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肚子里的不過是野男人的野種!”
“默默,你太讓我失望了。”
“滾!滾出南家!你個喪門星!討債魔!”
那些冰涼的聲音變得雜亂起來,不停地旋轉著,穿透南默的腦海碾壓著她的大腦神經(jīng)。
“不——”
南默猛地驚出一身冷汗,幽深的眸子折射著不一樣的光影。
窗戶是打開的,風聲獵獵,白色窗簾飛舞著。
一切,安靜得可怕。
雪白的墻壁,刺鼻的消毒水味,她止不住顫抖,恐懼無限肆虐。
重生回來的第三天,這個噩夢如影隨形,日日夜夜纏繞著她,用無比殘忍的方式提醒著仇恨的存在。
她白皙的小臉因為噩夢而過度蒼白,飽滿的額頭上布滿著密密麻麻的汗珠,干澀的嘴唇上毫無血色,半張臉美的驚心動魄讓人心曠神怡,而她的另外半張則是青面獠牙,恍若惡魔。
她大口喘息著,如同瀕死的魚。
溫熱的毛巾敷在她的額頭,她猛地回過神。
“醒了?”
她聞聲而動,光影流轉,視線撞入一雙淡如琥珀的眼中。
南默的瞳孔微縮,身體似乎被激發(fā)某種本能,下意識開始發(fā)抖,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
眼前的男人高貴優(yōu)雅,一舉一動如同油畫一樣,淡琥珀的眸子總是漫不經(jīng)心,看似溫文爾雅中規(guī)中矩對待每一個人,實則眸里的疏離清晰可見。
時璽琛,這個身份神秘到在這個權貴環(huán)繞的帝都中,只要不是他有意,居然沒有人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個男人權勢大到無法想象,而知曉他的人卻是鳳毛麟角。
南默不明白自己一個普通人,怎么就得罪了這樣一個惡魔!
是的,惡魔!
時璽琛倒了杯溫水,放到南默床頭的桌子上。
他好像在這里守了她很久。
本來是個溫馨的場面,而南默卻慘白著臉色,這種畫面對她來說仿佛是要命的毒藥。
時璽琛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一米九二的身高要比普通人高很多,與生俱來的威壓直直壓下來。
她低著頭,只能看到他昂貴高訂皮鞋。
“做噩夢了?”他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在南默的腦后,看似溫和體貼的對話,卻讓南默狠狠瑟縮發(fā)抖。
囚禁她十年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抹去對他的恐懼。
時璽琛松開手,琥珀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悲喜,他倏地低下身子,薄唇若有似無蹭著南默的唇角。
“不要情緒過激,對寶寶不好?!?p> 南默狠狠一激靈,她下意識要遠離,腦后男人的大手巍然不動。
時璽琛也因為這個動作,眸色漸深,空氣陡然擠壓在一起,像是要把人肺腑絞碎,讓人喘不出一口氣。
是的,寶寶,她懷孕了。
昔日南家千金,一朝被爆出未婚生子丑聞,似乎是上天懲罰這個女人“不結”,自打確診的那一天,南默的半張臉上浮現(xiàn)出古怪詭異的花紋,駭人無比。
李家大少憤然退婚,南家一瞬間淪落為眾矢之的。
未婚生子??稍谀夏挠洃浝镒约好髅鲝奈磁c人有過親密接觸,就連他的未婚夫也只是停留在牽手的階段。她一生忙于醫(yī)學研究,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然而那張白紙黑字的報告告訴她,她確實是懷孕了。
她被趕出南家,淪落街頭,暈倒在烈日之下,是這個自稱是孩子父親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養(yǎng)著她,囚禁著她。
荒謬!
一夜之間,南家的千金淪為無家可歸的賤民。
這種巨大的落差怎能是一個常人所能承受的,上一世她瘋了,哭鬧著,換來的……
南默眸色漸深,胸中有火焰在燒,她不能再繼續(xù)想下去。
“喝水?!?p> 單單兩個字,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壓下來,南默抿著唇,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接過了透明的玻璃杯。
“你被退婚的消息上了新聞頭條,要看看嗎?”男人漫不經(jīng)心說著,音調是一如既往的薄涼。
南默低著頭沉默。
不用看也能想到那是怎樣的盛況。
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南家千金,才華橫溢的醫(yī)學博士,無數(shù)人夢中的女神,不過是自恃清高,背地里是多么惡心,跌入谷底的鳳凰,連野雞都可以唾罵。
她不會像上輩子一樣瘋狂尖叫,對現(xiàn)在的她而言,被退婚,只不過是更方便她復仇罷了。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到底打著愛她的名義干了什么惡心殘忍的勾當!
南默眼底的陰冷被男人誤以為是針對自己的,窒息的威壓鋪天蓋地,他輕輕挑起南默的下巴。
她眼前一黑,時璽琛按住南默的肩膀,淡淡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她甚至沒來得及去欣賞眼前人的美,嘴上一痛,冰涼的觸感讓她猛然驚醒。
這個男人在吻她!
她掙扎著妄想推開他,可時璽琛紋絲不動。
他的力度仿佛要將她碾碎。
“在想那個男人?”時璽琛松開她,淺淺的眸子沒有絲毫溫度。
筆軌
新文求支持~各位盛世美顏大長腿,動動手指收藏一下吧~ 男女主雙潔,甜寵文,超甜! 女主神醫(yī),扮豬吃老虎,馬甲多。 男主非人類,身份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