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現(xiàn)場,主辦方聽說冷司寒要來,負(fù)責(zé)人親自去門口迎接。
“冷總大駕光臨,真是我們的榮幸。”
負(fù)責(zé)人笑臉相迎,說了一大推諂媚的話,冷司寒卻只是淡淡看了人家一眼,看起來心情不怎么樣。
其實他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在認(rèn)真的想事情。
她怎么不主動挽他的胳膊?
這個問題自一下車?yán)渌竞鸵恢痹谛睦锇蛋狄蓡柫?,期間瞥了好幾眼辛凡垂落在身側(cè)的手。
被冷落的負(fù)責(zé)人不自知,依舊笑得滿面春風(fēng),意識到冷司寒不好恭維,索性看向站在她身側(cè)的辛凡。
“冷太太這身衣服真漂亮,想必是冷總親自準(zhǔn)備的,太適合您了。”
在網(wǎng)上看見冷太太,還以為只是長得漂亮一點的女人,沒想到見到真人,氣質(zhì)也這么出眾,和冷司寒站在一起,竟然不相伯仲。
辛凡淡淡頷首,未發(fā)一言,看起來嫻靜淡雅,內(nèi)心則是十分的別扭。
這到底是夸她呢還是在拍冷司寒馬屁呢?
想著看了一眼冷司寒,他臉上果然露出一絲滿意。
負(fù)責(zé)人見了心里打起來了算盤,剛剛說了那么多好聽的話都沒見冷總臉色有一絲變化,這才提了一句冷太太,冷總馬上變了,果然拍馬屁得拍對地方,看來這位冷太太在冷總心里很不一般啊。
想著負(fù)責(zé)人趕緊笑臉把人請進去,期間又說了好幾句兩人如何般配的話,聽得冷司寒的臉色愈發(fā)的柔和。
冷司寒期待了好長時間都沒等到那只手主動挽上他的胳膊,心里失望,聽了負(fù)責(zé)人的話勇氣頓起,主動伸出手,把那只已經(jīng)看了好幾眼的玉手抓在了手里。
柔軟的觸感,能融化所有的寒冷,冷司寒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
手突然被人抓住,辛凡愣了一瞬,有些不自在,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出來。
“別動,都看著呢。”
辛凡掙脫的動作一滯。
他們倆的身份肯定會讓很多人關(guān)注,說不定就有攝像機,若是她掙脫的動作被拍到了,估計又得上熱搜,還被老爺子叫去訓(xùn)話。
權(quán)衡了利弊后辛凡只好忍了下來,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最靠前的位置走去。
坐下后辛凡不著痕跡的抽出手,撥了一下耳邊的頭發(fā),掩飾了臉上的別扭。
“我離開一會兒,去去就回?!?p> 冷司寒在辛凡耳邊說道,呼吸噴在她的耳朵上,像是火一樣,點燃了她的半張臉,不等她后退躲避已經(jīng)站起了身。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辛凡摸了摸耳朵,心里暗暗嘀咕,靠那么近做什么,讓人怪不舒服的。
“你怎么在這里?”
一道不滿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辛凡趕緊整理了思緒,回頭望去,卻看見了不愿意看見的兩人。
冷司安和方鳴睿。
辛凡心里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真是冤家路窄啊。
“跟你大哥來的?!?p> 辛凡如實回答,不帶一絲情緒,像是回答一個不關(guān)緊要的問題,或者說是像對待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你把人家當(dāng)對手,人家卻不把你當(dāng)回事,這怎么能不氣。
冷司安最討厭被她輕視的感覺,氣得想發(fā)作,但是看見四周那么多人在,只好忍下來。
“大哥呢?怎么沒看見,不會把你扔下就走了吧?”
冷司安笑著說道,語氣里滿是嘲諷,說著還挽上了方鳴睿的胳膊。
“我們和好了,婚期如期舉行,我和睿哥哥情比金堅,跳梁小丑上不了臺面,也拆散不了我們?!?p> 冷司安滿臉得意,話里話外都在嘲諷辛凡,讓一旁的方鳴睿更加難堪。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如期舉行婚禮的理由,這個婚姻成或不成,全聽冷司寒的意思。
不,準(zhǔn)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全憑辛凡一句話。
方鳴睿不敢看辛凡,尤其是瞥見她嘴角似有似無的嘲笑。
“安安,我們的位置在這邊。”說著拉著冷司安坐到了隔壁的位置。
冷司安不情不愿,見方鳴睿的位置和辛凡挨著,非要換位置。
方鳴睿怕她和辛凡坐一起會起爭執(zhí),猶豫了起來。
當(dāng)時安安只是讓人在網(wǎng)上黑了辛凡,冷司寒就對他和方氏下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冷司寒的任何打擊了。
這么想著猶豫了好一會兒。
冷司安以為他不想換,瞬間不樂意了。
“難道你想和她坐一起?”
方鳴睿無奈,剛想說話,余光瞥見一個人往這邊走來,正是剛剛的冷司寒。
遠遠的走來就看見了坐在辛凡身旁的男人,冷司寒臉色有些不好看,徑直走到她身邊。
“坐這里。”冷司寒指著本該屬于他的位置說道。
辛凡不明所以,只是她也不愿意和方鳴睿挨著,痛快的換了位置。
冷司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兩人,直看得方鳴睿把打招呼的話憋了回去。
冷司安憤憤,但是礙于冷司寒的氣場,不敢說什么。
“便宜她了,要不是大哥在,我一定好好收拾她一頓?!?p> 說的極其跋扈,像是忘了上次手腕脫臼的人是誰了。
方鳴睿聽在耳朵里,什么也沒說。
所有來賓就位,拍賣會開始。
辛凡對這些東西沒興趣,看著激烈的拍賣現(xiàn)場竟然都犯困了。
身邊的人比她還安靜,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一個姿勢,看樣子目前為止的拍賣品,沒一個感興趣的。
不過奇怪的是坐在一旁的冷司安和方鳴睿也沒動靜,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樣,期間方鳴睿還離開一趟,回來的時候低語跟冷司安說了兩句,引起她一聲失望的輕嘆。
拍賣會接近尾聲,拍賣師宣布最后一件壓軸商品上臺。
兩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個厚重的木箱子進場,箱子長約七八十公分,寬高五十公分左右,箱子口有一個電子密碼鎖,已經(jīng)被人打開,微微敞開一條縫,但是卻被人用白色的紙條封上,像是告誡著別人不許動這個箱子一樣。
兩名健碩的工作人員合力抬著有些費勁,額角都累出了汗,難免讓人疑惑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是一件由名匯珠寶的老總,吳大志先生帶來的藏品,據(jù)說接下來這件寶物有幾百年的歷史,市場估價五千萬的原石,對于原石來說,這個價格真的不菲了,作為最神秘的一件寶貝,它到底長什么樣子呢,讓我們打開箱子,一覽真容。”
隨著拍賣師的話落,工作人員撕開了白色紙條,箱子被打開了。
“??!”
兩名工作人員同時驚呼一聲,嚇得連連后退幾步,驚嚇的望著箱子的方向。
“怎么是人!”
一聲尖叫讓現(xiàn)場所有人躁動起來,拍賣師趕緊挽救局面。
“是誰在跟我們惡作劇,或者這是吳大志先生給我們的一個小驚喜,讓我來看一看。”
說著拍賣師走上前,晃了晃箱子里面的人。
“這位先生,醒醒,先生……”
拍賣師覺得不對勁,把手放在男人鼻息處,沒感受到呼吸,嚇得尖叫一聲,跟兩名工作人員一樣,面容失色蹲坐在地。
“死……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