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莫非是天一閣之人!”
對于冷天峰的話,黑袍之人依舊是沉默不語,然而李嫣然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
“什么?天一閣!”
李嫣然之言,讓葉離心中不由得一驚,因為天一閣的大名自己可是早有耳聞,天一閣極為神秘,乃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殺手組織,天一閣精通潛行刺殺之道,這些年死在天一閣之手的江湖武林高手可不在少數(shù)。
對于天一閣,江湖之中可謂人人談之而色變,但天一閣終究太過神秘,縱然在鐵劍門之時,葉離也只是聞其名,而從未見過真正的天一閣殺手。
“哈哈哈!”
聽聞李嫣然之語,那道神秘黑袍身影終于有了反應(yīng),一道沙啞而刺耳的笑聲從黑袍下發(fā)出,這聲音仿佛金鐵交擊一般,不辨男女,甚至根本不像是人的聲音,讓人心中隱隱有不寒而栗之感,仿佛渾身要起一層雞皮疙瘩。
“果然不愧為大名鼎鼎的嫣然公主,竟然猜出在下身份?!?p> 這黑衣黑袍之人言語中似乎微微有驚訝之意,沒想到李嫣然竟然知道自己身份,話音未落,其突然反手拿出一面小小的金色印牌,上面隱隱有“天一”兩個篆書雕刻之字。
而在這小小金色印牌之上,還雕刻有三片神秘的葉子形狀,這些葉子乃是黑色,在金色印牌之上極為顯眼。
“天一閣,三葉黃金殺手!”
眼前黑衣之人手中的金色印牌,讓冷天峰的臉色陡的變了,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果然是天一閣殺手!”
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這位神秘黑衣之人,葉離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天一閣太過神秘,沒有人知道其總壇之所在,亦不知道天一閣中有多少殺手,但是江湖武林中無人敢懷疑天一閣殺手的恐怖。
據(jù)聞,天一閣殺手有金銀銅三種,分別為一葉青銅,二葉白銀,三葉黃金,這即是身份的劃分,亦是等級的劃分,而其中三葉黃金高手則是可以刺殺煉精化炁境界的恐怖殺手,卻也最為神秘。
眼前這神秘黑衣之人,竟然是天一閣中三葉黃金殺手,也就難怪詹臺景瑜會死于其手了,畢竟詹臺景瑜乃是詹臺一族下一任家主人選,縱然其本身沒有踏入煉精化炁境界,但其身邊自然不缺高手保護(hù),除了三葉黃金殺手,恐怕一般人連近身詹臺景瑜都難。
“安二小姐,你的托付,我天一閣已經(jīng)做到!”
那神秘黑衣人慢慢回頭,那道沙啞的,宛若金鐵碰撞一般的刺耳聲音再次從黑衣人口中傳出,向安青衣說道。
安青衣臉上閃過一抹一閃而逝的驚喜之色,當(dāng)即說道:“好,天一閣果然沒讓人失望,答應(yīng)的酬勞,我一定會派人送到貴閣!”
“安二小姐的信譽,我天一閣自然信得過,老夫告辭!”
天一閣黑衣殺手點點頭,再也沒有多說,其身影竟然在空氣中慢慢變淡,最終宛若憑空消失一般,再也難覓蹤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聲音回響在眾人耳中。
“潛行刺殺之道,好強的潛行之術(shù)!”
看著消失不見的天一閣黃金殺手,葉離心中閃過一抹驚愕之色,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潛行刺殺之術(shù),自己曾在紅娘子的身上體驗過。但紅娘子的潛行刺殺之術(shù)卻遠(yuǎn)遠(yuǎn)無法和眼前這位天一閣黃金殺手相比,畢竟紅娘子的潛行之術(shù)還需要借助夜色掩護(hù),而眼下這位天一閣黃金殺手,神秘的黑衣老者卻在晴空之下宛若憑空消失一般,可謂神乎其技。
要知道當(dāng)場可不單單是葉離,還有冷天峰、林秋白、詹臺子瑜等煉精化炁境界強者,要在煉精化炁境界強者面前施展?jié)撔兄g(shù),其難度可想而知,由此可見這位神秘的天一閣黃金殺手,其潛行之術(shù)早已臻至化境,可謂神乎其技。
感受到天一閣潛行刺殺之道的恐怖,葉離心中依舊隱隱有些后怕,如此強大的潛行之術(shù),連自己的寒冰之氣都無法感知絲毫,如此一位強大的殺手潛伏在暗處,如若對自己暴起出手,恐怕自己斷然擋不住潛行刺殺之道的恐怖一擊,也難怪詹臺景瑜會死在天一閣之手。
“詹臺將軍,這份禮物閣下可曾滿意?”
安青衣的目光微微掃過地上詹臺景瑜的人頭,臉色再次回復(fù)平靜,看向身旁依舊處于震驚之中的詹臺子瑜,淡淡說道。
“哈哈哈,詹臺景瑜,果然是詹臺景瑜!”
詹臺子瑜上前幾步,來到地上那血色頭顱之前,微微俯身端詳片刻,最終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忍不住大笑出聲。
要知道在詹臺一族中,碎玉刀詹臺子瑜雖然被譽為年青一代第一高手,但是詹臺子瑜非常清楚,除了武功一途,不論心智、心性,還是在龍泉府的威望,自己都無法和哥哥詹臺景瑜相比,如若說詹臺子瑜是戰(zhàn)場上沖鋒殺敵的戰(zhàn)將,那么詹臺景瑜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統(tǒng)帥。
作為詹臺一族次子的詹臺子瑜,比誰都清楚詹臺景瑜的恐怖,若非詹臺一族一直講究族中兄弟之情,嚴(yán)禁自相殘殺,且詹臺子瑜這些年刻意掩蓋自己鋒芒,除了在武道一途上,從未顯露過自己的野心,這才沒有讓詹臺景瑜對自己起殺心。
而直到今日,在知道父親詹臺海嵐已經(jīng)決心將家主之位,傳于詹臺景瑜之時,詹臺子瑜才決心拼死一搏,不惜和安青衣聯(lián)手,哪里想到一擊而中,安青衣竟然真的有手段殺掉詹臺景瑜。
“安二小姐的手段,在下佩服,沒想到竟然連傳聞中天一閣最為神秘的黃金殺手都能請得動。在下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先前和安二小姐約定之事,一定會做到!”
詹臺子瑜神色慢慢恢復(fù),轉(zhuǎn)身微微向安青衣行了一禮,沉聲說道。
安青衣微微一笑,說道:“碎玉刀的承諾,青衣自然信得過,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否需要青衣出手幫忙?”
詹臺子瑜搖搖頭,道:“詹臺景瑜已死,安二小姐已然為在下掃清了最大的障礙,剩下的事情在下自可處理!”
詹臺子瑜非常清楚,自己和詹臺景瑜之間的最大爭執(zhí)和矛盾正是家主之位,現(xiàn)在詹臺景瑜已死,那么這個矛盾和爭執(zhí)自然也就不存在,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自己如何說服父親詹臺海嵐了。
詹臺子瑜相信,以自己在天賦實力,以及在詹臺一族中的地位威望,父親將會不得不接受自己的選擇,畢竟一個死去的天才將再也沒有絲毫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