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鄭齊和他哥哥把李蒙堵在路上,李蒙被他們打住院了。
啊!
全班嘩然,我感到很吃驚,我看向李蒙坐的位置,那里是他倆的座位,不過現(xiàn)在是空的,這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這件事情在調(diào)查,鄭齊被李蒙家長報警,已經(jīng)進派出所了。
??!怎么會這樣,他們有多大的仇,竟然一個住院,一個進派出所了。
“沈老師,我想去看看李蒙,他在哪個醫(yī)院。”江尋舉手問道。
江尋跟李蒙在班里是比較要好的朋友,李蒙出事,朋友肯定很著急。
沈老師揮揮手,先不要急,今天晚上,我會帶幾個同學(xué)看李蒙,丁露會在下午放學(xué)時通知。好了,我們現(xiàn)在開始上課。
這都什么跟什么,這插班生沒來三個月,就搞出這么大的事。
下午放學(xué),丁露告訴大家,江尋、杜牧還有自己三人會陪同沈老師去醫(yī)院探望,明天告訴大家情況。
路上,我跟馬寧交流,明天問問江尋,到底為了什么會成這樣,馬寧點了點頭。
第二天在學(xué)校見到江尋,我問什么情況,江尋告訴我李蒙眼睛出血,頭被打破縫了五針,身子沒什么暗傷,醫(yī)生說眼睛受傷這位置,如果在近一些,很可能就會導(dǎo)致失明。
我聽后渾身顫栗。
江尋說:“我問李蒙,為什么打他,李蒙告訴我平常他愛帶些小人書拿到教室里看,鄭齊向他借著看也給??赡谴梧嶟R非要借回家看,李蒙不同意,這矛盾就埋下了,星期一鄭齊跟著李蒙,把他引到刁家村那,后來鄭齊他哥出現(xiàn),跟鄭齊一起把他打了。”
真他媽可惡,我憤然道,就這么小的一件事至于不。
“可不是嘛,等鄭齊來學(xué)校后,我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頓?!苯瓕ひа狼旋X的說。
別沖動,我按住江尋的肩膀,先看看學(xué)校怎么說,這仇肯定要報,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
那怎么辦?江尋問。
我來想辦法吧,我說。
過了幾天,鄭齊來到學(xué)校,早晨跳操前教導(dǎo)主任在臺上講話,給了鄭齊一個處分,讓大家引以為戒。教室里我們班同學(xué)也有意疏遠他,這小子跟沒事人一樣。
課件休息,我把馬寧、江尋、杜牧叫出來,對他們說:“這小子太囂張了,咱們這樣,周五下午把這小子叫到廁所那,咱們把他教訓(xùn)教訓(xùn)。”
行,怎么弄你說吧。
咱們這樣……
到了周五,我把計劃跟江尋他們說起,將鄭齊叫到廁所那后,咱們不要動手,先跟他講明道理,等李蒙回來上學(xué)后,讓這小子道歉,如果他冥頑不靈,那就拳頭說話。
中午放學(xué),我見老師走后,跟江尋他們交流下眼色,示意他們先去廁所那,我走到鄭齊旁邊,敲了敲桌子,“鄭齊,走聊聊?!?p> 去哪聊?鄭齊挑了挑眉。
我說去就知道了么。
走就走,帶路。
一路無話,我?guī)綆吷稀?p> “說吧,把我叫這想聊什么?!编嶟R說。
為什么打李蒙?我問。
“他呀,我當(dāng)什么事兒呢,李蒙那小子不長眼,借他兩本破書都不借,還威脅我要叫家長,不給他點教訓(xùn),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鄭齊說道。
我說有必要下手這么狠么,你也說了,兩本破書,李蒙在不對,也不能打呀。
鄭齊皺著眉頭,廢話可真多,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么?
等李蒙身體恢復(fù)后回學(xué)校,我希望你能給他道個歉,我說。
道歉,哼哼,做夢吧你。說完,鄭齊推了我一把。
我平靜的看著他,真不道歉?
道個屁,走開,鄭齊不耐煩道。
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伙。我吹了個口哨,江尋、馬寧、杜牧從隱處出現(xiàn)。
喲呵,我說為什么選這個地方,原來是想堵我呀,不錯不錯,鄭齊拍了拍手,順勢將書包甩在地上,你們是單挑,還是群挑?
我平靜的看著他,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幾個,是李蒙的好朋友,朋友被打,我們也是想討個公道。
鄭齊皺了皺眉,舒展了下身子,手指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說這么多干嘛,張曉宸你跟個娘們似得,要打便打,說那么多干嘛?
江尋上前一步,對我說張曉宸,跟他打便是。
我看著鄭琦,說我們也不欺負你,單挑,我跟你。
來,鄭齊挑釁的對我說。
我轉(zhuǎn)身看向江尋他們,低聲說:“我來跟他打,你們不要上?!?p> 他們往后退了退,我看向鄭齊,淡淡的說來吧。
只見鄭齊獰笑向我沖來,右拳朝我打來,我雙手護住門面,他順勢一腳踹出,我肚子挨了一腳,摔倒在地。
“就這點本事還替人出頭,我以為多大能耐?!编嶟R嘲笑道。
我臉一紅,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說你是沒吃飯么,力量這么輕。
哼,嘴硬。
鄭齊虛晃一拳,我朝著他頭發(fā)抓去,他扭身一躲,一腳踢出,我不退則進,猛然將他抱住按倒在地,拳頭瘋狂向他揮出,鄭齊護住頭,膝蓋猛然向我頂來,我被頂中后他順勢一轉(zhuǎn),將我騎在身上,拳頭不要錢似得打在我身上,我護住身子他打頭,護住頭他打身子,在他打出一記重拳后,我眼前已經(jīng)開始冒起星星。
“怎么樣,服不服?”鄭齊猙獰到。
我在短暫的恢復(fù)后,對他說你夠狠,從我身上起來。
“你不是想出頭嗎?在來打呀。”鄭齊說。
我說不打了,打不過你,起開。
“哼,小子,沒那實力,別瞎出頭?!彼酒鹕碚f。
我從地上爬起,江尋他們把我從地上扶起,我說走吧,這小子估計練過,你們打不過他。
江尋咬著牙說道:“打不了我們一起上,他還能雙拳抵得了四腳不成。”
我趴在他身上,低聲說走吧,已經(jīng)夠丟人了,就算圍毆把他打趴下,那我們就徹底沒臉在學(xué)校待了。
我回頭對鄭齊說:“你厲害,我打不過你,不過我還是希望等李蒙回學(xué)校后你能跟他道歉,都是同學(xué),鬧太僵對誰都沒好處?!?p> 我不等鄭琦回話,對江尋他們說我們走吧。
回到奶奶家,奶奶看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各種臟和腳印,奶奶問曉宸咋回事,跟人家打架了?
我點頭,將在學(xué)校事說起,奶奶聽后,說下午上學(xué)找沈老師去。
我攔住奶奶,對她說奶奶,是我先動的手,不怪鄭齊,臉上掛點彩這不有男人味嘛。我學(xué)著電視里的臺詞硬套。
“你呀,讓我說什么好哇?!蹦棠炭扌Σ坏玫恼f道。
沒事奶奶,等會我媽來家里,你可別說我打架了啊,出頭反被打,還不夠丟人的,你就跟我媽說,我沒看路摔了一跤。
“我這大孫子,沒那兩把刷子,別逞那強,明白不?”奶奶說。
知道了奶奶。
奶奶摸了摸我的臉,問臉疼嗎?
“早就不疼了,奶奶,飯好了嗎,我餓了。”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幾聲。
奶奶站起身,我給你盛去。
下午我到學(xué)校,看見鄭齊正往操場走去,我看了眼校傳達室掛表,時間還早。
鄭齊,我叫住他。
鄭齊回頭看了看,徑直朝沙堆那走去。
你跟過來干啥?鄭齊皺了皺眉。
我聳聳肩,沒事,聊聊。
鄭齊警覺的朝四周看了看。
我苦笑一聲,沒你想的那么齷齪,中午放學(xué)堵你是跟你談李蒙,現(xiàn)在是我想跟你聊聊,再說了,我又打不過你,來坐下吧。
鄭齊坐下后,問聊什么?
你。
我?
“嗯,我很好奇你怎么從太乙路那轉(zhuǎn)學(xué)過來?!蔽艺f。
鄭齊猶豫了下,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dāng)然真話了,我說。
鄭琦看了看我,說我是奶奶帶大的,父母離婚沒人管我,有次在學(xué)校被刺頭欺負,我跟表哥說起,我表哥帶刀把那人砍了,校方說我也有責(zé)任,把我開除了。
我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
那事我家賠了好多錢給對方,表哥教了我一些武術(shù)防身,后來我奶奶托人送我來這上學(xué),這次的事我也挺遺憾,沒想到成這樣,其實……他頓了頓,其實我很怕校方把我開除,如果那樣,我就沒學(xué)上了。
說完,抱起頭拍打著臉。
“唉,那李蒙的傷你知道嗎?”我問。
他點了點頭,說當(dāng)時叫李蒙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我沒想到表哥出手那么狠,差點把李蒙眼睛打瞎,事后我也很怕,當(dāng)警察把我從家里拎出來,我反到不怕了。
我瞇著眼睛看著鄭琦,這小子本身不算壞,關(guān)鍵是他那表哥。
我問那你表哥呢?
“他,現(xiàn)在估計在少管所吧?!编嶟R說道。
“那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我問。
鄭齊說還能怎么辦,校方已經(jīng)給我處分,我家也出錢給李蒙看病,等他回學(xué)校,我正式的跟他道歉吧。
你真要道歉?
鄭齊看了看我,那是當(dāng)然,畢竟是我不對,其實你們今天不叫我,我也會這么做的。
我露出無奈的表情,這么說我中午白挨頓打,唉。
鄭齊哈哈一笑,怪我了。
無妨,不挨頓打也就沒有咱倆現(xiàn)在的聊天,說真的,你打架很有水平呀,我轉(zhuǎn)移話題。
“那當(dāng)然,我哥教的都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要不,咱倆在比劃比劃?”鄭齊笑道。
你可拉到吧,在打我這臉就不是掛點彩了,我可不想住醫(yī)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