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克聳肩說道:“唉,預(yù)言家總是如此的冷血無情?!?p> 明月愣道:“預(yù)言家?”
奎克道:“是啊,塞西爾大人可是學(xué)院前年畢業(yè)的魔法師,畢業(yè)后轉(zhuǎn)職為預(yù)言家。他拒絕了王國軍隊(duì)的征召,而選擇留在薔薇學(xué)院教學(xué),因其教學(xué)風(fēng)格嚴(yán)厲,被學(xué)員們稱為‘年輕的魔鬼教官’?!?p> 塞西爾道:“我認(rèn)為留在學(xué)院里教學(xué),能夠帶出更多的魔法師,這樣對于王國和平的貢獻(xiàn)更大?,F(xiàn)在,大陸上的預(yù)言家可是越來越少了,我真心希望新的一批學(xué)員里能涌現(xiàn)出預(yù)言家來?!?p> 明月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也是一名預(yù)言家,可是如今她卻散失了這種能力。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塞西爾似乎知曉明月的心事,他拍了拍明月的肩膀,說道:“小姑娘,不管你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到了學(xué)院,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p> 明月望著塞西爾,只見他堅(jiān)毅的眼神中泛著一絲溫柔,明月在一瞬間想到了費(fèi)托。
塞西爾說道:“讓我助你踏出第一步吧?!彼沂忠粨],明月只覺身子被一股氣勁托起,輕飄飄地飛過了餐廳的前庭,落在了圓桌的座位上。明月看見她所坐的位置前方,漂浮著“12”的金色數(shù)字,她環(huán)顧圓桌,原來每個座位前都漂浮著相應(yīng)的號碼,從“1”至“12”,形成了一個圓形閉環(huán)。
雷伊見到明月騰空而起又落至座位上,情不自禁地吐舌說道:“好厲害??!”
杰余撫摸著雷伊的背脊,笑嘻嘻地道:“小朋友,羨慕嗎,現(xiàn)在輪到你了哦,讓啵彼將你送到屬于你的座位上。來,啵彼!”
杰余肩膀上的貓頭鷹啵彼撲扇著翅膀,叼住了雷伊的衣領(lǐng)。啵彼雖然體形小巧,但它一啄之下竟有驚人的力量,雷伊整個人都被它叼了起來。啵彼飛過前庭,將雷伊放在了圓桌的第十一號座位上。
明月與雷伊相互眨了眨眼,明月微笑道:“這魔法方舟真是非同一般,就連入座方式都顯得與眾不同?!?p> 看到明、雷二人落座,玉林淺香帶著羨慕的口吻問道:“那我會有什么不一樣的落座方式呢?”
伊芙雙手劃了個圓圈,空氣中現(xiàn)出了兩道冰雪狀的氣旋,兩道氣旋夾在玉林淺香的腰間,形成了雪色的薔薇花團(tuán),玉林淺香被白色氣旋慢慢托起,落到了九號座位上,她下落之時白衣飄飄,宛若天仙下凡,在場的人都看得呆了。
“好美?。 辈蛷d的門口發(fā)出一聲贊嘆,只見一位中等身材,身著淡黃長袍的青年站在門口,他手上拿著一個水晶球,一舉一動都均予人一種悠然自得的灑脫之感。
黃袍青年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自我介紹道:“我是來自王國西境的流浪魔法師格林,很榮幸能夠參加魔法方舟的啟航晚宴?!?p> 塞西爾、伊芙、奎克、杰余四人齊聲說道:“歡迎您的到來,西境的魔法才子格林?!?p> 格林微笑道:“看到美女施展魔法,我若不能一展身手,怕是沒資格坐到圓桌座位上了。”他說著默念咒語,水晶球從其手中慢慢升空,飄到了圓桌的四號座位上,他身形一晃,從廳口瞬間位移到了水晶球所漂浮的四號座位。
格林對明月等三人笑道:“各位帥哥美女,我是四號位,全場唯一的真四號位,請不要質(zhì)疑我的存在?!?p> 雷伊奇道:“你當(dāng)然是四號位啊,有誰會質(zhì)疑你呢?”
格林嘴角邊露出神秘的微笑:“不,不,你坐十一號位,當(dāng)然不會質(zhì)疑我,但是我的上下位置,那可是會質(zhì)疑我的?!?p> 明月等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位長相英俊的青年格林,到底在說些什么。
這時,餐廳門口傳來渾厚的聲音:“不錯,我就是要質(zhì)疑你,誰讓你坐在我的上置位!”
一位身材粗壯男子出現(xiàn)在餐廳門口,與在場人士盛裝出席不同,他穿著簡陋的深棕皮甲,腳上踩著一雙草鞋,嘴上還叼著一根長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城市街角的流浪漢一般,與夢境餐廳的氣氛格調(diào)毫不相容。
杰余伸手?jǐn)r住井文放,皺眉道:“井兄,今晚可是重要的場合,你的穿著怎么還是這般隨意?”
粗壯男子拍著胸脯大聲說道:“我井文放縱橫疆場,從沒在意過衣著服飾,在長城是什么樣,在這里也是什么樣,裝束一致,那才是硬漢本色!”
杰余搖了搖頭,向奎克解釋道:“船長,他是絕壁長城推薦過來的學(xué)員,言行向來都不拘小節(jié),請您見諒……”
奎克點(diǎn)頭道:“長城守軍長期生活在邊塞,不受世俗禮節(jié)約束,可以理解??丛诰⑿蹜?zhàn)功卓著的份上,我不計(jì)較,請井英雄對號入席吧?!?p> 聽聞船長同意放行,杰余這才放下手來。
井文放橫掃了塞西爾等四人一眼,也不理會他們,起身一跳,徑直躍過了前庭,直接落在了五號座位上。
格林贊了一聲:“好功夫!”
井文放斜睨了格林一眼,大聲道:“你就算夸我也沒用,我專門盯著上置位的人打!”
格林笑道:“在下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你是打不著我的?!?p> 井文放瞪大眼睛說道:“打不著你,為什么打不著你?你敢小看我長城硬漢的戰(zhàn)技嗎?”
格林道:“那倒不敢,但總歸你是打不到我的?!?p> 井文放怒道:“那是什么道理,你給我說清楚!”
格林尚未回答,門外已有人說道:“那是因?yàn)槟銈儍蓚€都是好人,豈有好人互打的道理呢。”只見鈕文斯站在餐廳門口,他仍是穿著一身灰色僧袍,但人卻顯得干凈簡素。鈕文斯向站在前庭的人一一行禮后,緩步走進(jìn)餐廳,坐在了圓桌的三號座位上。
井文放用手彈著嘴上叼的草根,大咧咧地說道:“喂,你這個賊僧,初次見面,你憑什么就說我們兩個都是好人?”
鈕文斯笑道:“我夜觀天象,抿出了在座的都是好人身份。大家同為一期學(xué)員,應(yīng)該勠力同心,攜手共進(jìn),怎么能剛見面就互打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