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瀾的聲音十分溫和,他眼神十分溫柔的看著柳惜諾吃蛋糕。而柳惜諾,明顯心思只放在了蛋糕上,她很快的將蛋糕吃完后,將托盤放在了茶幾上。
她取了張紙巾,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才緩緩說到,“這蛋糕也就一般般。”
厲修瀾又微微一笑,“能聽到你說一般般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柳惜諾聲音十分平淡,“既然沒事,那你就可以回去了?!彼贿呎f著就一邊起身,還打了個哈欠,“我要去睡覺了?!?p> 厲修瀾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你對待未婚夫也太絕情了吧!”
他說完低頭掩嘴咳咳了兩聲,又抬起頭看著柳惜諾,臉色還有些蒼白,“你也知道,我的身子弱,萬一要是發(fā)病了,你不就是謀殺親夫了?”
柳惜諾撇了厲修瀾一眼,皺了皺眉頭,十分無奈的又坐了下來。她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在沙發(fā)上。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生病了還是裝病,反正他小時候是沒有這病的。
也就是在她的所有親人都被殺了之后,不久,他得了怪病就成了陵城眾所周知的事了。也不知道他得病和她的親人被殺有沒有關(guān)系,是有一股勢力要致四大家族于死地嗎?
身子弱,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對于厲修瀾這樣的人可是很危險的。就算有保鏢,也難免不會出意外。他是厲家長子,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家主,但以后總會成為家主,身子這么弱,很難管理好家族??!
見他這么可憐,柳惜諾也怕他真的會發(fā)病。雖然她不會真的嫁給他,但也不能看著他死。盡管她一次也沒有見過他發(fā)病。
反正,他最多待到中午,就要回去接受身體檢查,而且泡藥浴。她就勉為其難的陪他坐一會兒吧!
厲修瀾見柳惜諾坐了下來,十分高興,“你果然還是怕我死的?!?p> 柳惜諾閉目養(yǎng)神,“我是怕你死,怕你死在我家,我會脫不了干系。”
厲修瀾十分尷尬的哈哈一聲,“明明就是擔(dān)心我的,為何要說得這么絕情。你明明不是一個絕情的人,為何要把自己包裹在絕情的外衣下,不累嗎?”
柳惜諾睜開了眼,眼中滿是不悅,“那是從前,現(xiàn)在我只能自己保護(hù)自己?!币郧坝懈改傅谋Wo(hù),她可以過得沒心沒肺,可是現(xiàn)在,她誰都沒有了。
厲修瀾雙眸緊緊的盯著她,“讓我來保護(hù)你,好嗎?”
柳惜諾冷哼一聲,“你先保護(hù)好你自己吧!”
厲修瀾羞愧的低下了頭,“是??!我這樣的人,連自己都保護(hù)不好,哪有資格保護(hù)別人?”
柳惜諾深感自己說得太重,他的病明明就讓他感到自卑,她卻是在嘲笑他一般。不過,她什么也沒有解釋,就這樣也好。
厲修瀾失落了一會兒,又一展笑顏,“惜諾,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diǎn)事,就先走了?!彼贿呎f著就一邊站起了身,“本來你昨天突然從晚會上消失了,我還有些擔(dān)心,不過看你現(xiàn)在這樣,是我白擔(dān)心了吧!”