,辜負了家主的信任!請家主降罪責(zé)罰!”
“唉!這事兒你做得對!那楚玄四個月前就曾大鬧石垣城,連殺飛鷹會三大頭領(lǐng),上了飛鷹通緝令,不是你能力敵的!要是你們硬拼的話,恐怕商隊的人真要全軍覆沒了!”
聞言,呂方天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明白此事怪不得溫寬,畢竟誰也沒料到楚玄會殺了吳黑子,占據(jù)黑風(fēng)寨,因此,他并沒有怪罪溫寬,反而認同了溫寬沒有硬拼的做法。
“家主,如今小姐和公子被那楚玄擄回了黑風(fēng)寨,時刻面領(lǐng)著危險,咱們可要快點把他們救出來??!”溫寬焦急地說道,他哪里放心呂汐和呂洺姐弟二人真在山賊窩里待上三天吶?
呂方天皺著眉點了點頭,心底暗暗思考著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臨岳城。
如果讓毒蝎門的人知道自己離開了臨岳城,毒蝎門必然會趁機進攻呂家,到時呂家沒有自己坐鎮(zhèn),肯定是擋不住毒蝎門的。
“對了,家主,這是楚玄讓我?guī)Ыo您的信!”
溫寬一摸胸口,頓時想起了楚玄寫的那封信,遂拿出信件交給呂方天。
接過信,呂方天直接便拆開來看,結(jié)果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看到最后似乎還不太敢相信,連忙再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在確認無誤之后,他眼中霎時爆發(fā)出狂喜之色,雙手都不禁在微微顫抖。
他著實是沒想到,苦尋了一月無果的解決呂家之危的辦法,現(xiàn)在竟然自己跑上門來了!
雖然這個辦法要付出一些代價,但相比于呂家覆滅的結(jié)果而言,這點代價不值一提!
好半晌之后,呂方天才從驚喜之中醒轉(zhuǎn),深吸了幾口氣,終于平復(fù)了跌宕起伏的心緒,隨后回到書桌后的椅子上,閉上眼,在腦海中一連推演幾遍信中所言之事,直到將前后所有關(guān)節(jié)都想通透,方才提筆給楚玄回信。
一回好信,他便將信封好交給溫寬,囑咐道:“你現(xiàn)在立馬把這封回信給楚寨主送去,送完信你也不用急著回來,就先留在黑風(fēng)寨,聽從楚寨主的命令,順便照應(yīng)一下汐兒和洺兒!”
“家主,那楚玄說要您親自上黑風(fēng)寨賠禮他才肯放人,您現(xiàn)在就這樣回封信,他肯定不會放人的,說不定他還會因此心生惱怒,遷怒于小姐和少爺??!”溫寬以為呂方天不準備親自去黑風(fēng)寨,遂急聲勸道。
“你就放心地把這封回信送去吧,三天之內(nèi),我會親自上門給楚寨主賠禮的!”呂方天并沒有把信中的事告訴溫寬,只是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仿若意有所指。
見呂方天這副神秘莫測的樣子,溫寬雖不知呂方天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但卻知道呂方天肯定不會就這么放棄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的,于是他聽從呂方天的吩咐,轉(zhuǎn)身再朝飛虎嶺急速趕去。
而此時,黑風(fēng)寨眾人正在席間享用著晚宴,氣氛歡盛至極。
呂汐和呂洺兩姐弟也被安排在了席上,就在楚玄右手邊的兩個位置,并沒有被真當(dāng)成俘虜一樣關(guān)押起來,因為楚玄相信如此境地下的呂方天一定會同意自己的條件,成為自己的合作者。
吃飯之時,呂洺仍陷在白天自己差點被殺的恐懼之中,一直不敢抬頭看席上眾人,只是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飯菜,生怕發(fā)出一絲聲響,惹眾人不快,看這樣子就好像眾人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而呂汐卻是一直在盯著楚玄看,她在想之前楚玄讓溫叔送走的那封信里究竟寫了什么,難道真就只寫了讓自己父親親自來山寨賠禮道歉嗎?
不知為何,呂汐隱隱覺得沒那么簡單。
待看到山寨所有人都以敬佩、愛戴的眼光看向楚玄時,呂汐又在想為何如此年輕的楚玄能折服山寨里這些桀驁不馴的山賊,她能看得出來,這些山賊都是真心愛戴楚玄,這可不是僅僅實力強大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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